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的出路,其实她自己都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去当演员。
实在不行,让老帮主给宋雨霏打个招呼,带着果果去拍几部戏,看看能不能成为一个小童星。
就拿果果的长相来说,也甩了电视里面那些小童星好几条街吧!
至于老帮主会不会和宋雨霏说这件事,完全不用担心,不说我就退帮。
他也许不知道的是,杨未央是巴不得他退帮,要不是当年建立故人帮会的时候,杨未央说过,不会主动踢人的誓言,恐怕杨流苏早就被踢了。
这个惹祸精给故人帮会惹出了多大的麻烦,江山,不对,江山帮会最近已经不找故人帮会的麻烦了,让人有些意外,这群人从良了吗?
杨流苏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哭了起来,至于哭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下起了雨,杨流苏出去买了早饭回来以后对着果果说道:“等会你和华熙姐姐吃完饭,就在家里,我去忙点事情。”
华熙站在楼上说道:“我也要去!”
“外面下着雨呢!这么大的雨你出去,不怕淋湿啊!”
“我不怕,我要跟着你!”
杨流苏道:“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你去真的不合适?”
华熙皱起眉头问道:“真的不合适吗?”
“真的不合适!”杨流苏点了点头。
华熙哦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杨流苏,自己不去了,可她还是很好奇杨流苏去做什么,可她得刷牙洗脸啊!
杨流苏从自己的房间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开着自己的车便朝着榕城北郊方向而去。
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杨流苏出现在了一个陵园,而秦楚已经在陵园的门口等着他了。
“这儿是榕城最大的陵园,我找人看过了,也选了一块墓地,手续都办妥了。”
两人撑着黑色的伞,走向了陵园,然后秦楚指着一个一块空出来的墓地说道:“就这儿!”
周边还有一群人,是工作人员,他们负责把骨灰安顿后以后便离开了。
杨流苏道:“表姐,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秦楚明白杨流苏对于肖逝的那种感情,也明白肖逝对于杨流苏的那种无私,可惜很遗憾,两个人从此阴阳相隔,天各一方,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予两人的惩罚。
雨下得越来越大,杨流苏想着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可也是最好的日子。
肖逝都离开自己半年多了,自己还是那么想她!以后,每当下起雨,有着拍打声音的时候,杨流苏就会无比的思念那个女孩。
那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会给自己弹钢琴的,光着脚丫坐在凳子上朝着自己微笑的女孩。
肖逝,她没有消失,她一直在我心里,最深处的最深处。
杨流苏轻声喃喃道:“你说如果你没有离开我,我们会不会还在德国好好的生活着,我们会不会在以后生三个孩子。你说,你现在听得见吗?”
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杨流苏已经哭得嘶声力竭了。
肖逝离开的那一刻他没有哭,他觉得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色彩,现在他忍不住了,他知道他得孤独的一个人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告诉肖逝,自己过得很好,你在那边不用担心自己。
一把伞出现在了杨流苏的头顶,杨流苏抬起头看向了来人,苦着声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正是杨流苏的父亲,那个在他记忆中已经很模糊的男人,也很讨厌他安排自己命运的男人。
“我总该来看看肖逝吧!她是个好女孩,当初是我的错,不该逼着你们!”
“你有什么错,你一直以为你做的都是对的,你没错,错的是我们。如果我不认识肖逝,肖逝她就不会离开了。她现在肯定会生活的很好,会考一个很好的大学,会有着一个对她很好的男朋友。”
杨流苏的父亲蹲下说道:“你这是执拗,肖逝的病逝先天遗传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杨流苏的脸哭的鼻涕和眼泪都在了一起,他父亲见他这样上一次还是在他母亲死的时候,他不仅仅是哭泣那么简单,还有着怨恨。
这些年自己对不起他,可他身为千禧集团的接班人就要明白自己的命运,他生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那些人还在奋斗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就已经可以俯视他们了。
他站起来招了招手,旁边的林伯立刻拿了一束黄水仙放在哪肖逝的墓地面前。
杨流苏没想到他还记得肖逝最喜欢的花,可那又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有什么用呢?
他突然苦笑,这种笑容让他很是狼狈,狼狈不堪的那种狼狈。
他俯着身子捡起了杨流苏的黑伞,递在了他的手中,轻声说道:“别感冒了,人不在了,你还要好好活下去。记得早就点回寄,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至于上一次,杨流苏也是没有回家,只是在外面见了自己的父亲一面,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杨流苏看着墓碑上肖逝的那张黑白照片,她在对着自己笑,她在说,没有我你一样要过得很好,因为你过得很好,我在那边才能够心安。我不想担心你,我会难过的。
杨流苏站起来,走远,回过头看向不远处肖逝的墓碑说道:“我一定会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一阵斜风吹过,他仿佛听到了肖逝在对她说:“我知道你会过得很好的,我爱你,如同我爱自己。”
自私的他没有满足肖逝最后的遗愿,也许他一开始就是大男子主义,所以到了最后也是一点没有改变。他只想肖逝能够入土为安,仅此而已。
未来的路他得自己走下去了,他以为会有何好的,可何好先离开了。
没有不甘心,只是很难受而已。因为何好没有肖逝的影子,从一开始她都是独立存在的,自己才会喜欢上她吧!
感情,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他相信何好喜欢过自己,可不坚定,这算不得爱情,便也没有想要去挽回的感觉了。
他回到陵园前面,一个穿着蓑衣扫地的老大爷喊住了他。
杨流苏收拾好心情,笑着问道:“大爷,在下着雨呢!有事,我们里面说!”
每个这样的地方,都有看守陵园的守墓人,他们都是年纪很大了的人。他们没有什么很大的本事,可就是不信鬼神之说,别人怕他们不怕。而且,就现在的年轻人,谁敢做这个活啊?
“小伙子,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杨流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大爷,你认错了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不对,我肯定见过你。”
说得杨流苏都有点瘆得慌了,杨流苏问道:“大爷,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啊!”
“十多年前,你带着你儿子来给你的妻子做火化!”
杨流苏突然露出了苦笑,连忙说道:“对,大爷,你没记错,我们是见过!”
怎么会没见过呢?他和自己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年母亲逝去,应该就是这里火化的。不过后来父亲把墓地迁到自己买的一块地方,自己那时候还小,记不得这个地方是正常的。
可怜了母亲,跟着父亲辛苦了一辈子,没有享到福,就离开了。
怪父亲吗?其实真的挺责怪他的,他觉得他的生意无比重要,只要给家里钱就行了,殊不知,钱并不能够买来亲情,也买不来母亲的健康。
杨流苏记得那件事一辈子,真的是一辈子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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