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乐的视角看过去,就是谢昭一直紧紧的皱着眉毛,倏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型暗器匕首就往自己的脖颈里用力的插过去,如若不是长乐刚好回头一瞥,眼前的谢昭就自己把自己捅死了
长乐觉得有些后怕,是不是不应该让谢昭来试这个毒?
谢昭本人的确是太过危险了。
谢昭醒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一样还是一醒过来就把长乐死死的盯住了,像狼看崽子的模样。
谢昭张开了双臂,“来,抱抱。”
长乐扑了过去,头贴在他的背脊,然后轻声骂道:“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就要把自己捅死了?”
谢昭失笑,“你知不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长乐将他拉开,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晌,她好像从谢昭的眼里读出了什么。
她呐呐的指着自己道:“难不成,在你的梦里,我又死了一轮?”
谢昭颔首点头,“是啊,我们的楚楚在我的噩梦里永生。”
长乐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你仔细把感受跟我说一下,你没有发现这一次的噩梦持续时间很短吗?我也能很快把你叫醒。”
谢昭:“我梦见了你第一次大婚的场面,我就在旁边,还是个小太监,郭璞玉想轻薄你,我一怒之下抽出了郭璞玉的宝石配剑,但发现却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剑,我怕一次捅不穿他就用了好大的力气,没想到最后连你一起捅穿了”
“我亲手将你杀了,我活不下去。”
长乐忽然有些心疼谢昭,抱着他的后脑勺道:“我在的啊,那都是噩梦,过去了就好了。我再给你吃一副药,你再试试可以吗?”
谢昭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希望这次是我死,不是你死。”
长乐没说话,闷过头去倒腾她那堆天材地宝堆起来的小药山,大概过了三个时辰。
点翠亲手将才熬好的药汁递到谢昭的眼前,谢昭苦笑着接过,然后就这半片安眠药囫囵吞了下去,他喝得好急,嘴角都沁出猩红的药汁来,浓得像血。
长乐站在床边,观察着谢昭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她不想再试错了,如此高强度的噩梦循环已经在逐渐摧毁谢昭的意志力了.
她皱着眉,看谢昭入睡。
床榻上的人先是微微皱眉,一炷香后脸色还是涨红,再然后他大口喘着粗气。
之后,他就醒了。
长乐惊讶的看着他,然后问到外面的蝶诗,“蝶诗,王爷他这次睡了多久?”
蝶诗看着手上的香炉道:“三炷香,约莫一个时辰。”
谢昭自己爬了起来靠在床边,眼神里还有余恐。
长乐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这一次你自己醒啦,梦里还是噩梦吗?”
谢昭点点头,不想说自己这次是差点被长乐杀了。
长乐笑着:“你这次是自己醒的,知道吗?”
谢昭依然点头,但是不说话,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长乐哼着小曲又去倒腾了,按照这个解药思路,最多再有两次测试,她就可以成功试出来!
谢昭有些虚脱的看着长乐忙碌的背影,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的解药研制到了子夜,长乐这两日不眠不休,但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困倦。
最新的解药是一颗朱砂色的丸子,长乐递给谢昭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丸子?”
长乐点头道:“对呀,这一次升级了配方,还用了红菱花,那可是我最宝贝的大红花呢。”
谢昭咳了咳,“大红花就是那日你送我的食人花么?”
长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视线就掠过长乐到了窗台上那光秃秃的两盆红杆子上
“好,好极了”
门口的掌花小太监抱着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谢昭闷头吃了下去,然后等着困意袭来,一抬头发现都子夜了,他站了起来,一把揽过长乐的腰将人一起带到了床榻上。
谢昭:“子夜了,你该休息了。”
长乐摇着头想爬起来,“不行,我还要观察你的反应呢,不能睡!”
谢昭将她死死的按在床榻上,“不行,再不睡你就要成黄脸婆了,知道吗?黄脸婆很可怕的,比我的噩梦还可怕。”
长乐好像真的有被吓到,抱着谢昭的一条胳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像个小宝宝似的,谢昭看着看着也倒头睡着了。
这一次他没有做梦。
一觉睡到了天亮。
“成了!楚楚!我们成了!”
长乐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点翠跟蝶诗从善如流的从外面端来热水跟洗漱用品伺候着长乐跟谢昭洗漱。
长乐洗完脸问道:“什么成了?”
谢昭含笑将胳膊递过去,长乐熟练的把了一下脉,然后瞳孔紧缩了一下,那是极度亢奋或者惊讶才会出现的表现。
长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成啦!”
欢呼声回荡在王府内。
三日正好到了。
江九歌来了。
他一身锦袍蓝衣,都是富贵料子,衬得他更加神色恹恹,他有办法将自己这条命吊着,但却破不了每晚的噩梦。
长乐简单盘了一个玉冠男士头,穿上了谢昭给她准备的缩小版男装,手上拿着一个大红色的锦盒还有一瓶紫色的罐子,踩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江九歌站在门房那里,表情是不加伪装的烦躁。
他挑了挑眉道:“诺大的王府,一杯茶都不能请我喝一下?”
谢昭失笑的踢了踢三更的腿,“快去茶房端最好的茶过来。”
三更立马火烧屁股般的跑了出去。
谢昭将人引到庭院里,三人靠在椅背上,长乐先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九歌失笑道:“你还怕我能赖你们的不成?”
长乐轻笑道:“不至于。不过你要的解药跟毒药都在这里。”
江九歌拿去桌上的红木盒子又将紫色的罐子仔细瞧了瞧,他轻轻晃动着紫色的罐子发现随着水波的运动,里面紫色的药水会逐渐变成波光粼粼的蓝色,在阳光的折射下还会发出如鱼鳞一般的光辉。
对,他就是被这玩意坑了半年的。
思及此他的眼神都开始逐渐覆盖上冰渣子。
他将解药跟毒药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然后从袖带里摸出一张染血的布条。
“你们猜猜这宛妃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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