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说我妹妹,我揍死他,还有宁舟那小子,别以为躲在书院里,就能任由他娘欺负芷儿,等他回来,我非得教训教训他。”
陈来捏着拳头,心里打定主意,只等宁舟一回来,他就把人揍一顿替他妹妹出气。
“混小子,你也不省心,人宁舟是秀才,你揍他?不想活命了?你要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现在你妹妹也回来了,我也老了,以后还得靠你好好照顾她。”
炕上躺着休息的陈芷听着家人的关心,心里不由得一阵暖意,可想起宁家,她还是不由得眼睛酸涩。
“嘘——你们去另一个屋里去说话,别吵到女儿。”
里正媳妇示意了一下炕上肩膀变的僵硬的女儿, 让丈夫和儿子出去,最后她也出去了。
站在屋门口,她听着屋里女儿压抑的哭泣,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儿肉,如今伤了心,受了苦,她的心里也跟着心如刀绞。
腊月初六,趁着积雪消融一些,姜柔儿就和宁衡进了镇子上,购买了一些新年所需要的东西:腊药、新衣裳、新历、大小门神、桃符、春帖、金彩、金银纸、酒檐、羊腔、果子、五色纸钱、糁盆、胶牙饧等等。
要买的太多,宁衡背的背篓装满,手中还拿了一个袋子,姜柔儿背的背篓里也装了许多,她还兴冲冲的拉着宁衡每个小摊前都要逛一逛,一条长街,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卖年货摊多的数不清。
“姑娘,买个百事吉,除夕与你相公一起解开,一年都会百事大吉。”
姜柔儿一听就来了兴趣,百事大吉,是个好寓意,“给我来一个。”
“好嘞,姑娘。”小贩乐的嘴都合不拢,利索挑了一个精致绣了柏枝柿子以及橘子的绑成的一个好看的绳结递给姜柔儿。
每走一个摊位,她都要停下来买,宁衡也不觉的不耐烦,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心里第一次对过年感到高兴。
最后他们又走进一家成衣铺,给自己和宁衡一人挑了一身新衣裳,她是一身喜庆的桃红袄裙,宁衡的则是一身青色长衫,夹层带棉的,两身衣裳总共花了五两银子。
宁衡抿着唇,觉得这衣裳买了也舍不得穿,但姜柔儿却是满不在乎,银子赚了就是要花的,而且她觉得宁衡穿青色,或者天蓝色都特别好看,有一种矜贵的气质。
两人逛到四方酒楼,在那吃了中午饭,掌柜的还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你想找的地方有消息了,是在镇子南一些,以前是一处茶楼,但掌柜的年事已高,唯一的女儿也嫁了人,这才想要这把这茶楼卖出去,我已经问过了,价格合理,就等你去看过之后定夺,这位掌柜想要在年前就卖出去,姜姑娘要是想买,得抓紧看一看。”
一听到这,姜柔儿当即就道:“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看。”
关于找绣坊的宅院的事情,姜柔儿本以为没这么快有消息,没成想竟是不到半个月就有了消息,她心下高兴极了,一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让掌柜带着以及和宁衡赶紧去看了宅院。
那位置很是不错,虽然宅院不大,但有前后院,而且处于市集的热闹地段,她心下很满意,找到掌柜就准备把这处宅院买下。
谁知在前厅等了小半个时辰,就见掌柜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哎,是我对不住姜姑娘,这处宅子被人抢先买下了,那茶楼掌柜本与我相识,我已经与他说好了,谁知他突然变卦,说是锦布庄王掌柜也喜欢这个宅子。”
“锦布庄的王掌柜,他也喜欢这个宅子?”姜柔儿若有所思,“掌柜,既然他也喜欢,何不让我们价高者得?”
别说,这个茶楼的掌柜也是这样想的,当即姜柔儿、宁衡就跟在掌柜身后来到了茶楼掌柜住的地方。
到的时候,还有那位王掌柜也在场,自从上次买白叠子事后,他就对姜柔儿心存怨恨,在得知姜柔儿和四方酒楼的掌柜来往密切后,他就派人盯着四方酒楼,所以,在得知四方酒楼掌柜来看过这个挂了出租售卖的牌子的茶楼后,他立马知道这大有可能是为姜柔儿买的用来做生意之用。
所以,他才提前见了这位掌柜,并且还说了一个合适的价格。
“掌柜,我知道您要出售这个宅子,定然是价高者者,我愿意出三千两买它,掌柜可以再考虑考虑。”
“嘶——三千两?”四方酒楼的掌柜冷抽一口气,这可是翻了三倍,毕竟这个茶楼虽然位置不错,但并不大,而且因为年久,茶楼有些旧,就算盘下来还得自己再重装一遍,一千两已经是最合适的价格了。
那位王掌柜也微微惊讶一声,可他心下却高兴起来,认为自己果然猜对了,她就是想要这个茶楼,既然如此,他断然是不会让她得逞。
微微喝了一口茶,他看着那位老掌柜说:“我出三千五百两。”
“王掌柜,这茶楼,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要买来做绣坊,你能否割爱。”
姜柔儿状似犹豫的看向王不语,谁知他却是得意起来,只用鼻孔看人,“哼,姜姑娘刚刚可说了,价高者得,怎么这就反悔了?”
“四千两。”姜柔儿咬咬牙,再次道。
“四千两怕是姜姑娘的极限了吧,我再加一千两。”看着姜柔儿面上难看的表情,王不语更是财大气粗再次出声。
“七千两。”姜柔儿闪闪眸,再次出声。
“你疯了,这个茶楼不值得这个价,”宁衡拉了一把姜柔儿,声音里满是震惊。
“它值,只要我们盘下这个茶楼,就可以开一个绣坊,到时候还请王掌柜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姜柔儿脸上满是笑意。
可王不语本就怨恨姜柔儿,又岂会让她如愿以偿的买下这个茶楼。
“姜姑娘侥幸赚了一笔银子,就以为做生意这么容易吗,今日这个茶楼,我非要不可,我在加两千两。”他咬咬牙。
“只要你们没签契书,我就还有机会。”姜柔儿似乎还心存侥幸。
“你不会有机会了,来人,拿纸笔。”王不语只当自己占了上风,春风得意之际,大手一挥。
下人拿了纸笔,他利索的写下契书,又催着那位老掌柜也写,一式两份,竟是当即就买下来了茶楼。
“王掌柜对这个茶楼势在必得,那我只能恭喜您,九千两喜提小茶楼。”姜柔儿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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