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不懂？”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但她也不介意Laura这前后矛盾的话，管她能不能做主，反正能批价格、能批提案就行。
“我不懂，自然有人懂。”Larua瞪了她一眼。
“好吧，你这个财务总监做得也蛮不容易的。”郑斯南耸了耸肩，收了面前的资料后，边起身边对Laura说：“我现在去酒店写提案，我这次过来的机票和住宿费你给我报了。”
“我说郑总，就这么点钱你也和我计较？”Larua看着她，只觉得哭笑不得。
“因为这点钱是你审批的安全额度，我知道你能作主。”郑斯南咧嘴一笑，一个利落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那样的爽快利落，Laura觉得光看她这姿态，根本不能相信她是个连机票住宿这种小钱都要找人报销的死抠门。
“Conn，你是怎么和郑总处得来的？这女人真是太难缠了。”郑斯南前脚离开，Laura立刻给顾时川打电话抱怨。
“她提了什么难缠的条件？”顾时川轻笑着问道。
“她的条件难不难缠我是不懂，到时候你看提案就知道了。”Laura郁闷地说道：“明明看起来爽快利落又大气的一个人，非和我提什么机票住宿费的，没把我气死。”
“她就是故意气你的。”顾时川大笑，一会儿后又温声说道：“她在为我抱不平。”
“……好吧，你确实值得她为你
抱不平。”Laura沉默了一会儿后，沉声问道：“但是Conn，你确定她的提案没有问题？”
“我也要看过后才知道呀。”顾时川收了笑意，淡声说道：“不过现在是公司求她，所以我的意见是只要库存品处理的价格和周期都符合惯例，就能算你处理得漂亮。你的新老板和总部的财务老板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好吧，我信你。”Laura无奈地叹气。
“Laura，你别唉声叹气，我保证，你漂亮地处理掉这件事后，你的新老板会觉得自己离不开你的。”顾时川轻笑着说道。
“我没那个想法，我只想安安稳稳的。”Laura怏然说道：“Conn你是知道的，我们做财务的不求权势地位，只求安稳。”
电话那边的顾时川并不接话。
“所以Conn，其实我也不理解你的选择。就算波卡千不好万不好，郑总公司对你来说，真的是太小了。加上她这个人……”Laura在想要用什么词比较恰当。
顾时川没有给她继续评价郑斯南的机会，打断她后直接说道：“波卡以后做江城市场，我们或许会有新的合作机会。郑总也是一样。Laura，你新老板不会在中国呆太久、甚至亚太大区都不会呆太久，你会是最熟悉这个市场的人。如果你再懂一点业务，OK，未来可期。”
“Conn，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
回来。”Laura立即说到。
顾时川忍不住失笑，但立刻回她说道：“你知道的，做业务的从来都没有走了再回来的先例，所以Laura，我期待你会成为波卡第一位由财务转大区的人。”
“唉，那么远的事，现在想它做什么。”Laura叹了口气，问顾时川：“郑总的提案你还是帮我看一下吧。”
“当然，到时候我告诉你她在考虑什么，做为品牌方你又要考虑什么，你按我讲的思路给总部汇报。”顾时川立刻应下。
“好。”Laura这才挂了电话。
不是顾时川给她描绘的未来吸引她，而是她不能把自己的职业命运交到那个皇亲国戚手上。
身为财务总部的外派员工，她比顾时川更有优势，就是总部财务部会护她、而总部销售部不会护顾时川。
所以顾时川通过郑斯南给她的插手业务的机会，她当然会好好用起来。
至于郑斯南那个小气又抠门的女人……Laura决定给顾时川面子，不和她计较。
.
Laura是在晚上9点的时候收到郑斯南的提案的。
郑斯南在邮件里说，发个草稿她先看着，心里有个底、帐也可以提前算，省得明天拿到她的提案还要计算许久，浪费时间。
“这两个人怕不是商量好了的？”Laura怀疑顾时川与郑斯南有通气，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有通气的话，顾时川直接做好方案给郑斯南
不就好了，倒也不必她来和自己讨价还价、一点子小钱也不放过。
“所以Conn，你能不能帮我和郑总说说，眼前咱们抓大放小？现在这件事，重要的是回购价格、代售价格、回款帐期。其它的什么促销柜台租赁费、二级商场进场费，她赚了利润多少也承担一些吧。”
“就算一点儿也不想承担，也等实际发生了再一项一项的商量。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项目多了有种捞一笔是一笔的感觉，这感观很不好。”
电话那边的顾时川只是微微笑笑，问Laura：“嗯，我也是这感觉。不过Laura，那你对回购价格、代售价格、回款帐期、还有代售渠道，这几件大事是什么意见？”
“郑总到底还是做企业的，这几件大事都考虑得很周到，也考虑到了波卡的市场形象、以及总部对中国市场的态度。”Laura如实说道：“如果没有那些个鸡零狗碎的小费用，这是个很成熟的提案。”
“只给你一个成熟的提案，她就不是郑斯南了，你们以前总是斗嘴，难道还不知道她的个性？”顾时川轻笑着反问。
“啊……”Laura若有所悟，又嗔怪着说道：“这个郑总，企业做这么大了还这么不稳重。”
“郑总这个提案呢，在回购价格上直接接受了公司给的数字，说明她并不打算在终止代理这件事上从波卡无端捞一笔钱，所以公司是
什么政策、她接受什么政策，帐面无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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