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月生过孩子之后还是日复一日的挑剔,不过每当奶娘抱着孩子过来给她看时,她总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她觉得她的身体能孕育出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孩子每天都有充足的奶水,所以吃的白白胖胖,夏宛月抱着这么沉甸甸的小娃娃,手还真的有点承受不住。
刚出生的孩子身体尚未发育,抱孩子的时候必须要一直拖着小脑袋,不然容易对孩子的发育产生影响。
抱了一会儿她就将孩子扔给了韩若风抱,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这小家伙不会长大会变成个小胖子吧?”
韩若风无奈的看向夏宛月,孩子小时候都是这么胖嘟嘟的,不然营养哪跟得上。
不过想起她口中的小家伙还没有名字,每日这么小家伙小家伙的叫也不是个办法。
“月儿,你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
夏宛月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小家伙的名字还没起?”
是不是某人忘记了生产时紧紧抓着他的手,告诉他孩子的名字由她来起,他不可以和她争。
韩若风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等她自己想起来,夏宛月被韩若风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读书少,起名可能不太好听,将来孩子要怪我的。”这时夏宛月想到了推卸责任,这当然是建立在夏宛月还没想起这档事的前提下。
韩若风听夏宛月这么说笑了起来,她现在倒是知道自己读书少了,这自知之明倒是少有。
也可能是感觉到这是影响自己一生的重要决定,熟睡的孩子这时醒了,一双与夏宛月无二的蓝眸扑灵扑灵的望着韩若风。
其实夏宛月还是不太想孩子和她一样身负寒气,不过想到祭司是用血脉传承,她的孩子根本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看着孩子的蓝眸,夏宛月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寒气反噬她深有体会,她不希望孩子承受和她一样,或者是比她更为严重的苦痛。
“阿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孩子究竟要随谁姓?”
夏宛月这么说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大想让孩子姓韩,不过生下来的孩子不都是随父姓的吗?她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所以当她说出这话时,语气大多是商量。
大概是夏宛月低估了自己在韩若风心里的地位,其实韩若风根本不在乎这些,名姓也只不过是个代称而已,是用来分辨你我的一种方式罢了,若是可以他自己都不想要这个令他生厌的姓氏。
伸手揉了揉她的软发,眉眼中并无半分怒意,有的只是无尽温柔,“你是想让孩子姓夏还是姓洛。”
怀里的孩子看见这副情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小手上下来回摆动。
夏宛月用手指摸了摸孩子肥嘟嘟的小脸蛋,莫名觉得孩子胖点也很可爱,觉得再胖一点她会更喜欢。
“你叫夏檬好不好啊?”她逗弄孩子脸蛋的手指被孩子紧紧的抓住,并随着孩子的动作上下摆动。
孩子出生也没有几天,并不会开口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但此时韩若风却开口了。
“孩子这么开心定然是愿意的。”
夏宛月蓝眸望向了韩若风,眼眸中有泪光闪过,他对她真是太好了,情不自禁就在韩若风脸上吧唧了一口。
也不管孩子看到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亲完之后还不忘夸自一夸韩若风。
“阿风,我发觉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了。”
韩若风并不言语,她这个样子他已然习惯,听多了也就不觉有什么,甚至还觉得很是可爱。
两人又和孩子玩了一会儿就让奶娘抱下去喂奶了,夏宛月坐月子时不能太过劳累。
韩若风在晚柔离开之前就将孕期及生产后的一切都了解完全,以防稍有不慎让夏宛月留下病根。
孕期她慵懒总是赖床,但韩若风却总是拉着她在花园里走走,说是有助于生产。
而坐月子时韩若风也会每日拉着她在洛樱城城主府外面逛一逛,发现陆陆续续有丫鬟搬到城主府,夏宛月才发觉在怀孕期间她好像没怎么见过年轻小丫头,照顾她的都是嬷嬷和产婆。
“是你让这些丫鬟在我怀孕时回去,在我生产后回来?”
