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王府。
韩若风昨夜回府就泡了温泉,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望着手中珠子整整一夜。
眼神略有疲惫,却还是如往常一样早起练剑,练了大约一个时辰,就看见风影慌慌张张的跑来,“主子,夏三小姐和夏将军来了。”
韩若风眸色不变,但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身边都不是以往的低气压,“让他们进来。”
那丫头终于敢正大光明来一次风王府,倒是难得,将剑放在屋里坐在会客厅好好等候。
夏宛月在出了宫门就让车夫流沙改了路,改了去风王府,本以为流沙会出言阻止,但流沙却什么都没说。
韩若轩交给流沙的任务是将夏宛月安然无恙的送回夏府,没说途中不能改道,再者说回去把这事告知主子,让主子看清这个夏宛月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夏成选择留在了风王府外,他可得提防着点流沙会做些什么,所以进入风王府的就只有夏宛月一人。
风影带着夏宛月来到了风王府的会客厅,她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韩若风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倒忘记她现在身子若不禁冻了,“风影,取暖。”
被韩若风叫到的风影一脸茫然,他没听错吧?主子要取暖?怎么取暖?他去给主子暖被窝?
见风影迟迟不动,韩若风只好再次发令,“烧炭。”
风影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跑下去点火。
夏宛月看这主仆两人的对话捂着嘴偷笑,“凤凰,风影平日倒是很机灵的,今日怎么那么蠢笨。”
并不是风影蠢笨,而是韩若风从来都没有在冬季用工具取暖,“本王从来没有在冬季烧炭。”
她的笑戛然而止,联想到他之前所说不怕冷,眸光变了种情感,起身来到他身边,无比温柔的说道,“韩若风,这么冷的天不取暖可是会伤害身子的,会有人心疼的。”
说着手往他的衣服探去,不过她的小心思却还是被看个精光,冰凉的小手被他温热的大手抓住,“这珠子可没那么容易拿回去。”
夏宛月正正好好在韩若风的面前,远远看去倒像两人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端着炭盆的风影在这时犯了难,若是打扰了主子的好事,主子不得把自己当炭烧,端着炭盆悻悻的原路返回。
而此时会客厅。
夏宛月用另一只手使劲掰着韩若风的指头,却发现徒劳无功,他深邃的眼眸就这么一直盯着,她气的红扑扑的小脸,莫名觉得这画面让人很舒心。
终于夏宛月发火了,“韩若风,你松手。”
韩若风没有松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抬头撞进他漩涡般的眼眸竟然害羞的别过头,“我是来向你道谢的,你就这么对我。”
他料到她是来道谢的,而且是来碰碰运气能不能顺走她的珠子,刚才她和他说了几句话,就换了对他的称呼,“本王可不可以认为,只有在你认真或者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本王名讳,其他时候全部是叫本王的外号?”
他怎么知道?再说了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又不能管住她的嘴。
呃,夏三小姐你要这么想就真的悲剧了……
她还是挣扎着被禁锢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幽怨,“我叫个外号怎么了?直呼名讳又怎么了?你这叫公报私仇。”
只可惜被抓红的手还是纹丝不动,干脆用她那亮晶晶的蓝眸瞪着他,“韩若风。”
他当然知道她这么叫他是让他松手,不过这么肉嘟嘟的小手竟然让他不想松手,又或者是想多听她叫几声名字。
不知为什么他的名字经过她的口就有些别样的韵味,至少比他那四哥嫌弃的语气好太多。
见她的威逼利诱没有作用,她想在脚下做些功夫,他早看出她的意图将脚快速拿走。
于是踩在他鞋上的脚被他带的滑行了一段距离,某人很不巧的跌在了他怀里。
虽说她不是没进过他的怀抱,可这种情况实在是很尴尬,想起身却发现她动不了了。
一只手被抓住,一只脚被控制住,你能动也是怪了。
“韩若风,你这样的影响很不好的。”
某人说得头头是道,全然忘记到底是谁经常夜闯风王府的。
韩若风不去理会她这奇怪的姿势,“你夜闯风王府倒是影响很好。”
夏宛月一时没了底气。
韩若风动了动身子,让夏宛月面对他,“你既然说来向本王道谢,那就说说你怎么道谢的吧。”
她坐在他身上一只手还被他抓住,让她怎么说?“你先放我下去。”
韩若风不为所动,“你这道谢总得有点诚意吧。”
嗯,好,他韩若风坐怀不乱,考验她的诚意,她除了妥协还能干什么?
