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脉象滑脉
“何大人，你是光禄寺的，虽职掌祭享、宴劳等诸事。听大人你刚刚的意思，很懂民法、礼法……”
“王大人，下官心直口快，更是看不得一些不守礼教法则之事。言语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王维之听着他这么骂人，也是被气笑了。
丝毫不客气道：“请问何大人，未婚与人私通，按照民法、国法应当如何严惩，才能警醒世人？”
瞬间反应过来的何才高，脸上先是一红，而后不知如何言语。
见此，王维之又怎会客气。
“身为光禄寺寺丞，怎么就教出一个，不守礼教法则的闺女？这一点我很好奇！多着急，真要是两情相悦，等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么难？还是说你何家家教本就如此？”
说着学着何才高的话：“我这人心直口快，何大人莫要见怪！”
可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何才高脸上一白，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倒还别说，一直看戏的禹王，从来只自己明哲保身，倒是此时飞奔来到何才高的身前。
“沈御医……”
沈煜赶忙前来诊脉，良久这才拿出一根银针，扎在虎口与人中的位置，稍稍一弹何才高这才醒过来，却浑身无力。
“何大人心悸滞闷，应当好好静养才是。”
禹王一听当即看向高坐龙椅的陛下。
“父皇，请准许何大人回府休息！”
“在朝为官，这御医在场，撑这一会儿不打紧！”
皇帝都开口了，谁还能说什么。
倒是禹王，皇帝瞧着他冷冷道：“禹王，你母妃染疾，朕才准许你今日入宫看望你的母妃，可未曾说让你上朝。”
“回禀父皇，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
“你的禁足还未解除，退朝后滚回禹王府！”
禹王脸上的颜色也精彩，这么多年，他的父皇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他。
就在他黯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曹知行终于写完了脉案与药方。
本分老成持重的曹知行，双手将药方呈于头顶，恭敬地跪地高声：“脉案与药方已书写完毕，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听着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曹知行当即道：“其他两人写好了么？一道呈上来！”
沈煜早就写好了，他写的很简短。不过就是走走过场，只因他心里清楚得很。
而殿外，民间的大夫也写了脉案与药方，由一名小太监双手捧着呈于殿前。
皇帝多随意，拿着三人写的脉象与药方，站起来一边看，一边走下高台。
来到文武百官面前，他是看一张扔一张，看一张扔一张。
直到扔了最后一张，无人能够猜到他怎么想的。
只见皇帝一甩衣袖，不作评价而是道：“你们怎么不看呢？”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一个个只能趴在地上去看。
不等百官们看完，皇帝已经来到自己的龙椅前，他没有选择坐。
而是看着这一群文武百官，嘴角噙着笑容。
“谁能告诉朕，这躺着的王家女，怎么了？”
百官们自然是人精，可也有急于表现。
“这张脉案写了，脉象为滑脉，应为胎脉。这燕将军，早就听闻不育，这又如何使其夫人有孕。”
燕南争可还想着王家的家财富贵，当即一脸的愤怒悲哀：“陛下，请为末将做主！”
“朕自会做主！不过……”
皇帝说着微微看着那燕南争：“燕大将军，你是不是也应该将脉案看全呢？”
燕南争不由得微微挠头：“识字不多！”
“那就找人念给我们燕大将军听！”
此言一落，莫名的一种胆寒，遍布文武百官周身。
袁海将所有脉案收集起来，并按照笔迹分好，由皇帝指了贺部之为燕南争念一遍。
也正是如此，所有人听到是胎脉的时候，别说是皇帝，王维之等王家同僚，明显感觉到百官里有不少人窃喜。
而接下来，两份的脉案都说是腰腹伤及根本，旧伤沉疴复发。
面对这样的结果，皇帝看着燕南争：“燕大将军，这个结果，你认还是不认？”
“末将……”
知道自己的爹又要狡辩了，燕如锦满脸都是泪水。
“我娘腰腹的旧伤，那也是因为燕家人赶我们进深山，我娘不顾一切在山石滚落的时候，将我爹燕南争推开，自己却……”
满脸泪痕，她猛然叩首：“请陛下为王家与我娘亲做主！”
皇帝置若罔闻，而是看着燕南争。
“一品卫国将军，说说吧。”
“末将……”说着，他看向了贺部之，紧张道：“姐夫你……”
“燕将军，这里是朝堂，只有卫国将军与吏部尚书！”
他的眸色里满是警告。
燕南争冷在当场，明明在家的时候，贺部之不是这样说的。
怎么……
燕如锦可不惯着他，趁他病要他命，当即猛然叩首。
“还请陛下，看在小女芙蓉宴上救驾之功，为小女主持公道！”
要知道，皇帝至今可还未恩赏她什么。
此时再不表态，不合适吧！
被这么一提点，想到芙蓉宴上，贤妃跑得那个快。
再加上而今这一局。
“朕听闻，燕将军要休妻？还要王家的家财。还说如果冤枉了王家，愿意全家接受鞭笞之刑……”
燕南争以为皇帝不知道，可经由此事，文武百官这才知晓，皇帝都知道。
“这么败坏王家的名声，那就让王家休夫。另外，燕老夫人的一品诰命夫人，本就是朕赏给王育贤的，如今还给王育贤。另外燕家家财等如数赔偿王家。”
虽然很心疼，但是他还想着不过是破财免灾，过了此事，他一定要去找贺部之要个说法儿。
就在他侥幸之时，皇帝冷冷道。
“琳琅街不够热闹，更不够公正严明，改在午门外，传令镐京百姓，三日后午门观刑，燕家受王家鞭笞之刑，燕家磕头谢罪，公诏天下！”
燕南争哪里经过此事。
朝堂之上，他只能依靠贺家。
明显无措的他，急急道：“贺尚书昨日你说会帮我的！”
他的忽然开口，引得贺部之脸上一白，急急解释：“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贺老，救救我，救救我……”
燕如锦瞧着自己爹，这么就把贺家咬出来。
心头只觉得好笑。
不过，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
贺鸿儒坦坦荡荡地站了出来，抱拳朝着陛下一礼，而后看着那燕南争。
脸上笑着，眸子里却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伤风败俗，不顾礼法，我们贺家最重规矩礼教，自会帮你。可如今证据确凿，除非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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