“原来不要门票啊。”刘家海有点吃惊。
他和鲁河已经站在盐业门口了。
一路奔波，是真的累。
下飞机，去市区。
然后一导航。
发现。
嘿！原来就在郊区，离着下来的机场就几公里。
于是再扭头打车，回去。
终于站在盐业门口。
俩人都点发愣。
能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一个破工厂，抬头就能看见一些干枯的青苔，长满各个角落。
尽管远离市区，但人流络绎不绝，俩人站在那里一小会，就有人借道擦肩而过。
进来后，近几百平方米的场地，侧墙上摆满了各种绿植。
天还在亮，八点远远未到，年轻老少都数不清了。
刘家海沉默着往前走，他还在拖着行李箱，看起来有点像个异类。
刚走两步，手机响了。
是邢伟。
“喂，你人呢？整个摇滚部门群龙无首啊，我就是抽空来看看，结果这里的人全都在唠嗑，嗑瓜子！”
刘家海愣了一下，他一直都是填词人，靠的是天赋吃饭，说实话没上过几天班。
原来上班期间离开，是需要请假的啊。
涨知识了……
“我带着鲁河来盐业了。”
刑伟一愣，两个点让他迷茫。
第一，鲁河是谁？
第二，都跟你说了别去别去，合着你自己还是去了。
伱这是没把我放眼里啊。
“不都说好不去了吗？”邢伟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威严一些。
“但是，我还是想来看一看。”
邢伟终于按耐不住了，“刘老师，你知道我现在在干嘛吗？我在掏着全公司最贵的薪水，让你去给竞争对手送钱。”
刘家海也气了，“我首先要学习吧？我不学我怎么做？麦子善此刻在这个领域就是领军者，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样本不去研究？”
邢伟气的快要中风。
要是有别的员工跟他说这话，立马让他收拾东西滚蛋。
给你发工资是让你来学习的？
给你发工资是为了产出！为了利润！我是掏钱让你学习来了？
邢伟此刻在他的办公室，手里面握着一张团成一团的纸，握的手发青。
“我希望，你现在，赶紧回来，一整个部门都什么都没干，他们在那里闲着，我看着很难受。”
说罢，邢伟挂了电话。
刘家海也是两眼发昏。
“我干嘛来受这气？多少歌手，多少电视剧，多少电影，排着队请我去填词，我都给推了，就是为了你的摇滚部门，我来这里学习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却觉得我什么都没干？”
说实话，来百春之前，他压根没想过有这么多的屁事。
但现在事到眼前，他此刻要不是契约精神还在束缚着他，早就甩手不干了。
鲁河在一旁小声安慰道：“刘老师别生气，上班就是这个样子。”
刘家海扶额，感受着跳的飞快的太阳穴。
走进盐业，找了个角落，坐在那里发呆。
等待着麦子善的出现。
……
陈新给艾弦组了个饭局。
一是为了庆祝艾弦拿下星光夜的总冠军。
二，是为了铺平日后的路。
比如说，星光夜的总导演，周一汉。
这是首要人物，必须好好感谢。
而且，周一汗可不是什么好鸟，快秃顶的人了，陈新给他打电话喊他喝酒攒局，他问的第一句就是有没有漂亮姑娘。
还要年轻的。
陈新跟他说有十个，他听了后急忙过来。
然后发现是骗他的，骂骂咧咧的。
除了周一汗，还有一些业内人士。
比如一些电影电视行业的导演，因为艾弦以后想多条路线发展，大笔捞金。
除了影视行业导演，还有一个特殊的人，音乐家的编辑。
还是总编辑，付光宇。
艾弦本来不太在乎评论家，他觉得这帮人属实是书呆子，但陈新说道。
“不要小看评论家，他们手里的笔，引导着大众的吐沫星子。”
于是，把他也请过来了。
众人在一间西餐厅，上了十二道前菜，可算是填饱了牙缝。
艾弦在陈新的示意下，站起身来，向大家敬酒。
“周导演，要不是您的栽培，就没有今天的我。”
周一汉故作高姿态，点点头。
艾弦又跑到一些影视业导演面前，舔的那叫一个兴奋。
这群人，有拍电视剧的，有拍电影的，还有拍广告的。
其中，有人正在为自己的新剧选角，或者选择主题曲，凡是遇到这样的，艾弦都玩了命去舔。
他可不自认为艺术家，艾弦看的很清楚，写歌就是为了卖钱。
这事和艺术无关，我唱的好，大家扔给我俩子儿，就是这么简单的交易关系。
歌就是商品，他就是出来卖的。
定位要做好。
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口口声声梦想的，张嘴闭嘴就是自个的音乐梦想。
无一例外，全都混的很惨。
只有他这种把歌当成商品的，最终，混出了头。
他连续敬酒了好几个导演，姿态要多低有多低。
他这一套连环招下来，不少人都对他有好感了。
最后，来到了音乐家编辑，付光宇的面前。
“付老师，我一直都十分喜欢看您的文章。”
付光宇有点吃惊。
你逗我的吧？
你能看懂吗？
艾弦接着说到：“尤其是，前两天的《电音新潮流：未来派音乐的前沿探索》，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我下一步的方向就是电音，这个东西，市场接受度特别高，而且新技术层出不穷，我觉得，歌这个东西就跟电影一样，电影的拍摄手段在向前，各种特效五花八门，歌的录制手段也要向前，这才叫进步。”
付光宇开始正视艾弦，看样子，是真的研究过啊。
“我就不太喜欢那些，死守着旧东西不放手的，旧的和弦编排，旧的演唱方式，比如，摇滚……”
艾弦说最后俩字的时候，放慢了语速。
并且密切观察着付光宇的表情。
付光宇眼底划过一丝欣喜，还夹杂着欣赏。
艾弦知道，这把稳了。
……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新歌，我也是第一次演唱，希望大家多多见谅。”麦子善向期待的众人说道。
“唱吧，唱吧，赶紧唱吧。”
“等了俩小时了。”
麦子善心里还有话没说。
这首歌，他目前的感受不够深，理解不够。
他当然知道是好歌，但是。
那种在一座城，漂泊了好久的，梦想了好久，伤心了好久，憧憬了好久
的感觉。
此刻，他理解不够。
麦子善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我要唱的歌，是《燕京，燕京》。”
台下的观众。
喵？
我们在魔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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