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首以最快的速度才恰好用石子打偏墨锦手上拿的剑,若是距离再远一些,他也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救下那人,看来宛月丫头还真赌对了,晚柔晚七这两丫头就在这里。
三步并作两步往这几人身边飞奔而去,墨锦察觉到此人高深莫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她自己认为的安全地带。
夏宛月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赶了过来,见到面前的血泊赶紧去查看地上毫无生机人的鼻息。
晚柔和苏三都没事,看到了韩若风的贴身侍卫不禁有些疑惑,“风影怎么会在这?”
风暗看了夏宛月一眼就知晓了她的身份,常听风影说有个夏府刚寻回的三小姐夏宛月为了这四人的事夜闯风王府很多次,不过风王府的戒备都没能拦住她,这夏宛月倒是有些本事,“我们是奉主子之命来找这四人的。”
听他这么说夏宛月想起来自己在大理寺牢里对着韩若风发火,也不算是发火,就是发泄了一下自己心里的不满。没想到他还真派人来寻了,若是自己和父王所派来的暗首来晚一步,他们连同柔儿都会丧命的,有些傲娇的说道,“凤凰还算有点良心。”
风暗只觉得夏宛月的读音怪怪的,心内却并不在意,他现在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夏三小姐见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以后就莫要去纠缠主子。”。
此话一出气氛有些尴尬,说的跟她多愿意去求那个冰山脸的凤凰了,若不是柔儿这些人在凤凰手里,她才不懒得去自讨苦吃呢,不过嘴上还是说着,“只要你家主子别再乱抓人就行了,不然我还得三天两头去拜访他。”
墨锦站的地方虽远可是这对话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这蓝眸女子居然敢纠缠主子?!从这以后墨锦就真的彻彻底底恨上了夏宛月,此时的墨锦也是想把夏宛月千刀万剐,不过碍于内功高深的暗首所以并没有发作。
眼神闪烁,墨锦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唯一的优势就是比他们熟悉迷雾之森,而这个优势运用好有时可是致命的。
她慢慢往后挪着步子,渐渐消失在树林中。
暗首还要保护夏宛月并没有去追,而且他也以为墨锦不会再回来,但是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暗首见墨锦真的走远这才蹲下查看众人的伤势。晚柔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口,但是身体却是极其虚弱,不过好在这几人将她保护的很好,不然她会有生命之忧。
苏三和苏四虽处于昏迷但也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风暗把风影拖到旁边的树下,仔细的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看来也不只嘴上功夫厉害,倒能捡回一条小命。”不由自主的去打量夏宛月身边的暗首,他是夏三小姐的暗卫么?看来这个来历不明的夏三小姐大有来头。
夏宛月将晚七轻轻的扶在树下坐着,蓝眸中满是泪光,“七七,都怪我无能,才让你们受那么多苦的。”
在石室里的那段日子她们倒是没受什么苦,受苦的可是抓走她们的人。这些伤都是出了石室才弄出来的,也不知她们怎么招惹藏在周围的那人了,那么急迫想要她们性命。本想用手摸夏宛月的头说一句傻瓜,发现两只手都是鲜血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不过那句傻瓜却是说出了口。
夏宛月满是心疼的眼神立马转为不满,“我要是不傻,你们可就没命了!我救了你们,你还说我傻。”小脸变得气鼓鼓,嘴也撅了起来。
晚七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你和柔儿都一样傻。”
夏宛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晚柔,目光又回到了晚七的脸上,“你不也一样傻,你丢掉这几个人自己跑掉还能成这幅鬼样子。”
晚七把罪过全推在了夏宛月身上,“这都是被你传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理直气壮,并没有觉得自己所说的有丝毫不对。
以为夏宛月会再次被气得炸毛和她理论,谁知道等来的不是某人的怒火,而是某人充满哭腔的拥抱。
夏宛月很明白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来韩国京都,执意要留在夏府,晚柔她们根本不会遭遇这些,“是我连累了你们。”
感觉到她温热的怀抱晚七心内也有些触动,却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别把你那脏眼泪弄到我衣服上。”其实晚七只是害怕自己身上的血迹染到夏宛月身上才这么说的。
