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还是做出了,将我父母兄弟赶出家门之事?”燕南争当即反驳。
“你还敢提及此事?他们雪夜赶我前去驿站接人,你生死不知,她们不让我们进门,将我们赶入深山。山石滚落,我舍命救你。他们卖了我王家奴仆侵占我所有嫁妆,这也是我的错。”
这些燕南争听着有些不耐,虽知自己理亏,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一家人,你这是做什么!”
“你刚刚说我的话,有拿我是一家人么?有拿锦锦是一家人么?”
燕南争听着下意识就看向燕如锦,见她只是颔首低头。
王育贤哭着微微抹泪,脸上却满是坚强的质问。
“是我不想尽孝么?是谁痊愈以后自己跑了,将我们娘俩扔在北燕大军的包围圈内?又是谁,躲在镐京荣华富贵,根本不顾我们娘俩的死活,又是谁……”
听到王育贤扯到他入京后的一切,燕南争更觉得自己占理。
而今的一切,那都是他用军功,一点点打下来的。
旋即脸上愠怒,傲然道:“这如今的将军府,那都是我挣来的,难道还惹了你的不快?”
前世今生,燕如锦自以为已然阅人无数,但是如燕南争这般的她还真是少见。
奈何,她却又是他的养女,无论在哪个层面,说出去她都理亏。
瞧着他的猛然发怒,王育贤也是一愣。
王晋文瞧着眸子冷冷一眯:“将军,慎言!我王家人还没死绝呢。”
虽然开口的是钟书阁大学士,燕南争依旧不服:“西疆我救过太子一命,实打实的军功。”
听他此言,王晋文眸色越发阴冷。
“此次伪造圣旨一事,一旦坐实,想必陛下定会圣裁。天大的功劳,也不是作奸犯科的依仗。何况还没有功劳的!”
燕如锦扶着王育贤,不住地帮她顺着心口。
当即试探了一句:“此番发现伪造圣旨,我们及时报案,于朝廷陛下那也是功劳一件。”
燕南争脸色当即一白,旋即并未多言,但是燕如锦却看出来他满满的担忧。
所以说,这件事儿,她爹也有份儿参与么?
半个时辰后,燕南浔一瘸一拐怒目而来。
“大哥,大哥……”
他自是急得满头大汗,明明一院子的人,恍若没有看到一般。
“刚刚三弟院里一个奴才,手脚不干净被我抓住了!”燕南浔一副邀功的模样。
燕南争倒是没有多想:“你怎么现在才来?”
瞧着他们兄弟的作为,燕如锦的心头不好的预感大胜。
莫不是他要说:府中近来频遭盗窃?
果然,燕南浔这就一脸的愤怒:“家中频遭盗窃,连母亲最爱的一对翡翠镯子都被偷了去,近来我一直忙这件事儿,今儿可算是被我逮着了。”
说着,他一边朝着众人这边走,却是眸子看着他大哥。
待转过来的时候,一脸的惊诧。
赶忙对着诸位大人就是抱拳一礼:“失礼失礼,小子燕南浔不知诸位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诸位大人莫怪。”
他倒是懂得礼数,奈何周身却有不便。
稍稍一个抱拳躬身,便也算见礼了,众人也挑不出毛病。
但是燕如锦可不信凡事儿有这么巧的。
就见燕南浔从容道:“原是家丑,既然诸位大人皆在……”
说着,他看了燕南争一眼,笑说道:“大哥,让我做次主,咱们也让诸位大人审上一审。”
王育贤自然也感觉到了异样,这就欲开口。
燕如锦一把拉住她,微微摇头。
只见这就有燕家奴仆押着一名奴仆上前。
“说,你除了偷盗老夫人的翡翠镯子,还做了什么腌臜事!”
疾声厉色的燕南浔,瞧着那带上来瘦弱老实的奴仆,当即呵斥。
燕如锦瞧着那奴仆周身抖似筛糠,除了害怕,明显还夹杂着旁得。
那奴仆一眼看就是一个极其老实本分的。
只见他头也未抬,哭着招供:“家中老母重病,除了偷盗府中财物,小的……小的早就看祠堂那箱子里都是金线做的卷轴……”
说着,他的话当即一顿,不住的以头抢地:“小的财迷心窍,同外面的人勾结调换了里面的卷轴。”
就在这时,只见他趁人不备,当即一个起身直直朝着一侧的假山,撞头身亡。
燕如锦一瞧,哪里能不知道,这一定是二房安排的替死鬼。
赶忙招呼王家人:“快,将人送去广济堂,还有救!”
燕南浔明显脸色一冷:“这人一看都死了!”
听着燕南浔的话,燕如锦眸子一闪寒光,却又很快遮掩。
她不相信,就凭借燕南浔的脑子,能这么快地找来替死鬼。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这么将此事遮掩过去。
假装无心脱口而出:“广济堂有能人起死回生,现在去还来得及。”
说着,故意加重一句:“只要人能活着,定然可以问出幕后真凶。”
明显燕南浔的脸色陡然一青,旋即却又因为在场众人颇多。
赶忙找回本来的颜色,急急道:“那是得赶紧送过去。”
刚刚心急圣旨的事儿,他们怎么能忘记,广济堂那是她燕如锦的。
早就听闻广济堂只要人刚死,是有几率能救回来的。
思及此,他见众人纷纷同燕南争告退,自己走到程佳玲的身侧。
不耐地一踢她:“行了别装了。”
程佳玲万万没有想到,闹得这么大一场的圣旨风波,竟然被一个奴才给平了。
脸上不免满是喜色。
“老二,看不出来,你可以呀,刚刚礼数怎么做得那般周到?”
燕南浔自从昨夜被小妾伺候过,如今是怎么看程佳玲怎么不顺眼。
“柳氏刚进门就找来了婆子教习镐京的规矩,那时候你学了么?整日里想着程家人,往程家跑,你是一点儿也不用心。”
原先燕家柳氏撑着门面,那是好吃好喝的各种供着她。
出门采买她更是风光,更别提接济自己娘家,从来那也是想如何便如何的。
程佳玲想着赶忙问道:“老三家回刘家探亲,你这会儿拉他院子里的奴才出来顶缸,不会有事儿吧?”
说着她也想到了问题:“不对呀,你怎么想到的?”
“贺家人帮了一把,不然哪里能这么快。”
说着,燕南浔的眸子闪烁冷厉寒光:“一会儿着人将假圣旨都烧了,怕有意外,便将祠堂一道烧了。”
一说将祠堂也给烧了,程佳玲的眸子闪烁精光。
不过却又压下自己眸中的贪婪,满是愤怒:“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王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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