韩若风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好似在回答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夏宛月嘴边挂起笑意,故作玄虚的问了一句,“那你是为什么这么做啊?”其实她就是想听到他为她着想的回答。
韩若风窥破了夏宛月的小心思,却还是顺着她的思路答下去。
“希望你怀孩子时情绪稳定些。”
这也是韩若风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知晓她不是小气的女子,却依旧为她做到了如此地步。
高兴之余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会觉得我嫉妒心太强,不要我了吗。”
她是相信韩若风的,可是当她怀孕时她真的很怕韩若风会同那些男子一样去找别的女子派遣,等她生产后看到的就是妾室进门的场面。
牵着的人儿可真是傻,若是在韩国这个说法或许还有点可能,可这是在雅丹,从君主到平民百姓都是一夫一妻的雅丹,他又怎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先不说雅丹王,就是洛樱城的子民的唾沫也让他望而却步,更何况’“你一个都已经受不起,又怎会有第二个。”
哼,算他识相,哎好像有什么不对,想到了一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夏宛月说了一句“流氓。”
韩若风微微一笑,都已成亲这么久了,怎还是如此娇羞,看来他还是做的不够。
想到晚柔所说生产后两月之后才能开始同房,在这之前一定要让月儿养好身子。
夏宛月此时还不知道还没出月子自己已经被某个贪吃的色鬼给惦记上了,嗯,到了那一天她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却又理所当然。
出了月子夏宛月心情无比畅快,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每天都喝高浓度的老母鸡汤,一开始还觉得很好喝,到后来已经是见到老母鸡汤拔腿就跑。
不过韩若风总能想到办法让她把老母鸡汤喝下去,但是夏宛月悲催的发现,出了月子不再是老母鸡汤而是换成了花生猪手汤。
谁能体会到碗盆里飘着那大大猪蹄的既视感?夏宛月突然很绝望,可能是看出她不太喜欢喝汤,韩若风专门找了醉仙楼的厨子来做汤。
其实厨子本来是想将猪蹄剁成块在放进汤锅里的,但是谁料到韩若风不放心来视察了一番,直接将洗好的猪蹄丢在了汤锅里。
厨子只能装作没看见小火慢炖,嗯,若是韩若风见到一只不完整的猪蹄说不定厨子就要被遣散回家了。
所以说要怪还是要怪韩若风吧,厨子真的是无辜的,夏宛月见到整只猪蹄都快惊掉了下巴。
“你,你确定这能吃?”
韩若风看了看这完整的猪蹄很是满意,一本正经道,“你是喝汤不是吃肉。”
夏宛月莫名觉得韩若风说的还有些道理,啊呸,什么叫有些道理?这么大的整只猪蹄能煮的熟么?这汤还能不能喝?
反正夏宛月说什么也不愿意喝,看着都没食欲好嘛。
最后是韩若风体验了自己的杰作,喝第一口时他皱了皱眉,于是乎夏宛月的餐桌上再也没出现过花生猪手汤。
其实韩若风这么尽心尽力看着夏宛月喝汤的目的无非一个:为了产后两个月能顺利同房。
只有夏宛月身体养好了,韩若风才能尽自己所能让夏宛月提及同房时不那么害羞。
出了月子之后她能吃的东西明显变多了,所以她的胃口还算不错,只要不给她端一整只猪蹄上来。
话又说回来,自从那次见过花生猪手汤,她这么多些日子都没在见过这个汤了?难不成是韩若风想通了?
夏宛月摇了摇头,若是他想通了就不会让她的主食还是各种大补汤了,难不成是他试喝了那花生猪手汤不想让她也惨遭毒手?
想想这倒是有可能,韩若风对吃食并不挑剔,想当初那都成了碳灰的烤鱼还能吃的下去,更别说这有些怪异的花生猪手汤了。
估计是觉得她不会喜欢这个味道才没有继续改良,对,就是那种喝过一次连改良机会都不给的那种。
其实最闹心的还是厨子,花生猪手汤明明是很好的一道汤,竟被韩若风和夏宛月两人同时嫌弃,而且还是无比嫌弃不想多看一眼的那种。
这花生猪手汤做错了什么?厨子又做错了什么?这分明就是因为韩若风的失误导致的啊。
厨子想了想后果还是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还是当做从来没有听过花生猪手汤这个名字吧,就当从来没做过这么失败的花生猪手汤。
韩若风自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时兴起让这个厨子心里有了很大阴影,实际上,韩若风的心里也对花生猪手汤有阴影,只不过从未表现出来罢了。
但这些和产后两个月之后的幸福生活比起来并不算些什么,他还是静静等待着可以同房那一天的到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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