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阁总共分为上下五层,上面的三层放的是书院的藏书,下面的两层则是打通了,形式了一个中空的大厅,可以容纳上千人。
不过云开书院从上到下,学子加上夫子再加上杂役也只有寥寥几百人而已。
静书斋、亭远斋还有修竹斋内也分了好几个小班,一个班约莫是二十个人左右,今天都集中在了此处。
几百人凑在一起难免是有些吵闹的,不过在聂夫子走上了讲台之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林皎月觉得聂夫子像是有多重性子一样,在课堂之外他也是挺随和的,一到了课堂上就严肃的不行。
在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颜山长就走了上去,“今日将大家聚集在此处是因为我特意请了当朝的首傅沈大人来为大家上一堂课,主要是为了即将参加这次春闱的学子们,你们可要认真的听呀,这样的机会可是十分难得的。”
随后颜山长又叮嘱了一下课堂纪律,然后便走了下去。
接下来就有人拿着一把椅子上了讲台,摆在了正中央的位置,随后沈淮阳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扫过台下的学子们,然后略带慵懒的坐在了椅子上。虽然沈淮阳凶名在外,但他无疑是众多学子们崇拜的对象,从古至今连中三元的是少之又少,大家只有在史书里才见识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他沈淮阳就是这样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人,而且现在就坐在他们的眼前。
虽然他身居高位,但是今年也仅仅只有二十四岁罢了。从十八岁中状元,到如今的首辅,他只用了四年的时间,这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所以每一个想要踏入仕途的学子都对沈淮阳十分敬佩,虽然他的名声不好,但对于权势和金钱来说,名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他的名声不好正的说明了他有多优秀,才会有嫉妒他的人故意毁他的名誉,只有那些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才会看不透事情的本质。
“本官说话向来直说一遍,请大家仔细的听清楚了,就如同颜山长说的,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若不是本官欠了颜山长一个人情今日不会来。”沈淮阳微微倾斜着身体而坐,目光不经意的朝着台下的人扫过。
他一字一句的启唇,低沉清冷的嗓音像山涧冰凉的山泉一般让人感受到舒适:“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
虽然沈淮阳的眼神只是在台下随意扫过,但是阮如玉却觉得他貌似是看着的人是自己身边的林皎月。
林家仅限宝藏之事就是沈淮阳引荐的,难道林皎月与他之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集吗?
想到这里,阮如玉身体里的八卦之心开始躁动不安,她暗地里轻轻的拽了拽林皎月的袖子,小声的问道:“皎皎,你与沈大人之间关系很熟悉吗?”
林皎月也小声道:“不熟。”
她没有撒谎,她与沈淮阳之间确实不熟,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只不过每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她狼狈就是沈淮阳狼狈。
不对,沈淮阳那算不得狼狈,他那样的人就算遇见再难对付的事情都不会狼狈,只会让他人不自在。
“怎么会不熟呢?我看他刚刚往这边瞥了一眼,好像是在看你啊。”
“哪有啊,我怎么没发现,你看错了吧。”林皎月否认道。
不仅仅是看了一眼她这么简单,连他开头的话也是对她说的,沈淮阳这还是在告诉她,他帮助林家姐妹近云开书院并不是举手之劳,而已有所牺牲的。
像他的身份自然是日理万机的,而如今能到云开书院给学子们上课肯定也是推了许多事情才挤出来的时间。
不过林皎月并不想承认这件事情,她不想让人误会她与沈淮阳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和沈淮阳套上关系的,居然能让他出手帮忙。
“明明就是有啊。”阮如玉对自己的眼睛是百分百的相信。
“明明就是没有啊。”林皎月学着阮如玉的语气继续否定。虽然她们说话很小声,动作也很小,但是依旧引起了讲台上的人的注意。
沈淮阳眼眸微咪,手拿折扇指着下面林皎月和阮如玉的方向,声音温柔道:“那边的那两位学子,请认真听讲,不要交头接耳的影响到周边的同学哦。”
沈淮阳的声音明明很轻柔,但是却让林皎月和阮如玉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嘴巴,然后立马坐的笔直板正。
当其他人的视线像她们投过来的时候,她们也歪着脑袋去张望,像是在找寻沈淮阳说的人事是一样。
看见她们这样,沈淮阳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又形容的更明确了一些。
“就是那边一个穿着绿色衣服,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学子,别再四处张望了,说的就是你们。”
林皎月看了看四周,发现穿绿色衣服的人旁边还有个黄色衣服的人只有她,而阮如玉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沈淮阳的话顿时让林皎月和阮如玉尴尬的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动作了,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摆,左动一下有动一下的。
她们不需要考春闱可以不用听到那么仔细,可是打搅了别人总归还是不好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反应了一会儿之后她俩动作整齐的都捂着嘴巴,然后微微的躬身点头。
讲台上的沈淮阳也没有继续再看她们,而是又继续的讲着方才的内容。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慢慢的又回到了沈淮阳的身上。
沈淮阳不亏是沈淮阳,从考前准备到考试中途,再到考试后,已经要保持一个怎样的心态,有什么容易出纰漏都讲的清清楚楚,让人立马就理解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还有的人生怕遗漏了什么地方,拿着纸和笔疯狂的在记着笔记。
也有的少数的人对沈淮阳说的东西露出了一脸鄙夷,眼神中满是不屑。
不过在于官场的事情他没有提,毕竟他的名声在百官之中算不得好,大多数人表面上敬重她,实则只是害怕他手里的亲卫军。
最主要的是,沈淮阳与当朝丞相傅大人之间经常会有政见上的不同,而百官之中又有着许多都是傅大人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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