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漂亮细长的手，虚搭在沈翩然肩膀上，并没有真的碰到沈翩然。
“你可以再重复一遍了。”
江陵对着孟瑶瑶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透着一股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他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讨厌的女人，耍心机，装柔弱，竟干些卑劣又腌臜的事。
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是没有理智的，很多行为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比如现在的孟瑶瑶。
当她看见江陵直截了当的承认，以及他和沈翩然亲昵的举止，一双杏眼迸发出极其兴奋的光，仿佛她已经抓住打败沈翩然的武器。
“顾辞哥哥你快看！沈翩然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快看！”孟瑶瑶催促道。
“艹”
江陵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真被这个女人逗乐了，转头看向沈翩然，眉头一皱。
就见沈翩然一动不动地望着顾辞，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一滴滴鲜血从指缝滴下。
离得近，他能感觉到沈翩然的身体在颤抖。
“你没事吧？”
江陵察觉沈翩然此时很不正常，比疯癫的孟瑶瑶还不正常。
给他一种台风登陆前的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毁灭。
沈翩然没有听见江陵的话，她整个人已经被巨浪般的懊悔和愤恨淹没。
拖着她伤痕累累的躯壳，走向深不可测的海底深处。
“沈翩然你怎么了？”江陵见她不吱声，又问了一遍。
沈翩然依旧不为所动，犹如被抽走灵魂一般。
江陵抬头，正好对上顾辞的目光，和他一样，顾辞也察觉到沈翩然的反常，眼神担忧，眉头紧锁。
而此时的孟瑶瑶拽着顾辞的西服外套，喋喋不休地说着让顾辞看清沈翩然的本性，要离开她的话，像个聒噪机，让人心烦。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精神失常的孟瑶瑶，深邃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厌恶，他扯下孟瑶瑶的手，后退一步。
“出去，去门口等我。”顾辞语气微凉。
“顾辞哥哥，你在赶我走吗？”孟瑶瑶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形挺拔的男人，仿佛受到重大打击一般，霎时间，眼睛里蓄满泪水。
“顾辞哥哥，她刚才掐我的脖子，你出去以后还打我耳光，你为什么要护着她？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最爱瑶瑶的吗？”
眼泪犹如水龙头一样往外流，孟瑶瑶凄凄惨惨地开口道。
悲凉的语气，仿佛被世界抛弃。
顾辞看着她，一双薄唇抿了抿，因为太过用力，唇瓣的颜色，阵阵泛白。
沈翩然听见孟瑶瑶的话，空洞无神的眸子微微晃了晃。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呢？
她都已经同意离婚，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一颗心因为他布满伤痕，不能再伤下去了，再伤下去她就活不了。
她后悔，后悔招惹他，后悔走进他的世界。
沈翩然看向顾辞，眼神里有太多东西，爱，恨，怨，悔，还是祈求。
别再伤害她了，别再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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