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一起出去？”方平笑着说道：“我倒是不怕被大家讨厌，不过还是不希望员工看到管理层有小圈子。”
“郑总有你和伍小姐，是她的福气。”顾时川伸手拍了拍方平的肩膀，与他一起往外走去。
“郑总一直有事业运。”方平笑着说道：“要赚学费的时候有个唐老板给工作机会、想做生意的时候有个多多愿意跟着张罗、对外贸有兴趣的时候舒临安做她的信息源、发家起业遇到吴小强帮忙弄货、进入代理行业又遇到你们总部的大佬推荐、做企业还有你这个外企高管做顾问。”
“有这种事业运的人可真没几个。”
“顾总，你说是不是？”
两人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郑斯南和伍多多这里走走、那里转转，和以前公司小的时候一样，与员工们说说笑笑、聊聊扯扯，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
“我倒是不觉得，她的运气都是她自己找来的。”顾时川轻声说道：“唐老板以一个临时工的价格请到她这么个大学生，虽说是给了她赚生活费的机会，他自己何尝不是请了一个超出薪酬价值的工人？后面违规做外贸，虽然唐老板的奖励也算大方，但唐老板不也赚到了他原本赚不到的钱。”
“再说舒临安，他的同学、或者其它什么认识的人应该也不会少，怎么只有伍小姐和郑总找他提供信息？对政策敏感、对专业领域关注，在这方面她们
有旁人不及的优势。特别是伍小姐，她没上大学、没接触这个专业，但于信息有着天生的敏感，很了不起。”
“也是，她们两个确实有着常人不能及的优势。”听顾时川夸伍多多，方平连连点头。不管他是客气也好、顺便也罢，把多多放在与郑斯南同一水平的夸奖，他这个家属必须表态。
“后面拿废品饼干，你想，饼干就在那里，吴小强两三百一吨买了只能做猪的添加饲料，伍小姐和郑总能五百一吨收回来纯赚五千块，这本事……我都服气。”
顾时川微微笑笑，接着说道：
“说到Tom和Crisp，他们来上海就是看中国机会的，既然是看机会，自然会主动接触一些目标人群，但为什么最后是郑总这个没有外贸资质、也没有多少生意经验的小姑娘拿下了波卡？”
“更何况做为当时主事人的我还是反对的，所以这机会真不是别人给她的，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博来的。”
说到这里，顾时川想起波卡办公室搬家的那一次，笑着对方平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波卡中国公司新办公室的家具，是郑总和工人一起一件一件的搬进去的。”
“啊……”方平不禁轻呼出声。
“对，说句不好听的，这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好听些，她目标坚定、为了目标再苦再累再没面子的事都愿意做。”顾时川温声说道：“当时我是瞧不起她的，觉得
这女孩子市侩又不大气。”
“郑总是能屈能伸，在我那里签合作约的时候，我们业务经理觉得她没有商业根基，对她态度很是轻漫。她也不生气，在办公室软磨硬泡、被避而不见后又另寻它路，总之是要把这条路走通。”
方平点头，同意顾时川对郑斯南的评价，但又觉得开始的时候自己的态度其实是比顾时川好的，于是笑着说道：
“不过因为我们当时是做资质代理，来找我们的公司大都是郑总这样的，所以我当时可没有瞧不起她，只觉得单大单小都没所谓，签了合同没生意做我也不损失，至少多开一单我多少有点提成。所以当时我是很欢迎她的。”
“你很有业务思维。”顾时川笑着说道。
“我们业务小，都是这样的小单积攒出来的业务量，不像顾总做惯大生意。其实我很理解顾总当时对郑总的态度。所以对郑总后来能拿下波卡的代理权，我和袁总都很意外。”方平笑着说道：“可见顾总和郑总还是有缘份。”
“缘份……嗯，是有缘份。”顾时川想到郑斯南的那张照片。
无意入镜，却成为她拍的风景照中的风景。
方平看了一眼顾时川，笑问道：“顾总现在不用和郑总谈两地分居的恋爱了，结婚的事可提上议程了？我先问清楚，我和多多好避开。”
“你和伍小姐按自己的节奏安排，郑总这边正是扩张的时候，个人的事至少
要两年后了。”顾时川笑笑说道。
“也是，郑总和顾总都正是干事业的年龄。”方平点头。
他在心里算了一下顾时川说的两年后，应该是指国际大卖场进入江城，公司首先要进入这些国际卖场的渠道、然后要适应这些国际卖场的规则和电子系统，这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
在买卖顺利后，要有足够丰富的品类去占到更多的柜台，所以新品牌新品类的代理还得要继续扩大。
在那以后呢……
方平想了想，其实还是停不下来的。
如果以公司的发展阶段来确定人生大事的进度的话，恐怕这辈子都难结婚了。
所以他和多多得快点定下来才是，否则以多多对公司的投入，恐怕也是越到后面越没时间考虑结婚的事。
至于顾时川和郑斯南……郑斯南自然是事业为重，个人的事情她大约是觉得合适就在一起，结不结婚没什么关系。所以顾时川如果不主动推进的话，这事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过方平没打算现在提醒顾时川，一切要等他和伍多多的事定下来，否则依郑斯南的个性，风风火火的拿个结婚证就算的话，多多定然也是如此，连婚假都不会休的。
方平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时川，在心里说了句抱歉，又说了句谁让你过于业务思维呢，然后就与他一起去了郑斯南和伍多多那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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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欢迎正式加入环宇。”有员工举着汽水
瓶与顾时川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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