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椅子,咱们今晚就在椅子上凑合睡一晚。”
拉开椅子,姜柔儿坐上去,她指着旁边椅子让宁衡也坐。
屋外雨水纷纷,屋里一根蜡烛,两个人影,一个趴在桌上,一个挺直脊背在看书,气氛和谐。
“你说现在下雨,地里的庄稼是不是有救了?”
“自然,才入秋,庄稼还未熟透,雨水来的也不算太迟。”宁衡微微扬着唇,这是一件喜事。
百姓靠天吃饭,靠的就是这雨水,如今下雨了,村里的井水也能蓄上许多,不用担心没水喝了!
“那真好,我喜欢下雨!”
姜柔儿开心的弯了唇,和宁衡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直到她眼皮抬不起来,吐着泡泡熟睡过去。
等她睡着,宁衡就从炕上取了一个薄被小心翼翼给她盖上,又把炕上已经接满雨水的木盆倒了出去,最后借着烛火昏暗的光芒,继续开始读书。
他虽然上辈子已经考取了童生,可这世要想考状元,难度犹如攀登高耸的山峰!
他还没有师父,只能自己多读几遍,才能明白书中每句话讲的意思,因此,他不敢浪费一点时间,有时间就要读书!
天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们就已经沸腾了,他们踩着地上泥巴,脸上洋溢着笑脸,奔走相告,村里的干涸的两口井水已经又有水了!
隔壁的小豆子的蹲在大门口玩泥巴,糊的满脸是泥,手上也是泥,他抬起头,甜甜的问:“姜姐姐,你玩泥巴吗?”
“姜姐姐还有事忙,你自己玩吧。”姜柔儿笑着谢绝小豆子的邀请。
院子里积了不少水洼,她走的小心翼翼,小鸡却是丝毫不担心弄脏爪子,早在院子里开始巡视个找虫子吃,直到黑褶子走到姜柔儿身边,神气的甩了甩身子,然后一坨泥溅到了她的衣裙上!
“啊——黑褶子,我要宰了你!”
生怕弄上泥巴的姜柔儿已经特意把衣裙挽了起来,谁知还是难逃被弄脏的下场!
姜柔儿索性放开腿去追黑褶子,平时就好动的黑褶子在院子里灵活的跑来跑去,溜狗一样把姜柔儿溜的团团转。
就在黑褶子还耀武扬威的时候,姜柔儿就对刚从梯子上爬下来的宁衡打了个手势:“快抓住它!”
干粗活的宁衡自然眼疾手快,一把摁住黑褶子。
“干的漂亮,宁衡!”
姜柔儿大喜,跑过去就指着黑褶子的头臭骂道:
“小兔崽子,还敢把泥甩我衣服上,你不是很得意吗?”
教训完黑褶子,姜柔儿就让宁衡取了一把剪刀,把它漂亮的翅膀下的羽毛剪短了一些,让它知道世界险恶,不能得罪主人!
剪短翅膀后,黑褶子瞬间就垂头丧气,蔫了吧唧回到棚子下窝着了,只有圆圆的一双黄豆眼死死盯着姜柔儿,里面透着几分不服气。
任几只和它相好的小母鸡过去找它,它都不搭理它们,只专注的盯着人!
“屋顶漏了两个洞,我要需要找些干柴。”
宁衡和姜柔儿打过招呼就出去了。
姜柔儿进屋把炕上木盆里的积水倒在院子里,又用破布把炕上的积水吸收了,剩下一些湿了的稻草,她也挑了出去,放到院子里晒干。
雨后的阳光很灿烂,院子里的有些地方都已已经干了不少,稻草就放在干了的地方。
趁着这个功夫,姜柔儿把院子外一小块地方刨了出来,趁着刚入秋,天色不算冷,她想试着种些大白菜,很快就要冬天了,她要是不存一些蔬菜,怕是冬天只能日日喝面糊糊了!
作为一个吃货,姜柔儿觉得她已经慢慢养成珍惜粮食以及像蚂蚁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屯粮。
只有足够多的粮食才能给她安全感!
等姜柔儿大约翻新了小半亩的地,日头已经升的老高,明晃晃的日光照的她头晕眼花,她抬起手遮凉的时候,就听身后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呦,狗蛋媳妇这是想要种菜吗,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入秋了,还种粮了,你是傻了吧,这时候种下去能长出来?”
路过的来人,姜柔儿也认识,是虎子娘,也就是刘大清的媳妇,她此时是朝陈赵氏家去的。
“刘嫂想种也可以在自家地里种,也不用羡慕我。”
姜柔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嘻嘻回怼。
“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我这是劝告你,长不出菜还会白白浪费菜籽,你狗蛋也是不管你,净由你胡闹!”
虎子娘鄙夷的看了姜柔儿一眼,扭着肥胖的腰肢就朝陈赵氏家走去。
“他婶子,我是向你道喜来了,你家丫头的婚事有着落了!”她进了陈家的院子就开始吆喝,在厨房忙活的陈赵氏走出来,皱着眉头瞥她一眼:“虎子娘,你在说什么喜不喜?”
“道喜啊。”她拉着陈赵氏进了屋。
接下来的话,姜柔儿就听不清了。
她也没多想,转身就扛着镐头进了自家院子里,洗了一把手,就进了厨房做饭,做好的兔子肉还有一半,花了半刻钟,她又做了一个疙瘩汤,洒了一点小葱花,味道十分香。
适时,抱着一大捆干草的宁衡走进院子里,她在院子里的喂小鸡崽,就见刚才好说好笑进了陈嫂家的虎子娘就被陈嫂毫不留情的哄了出去:
“去去去,我家杏儿温柔娴静,要嫁也是嫁好人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来说媒,我家闺女的婚事,我说了算,你怎么不把你女儿嫁给那个鳏夫,还五两银子,我去你的五两银子,滚,给老娘滚!”
“别不识好歹了,也不看看你闺女什么情况,说的好温柔娴静,说的难听,身无二两肉,风吹就能倒,农活也干不了,屁股也不够大,能不能生出儿子还难说,谁家儿子稀罕你闺女,就你当个宝!”
虎子娘插着腰,边走边回头骂!
小豆子从院子里跑出来,朝虎子娘扔了一块儿小石头:“敢欺负我姐姐,我打死你!”
虎子娘被丢的怒从心头起,撸起袖子正要上去教训一番这个不懂礼貌的臭小子,没成想迎面前来的就是陈大河,他一把将她推了个踉跄,梗着脖子,把锄头往地上重重一放,瞪眼凶狠的问:“你在说谁闺女呢!”
“没谁,没谁……”虎子娘吓的屁也不敢放,灰溜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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