夏宛月松开了晚七,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不满的嘀咕,“这可是关心你的眼泪,你还嫌弃。”
就在几人家长里短时,墨锦从远处找了些本地的生物来举行“欢迎仪式”。
有奇怪的声音响起,而且不断往他们这里接近,几人都支楞起耳朵注意周围的动静。
不知从哪飞来一只乌黑色的蜜蜂围绕在夏宛月面前,她只觉得面前的生物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成群结队的蜜蜂向他们飞去。
墨锦趁着这个空当将树上的针弩回收,躲在远处观察着一切。
蜜蜂的攻击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暗首和夏宛月都在尽力驱赶它们,但还是有蜜蜂蛰到了昏迷的几人。
再怎么说韩若风也算和夏宛月有些交情,她倒不能看着来营救晚柔她们的人就此丧命,冒着蜂群将风暗和风影带了过来。
不知怎么蜜蜂被惹毛了,在他们头顶盘旋着似乎准备全力一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众人被包围在了晶莹的冰壳中,预料中的伤痛并没有袭来,几人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冰壳中还有展翅飞翔的毒蜂,毒蜂嵌在冰里倒有了几分琥珀的味道,暗首把冰壳中残存的毒蜂悉数消灭,这才走到了夏宛月的身旁。
夏宛月的手掌按在了地上,手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腰间的白玉珠忽暗忽明闪烁着,“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你们快想想办法。”
撞击的“砰砰砰”不绝如耳,现虽有冰壳保护,若是冰壳破裂,他们还是要丧命于此。
风暗在树下坐着,眼神多了些挫败感,那女人可真是厉害的紧,连身为主子贴身侍卫的他们都敢下手,不过若是他们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杀出去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风影被这令人恐惧的声音吵醒,正巧听见了风暗想要和墨锦同归于尽的话,“风暗,你别忘了主子让我们平安带回她们几个的,如今想把任务都丢给我?没门。”
夏宛月看着冰壳外不断攻击的黑影,思索着把它们一同冰冻的可能性,想到刚才寻人时用了太多寒气,也不知自己到底能撑多久。
暗首看着她流转的蓝眸把她的意图猜了个大概,“你若是再胡来,会连这保护我们的屏障也失去。”
被猜出意图有些心虚,心里也更焦急,“不能用寒气还能怎么办啊,难不成真在这里等死?”
暗首目光转向了昏迷着的晚柔,这晚柔丫头可是医谷晚清秋的徒儿,对毒草毒虫甚是了解,“她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
夏宛月一口否认,“不行,柔儿现在身子很虚弱。”最需要的是休息,她不想再让柔儿费心。
晚七听见了暗首的话,凝着倔强的某人许久,这不顾大局的习惯怎么还是没改?若是柔儿醒了帮他们解决了困境,自然有的是时间休息,若是因为不想让柔儿劳累因此让在这的人丧命,柔儿也不能幸免。
晚七看着身旁面色如纸的晚柔心内也很是不忍,不过却还是狠下心来使劲摇晃了晚柔几下。
晚柔本就睡的昏昏沉沉,此刻被摇醒意识也很是模糊,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某人的名字,仿佛等待着某人对她的救赎。
几人本就离的本就不远,夏宛月当然听到了晚柔的呼唤,甩开手上的冰层就跑了过去。
夏宛月使用寒气的时候身体是异常冰冷的,这冰冷的触感倒让晚柔清醒了不少。
睁开眼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还以为是做梦,“原来想念也是会出现幻觉的么?就算是幻觉也是极好的。”
夏宛月把左手放在树上继续支撑着冰壳,右手擦了擦晚柔脖间的血迹,“你没有出现幻觉,就是我。”
脖子上的冰冷令晚柔打了个哆嗦,夏宛月这才意识到寒气会伤到她,离她远了一些。
暗首拿起地上的毒蜂尸体往晚柔身边走去,将毒蜂尸体往她眼前凑了凑,“晚柔姑娘可知晓它的天敌。”
晚柔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说道,“看来这里和医谷真的是极其相似。”话锋一转,“宛月小时候可吃了它不少苦头。”知晓旁边还有外人在,所以晚柔并没有说出夏宛月的真实名讳。
难怪刚才夏宛月就觉得这些小东西在哪见过,原来是小时候她经常去掏蜂窝偷吃蜂蜜得罪的针羽蜂。
犹记得有一次被针羽蜂蛰了满身包,躺在床上足足三个月,就算消肿了那又痛又痛的感觉还在,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偷吃蜂蜜,她可想留着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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