“我会让柔儿来给你看看的,别染了风寒。”
听到的是他的鼻音,她不满的看着他,柔儿可是晚叔叔的徒儿,说不定能查出他身上有什么隐疾还能治治呢。当然夏宛月也只敢在她心里这么想想。
空着的左手摸了摸身上的披风,这可比她的披风好多了,很不舍得可这是别人的东西,下定决心“还有,把披风还你。”
被她那一副不舍的模样逗笑,“本王不需要。”
然后就听见某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晚叔叔说过,借了东西就要还的,不能据为己有,这是不对的。”
想到她半路捡到的白玉珠,又觉得自己说这话很不适合,白玉珠等她找到主人会归还的。
而傻乎乎的夏宛月却不知道那白玉珠就是她们族内代代相传的圣物,它本来就是她的。
韩若风听到这话已经不知作何反应,看着她红艳欲滴的唇竟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或许这样才能堵住她无话不谈的嘴。
看到韩若风放大的脸,夏宛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唇上的温热让她意识到韩若风亲了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也忘记了挣扎,就这么怔怔地望着他,而他也不知如何停止这在他看来很荒唐的举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晃了晃神单手推开他,脸已经不能用红得滴血来形容。
谁知这时韩若风开口说话,而且说的话令夏宛月感到崩溃。
“本王已经收了你的东西,披风你可以安心拿着了。”
韩若风这意思是她为了个披风把她自己初吻卖了?她初吻这么不值钱,啊呸,他当她什么人了?
好想把这披风摘下来甩他一脸,又觉得他亲都亲过了,不拿着倒是有些吃亏。
夏宛月第一次觉得韩若风对女人也是有兴趣的,她以为他是大冰块才那么肆无忌惮的逗弄他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幸好只是嘴唇和嘴唇擦了一下,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好想气势汹汹的说一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然后为了报复把狗毛给做成了披风。
可哪有长得这么俊的狗?而且这披风也不是狗毛吧?倒像是狐狸毛。
右手还在他的禁锢当中,平静下心情才慢慢说道,“韩若风,你亲都亲过了,可以放开我了?”
韩若风瞥见她被抓红的手腕忽的松开手,嫌弃的说可一句,“真弱。”
夏宛月完全炸毛,语气接近咆哮,“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你还好意思说我弱?”
韩若风笑得阴险,眼神盯着她脸上的某个部位,“你可以继续说下去,本王不保证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
夏宛月吓得双手捂嘴,谁说冰块脸的男人坐怀不乱,这分明就是个大流氓。
他见她来了许久,也该是她回去的时候了,不然那夏成可能会到府里寻人,“道谢完就可以回去了,不然你父亲看到就不好了。”
她坐在他身上是因为谁?现在居然还冠冕堂皇的撵她走?要是常日,她肯定没那么听话的起身,不过谁让今天父亲和她一起的呢?
走之前还不忘记放放狠话,“韩若风,你等着,我会还回来的。”
不过这个还究竟是怎么个还法,夏宛月还没想好。
不过从夏宛月走后,风王府就用起了炭,虽说没有冷月阁暖和,也比之前那冷清萧瑟好太多,不过这些得等她下一次来风王府才能知晓。
夏宛月来风王府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没人带路她还是能走出去的,为了不让夏成看出什么赶紧用双手拍拍小脸,让冷风吹吹,希望脸不要那么红。
冷风吹貌似没什么用,她还是觉得脸烫似火烧,就这么含糊过去吧,她是真没办法了,都怪那个韩若风,不对,是大流氓。
从风王府出来,调整好心情跑到了夏成身边,喘着粗气表现出有点难过,“父亲。”
夏成摸摸她的头,看样子这丫头是吃了闭门羹了,风王那性子做出这事也实属正常,“无事,心意到了就好。”
夏宛月松了一口气,父亲这么容易就相信她了,她省去好一番口舌,在听到父亲所说“心意到了就好”,她心内有有种奇奇怪怪的情绪,更多的是心虚。
还好父亲是比较信任她的,偷瞟父亲一眼,心里有些愧疚,可是这事必须瞒着父亲。
坐上马车就往夏府赶,这次事端她总可以好好在冷月阁好好修养了,皇帝可都是看见她的虚弱了,也算是福祸相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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