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看到银子眼前一亮,有些扭捏的搓着衣服。
他这个样子,就是个没见过银子的泥腿子,三人彻底放心。
二当家的也觉得有意思:“说说,说好了,我也有银子。”说着也掏出二两扔在桌上。
初雨的眼睛黏在银子上,笑着道:“我这有个消息,或许能帮三位当家的。”
三人相互看了看:“说。”
“我家就是下面村的,前几日我本想看看家里的房子塌了没,正好遇到船上下来的人。”初雨边说边伸手拿桌上的银子,那样子,别说温声声任何人来了都认不出他来。
银子到手,他忙收进袖子里:“听那两个人说,温家,还说什么大小姐。这天底下和温家扯上关系的人,都是有钱人。”
管你们是谁,大小姐想办的事情,必须办成。
“温家行商,都是雇佣镖局的人,当家的们有把握对付那群人,便下山,觉得武功应付不来,便下次再说,很简单。”
三人眼前一亮,温家可是肥羊中的肥羊,不干这一票,日后怕是要后悔。
“大哥赶紧下令吧,那可是温家。”
“是啊,错过这次,怕是很久才能遇到。”
大当家听到温家的时候便心动了,温家财富通天,算是狭义商贾,只是他们这些偏远的百姓,人家根本看不上,故而良栖镇没有温家的铺子。
“行,招呼兄弟们,干。”
初雨看着他们兴奋的模样,觉得可笑。
温家,皇商,在凌越行走多
年,没安身立命的本事早被其他同行杀了,还轮得到你们。
蠢。
初雨给外面的人放信号,对方收到信号,回去禀报栾颂。
温声声不知初雨深入敌营,她脸上的笑快维持不住。
钱恒带着人过来,见面就跪,比给父母磕头还虔诚。
三人在屋内将苍龙寨的情况说了一遍,提及他们身手不错,他们决定引蛇出洞。
温声声从不低估敌人,她两手准备,不怕抓不住他们。
送走钱恒,温声声悬着的心落下。
一切朝她想要的方向。
此时,有人要见温声声,说是初先生让他来的。
温声声接过那人的信,看到栾颂说初雨在苍龙寨内,眉头紧皱。
这家伙,还是和前世那般,骨子里有种狠劲。
连苍龙寨也敢闯。
温声声将情况告知萧殁,二人决定计划提前。
入夜,苍龙寨内,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贴着墙根走。
“啊……”一声低呼,黑影与对面的人撞上,吓的退后几步。
初雨也没想到会遇到人,转身就要跑,却被对方抓住按在墙上:“别说话。”
初雨看着这张脸,脑子飞快旋转,倏然想到什么,嗡声嗡气道:“王先生?”
王先生一愣,眼睛打量初雨,看着面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初雨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王先生略显犹豫,初雨猛的拨开他的手,在对方扑上来之前,快速说道:“我也要下山。”
王先生皱眉,警惕的退后,不等
初雨再开口,疯狂的往前跑。
初雨无语,大哥,我真的是下山。
他叹了口气,不能喊,只能在后面追。
王先生见他追,跑的更快了。
你追我赶,二人不知不觉出了苍龙寨。
“王先生,别跑了,我不是坏人。”初雨真佩服此人。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倒是默契。”
二人吓了一跳,齐齐抬头。
“大小姐。”初雨看到温声声,眼底闪过诧异。
王先生见对方认识,警惕的退后,却被萧殁拦住。
“你,你是紫衣侯?”
他脸色大变。
萧殁挑眉:“你认识我?”
王先生忙跪下行礼:“属下王权,见过将军。”
温声声和初雨对视一眼,旧相识?
萧殁想了想,军营好像有这个名字。
王权解释道:“属下跟着韩副将,平日就站在他身后。”
萧殁想起来:“你怎么在这?”
王权苦笑:“将军回京后,我本来想继续跟着韩副将,可后来,发现韩副将与外面有联系。刚开始我以为是将军。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对方说着江南话,属下便知猜错了。也怪我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不得不逃出来。”
萧殁和温声声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江南?
应该是安煜王,没想到对方的手已经伸到边关。
事情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初雨开口:“既然都认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他看向温声声,“大小姐,以防万一,我在水井中下了蒙汗药
,只要喝了水,现在都在蒙头大睡。”
温声声有些意外,蒙汗药,自己给她的?
那,那根本不需要动手。
这,这一个人干翻一群人的效果,真是爽啊。
她忍不住笑出声。
三人不明白她笑什么。
“我那蒙汗药,只要一点就能睡上一天一夜。”
所以这会儿苍龙寨如履平地。
王权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出来的如此顺利,原来整个宅子都被迷晕了。
“以防万一,将人都绑了。让张琪他们清理寨子。”
“我去办。”初雨转身离开。
事情比想象中简单。
萧殁拉着温声声上山,如温声声想的那般,张琪带着人进寨,大多数人还在呼呼大睡,有几个值夜的人,很快被衙役们制服。
钱恒兴奋的跑过来:“大人,侯爷的人潜入寨子,所有人都晕了。”
不费吹灰之力,便铲除苍龙寨,真的太意外了。
张琪压制心中的喜悦:“别侥幸,让大家把人都绑好带下去,其余的人清点寨子里的财物。”
“是。”
钱恒脸上的笑就没落下。
这次剿匪,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好的不能再好了。
萧殁带着温声声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堆满了人。
张琪走过来行礼:“侯爷,人已经核对,基本上全部在内。”他上前一步,“侯爷,这边请。”
萧殁点头,三人来到一处地窖,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足足二十箱。
“属下不敢居功,还请侯爷示下。”
张琪的意思很明确,这些财物
如何分配,全凭萧殁。
温声声觉得奇怪,不是说张琪和吕御史如出一辙吗?
这狡猾的眼神,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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