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所谓的纤毫银针。”
石桌前,周渊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将和魏政掌心相对的手分开。
而魏政的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了密密麻麻,宛如针刺般的细小红点。
甚至靠近指缝边缘,那些柔软的皮肤上,针点甚至隐隐渗出了点点血痕。
这些针痕并没有对魏政造成多大的影响,甚至连都没有刺破,可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却彻底激起了他的兴趣。
“这便是我们周家白云散手的妙处之一,当气血强盛到一定程度,便可引气出窍,使气息透毛孔而出,宛如手上长了根根银针,刺痛敌人。
只不过,我现在经脉废掉,现在能释出的气血,不过只能扎扎痒罢了,若不是你并没有催动气血护体,只怕以我现在的实力,怕是连一点儿痕迹都弄不出来。”
周渊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萧索,似乎是陷在了回忆之中。
“若是白云散手练至巅峰,甚至还可开手腕两处气窍穴,窍穴开,聚气成旋,甚至能将气血压缩汇入气窍之中,待危险之时被暴发,更可作底牌之一!
当然,那当双掌窍开,更可以储存气血于双窍之中,能在短时间内消耗其中气血,让白云散手的威力在短时间增到最强!”
魏政认真听着,一时间也有些神往起来。
这白云散手,似乎要比搬山拳要强得多。
而那所谓纤毫银针的气引体外之术,更让魏政浮想联翩,若是自己将纤毫银针与大开大合的搬山拳结合在一处.
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人形的自走狼牙棒?
想想就带劲啊!
强!
而且魏政似乎还隐隐感觉,自己刚刚和周渊对练之时,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黏糊糊的蛇缠上一样,一旦交手,总有一种若有若无,被沾住的感觉。
周渊的胳膊更像是一块磁力极弱的磁铁,不断地吸引纠缠着自己的胳膊。
周渊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轻笑一声。
“先生,白云散手另一个妙处,便是八卦劲,体内气血向内收紧,形成气旋,附带有一丝吸附之力,可牢牢地缠住对手。”
“现在可知道白云散手为何为私家武学了吧?像普通的大路货,对气血的研究,哪里能比得上我们白云散手?”
“确实。”
“魏先生真是好福缘,若不是周家受难,若不是我被废经络,只怕你散尽千金,也难求到白云散手真传!”
“.废话少说,赶紧教我!”
直到天色傍晚,魏政这才从宅院中出来,在一干护卫的护送下向着家中走去。
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回荡着周渊的话。
“你的呼吸错乱!为何不按照我教伱的呼吸之法出拳?!”
“将呼吸与气血的运转达到平衡之处,只有这样,才能让肌肉与气血达到最好的运用,省力而功倍!你又错了!”
“我真不知道,以你的天赋,是如何在两个月就入门了的,该不会是只凭着一身蛮力吧?!”
“拳法重打!简直是乱七八糟!你是猪吗!”
“对不起,我错了,你把拳头放下,我以后肯定好好组织语言,真的。”
魏政简直被这老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曾想到,周渊虽然现在功力尽失,但做老师的天赋却相当不凡?
十八路白云散手的练习强度,简直要比搬山拳难上十倍!哪怕他现在就算是炼骨武者,对于练武有了相当多的经验,再学习起这套拳法时,依然会觉得相当难以入门。
想到此处,魏政嘴角咧出一丝笑意,他明白,周渊作为师傅来说,已经是教导得极好的了,几乎是有问必答,一下午的时间,魏政悟出了许多东西,而周渊,则说得口干舌燥。
“还有,这是我专门给你配置的药补方子,我之前在周家,就曾专门负责药品收购,这方子,可比你搬山拳馆的方子要强得多!
多强?说实话,你们外城武馆的残缺药方,喂狗狗都不喝!”
夕阳下,周渊一瘸一拐地追出门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他略一犹豫,终还是将手中的药方子递给了魏政。
纸上墨迹未干,透着墨特有的清香,望着手中的药方,魏政心中一荡。
药方,可是学武之人密传的方子,保密程度不亚于功法谱子。
如今周渊居然肯将周家秘制的药方子给与自己。
看来,是真的认可自己了。
“你明天不必再来,你最好是需要先泡好药膳,将体内之前藏在骨缝中的气血给逼出来,这样至少能让你气血强上一点。
更何况,你现在皮肉太紧,就算是能达到用出“纤毫银针”的条件,只怕真气也无法从毛孔之中透出来。”
“是。”魏政恭敬行了个礼。
“还有.”周渊瞥了一眼魏政,似乎是在犹豫,但最终还是长出了口气,喃喃开口。
“我观先生的天赋,并不过人,若是要转而修行白云散手,只怕要事半而功倍。”
“先生倒是不必担心。”魏政咧嘴一笑。“先生只需要每日好好教我,便可。”
“哼!跟你简直说不通!”周渊咧出一丝苦笑,不再回应,一瘸一拐地向着宅院里走去了。
回到家中,小院里,魏政仍然在一遍一遍地推演着白日里演习过的白云散手招式。
直到深夜,魏政这才打了桶水,粗略地洗了洗身子,这才上床睡去。
既然暂时领悟不了白云散手,魏政也并不着急,每天,他都会用师父送给自己的内功气血诀运转多次气血,每天至少是六七点经验入账。
只需要等到白云散手收录到面板之中,自己就可以马上加点升级了。
这样想着,魏政忽然觉得小腹一热,不知何时,白玲儿已经贴了上来,温温热热,吐气如兰。
“怎么还不睡,都已经很晚了。”
白玲儿不睡,眸子在夜里宛若星辰,小脸隐藏在月光下,红扑扑的,似乎是等待了许久。
一个时辰后,魏政长长地吐了口气,白玲儿趴在他的胸口,声音温温柔柔的。
“相公,我.”
“是在家里无聊了吧?”魏政刮了刮白玲儿的鼻子,似乎早就看出了她想要说什么般,轻轻一笑。
“既然如此,我明天带你去逛逛如何?正好明天我没什么事。”
白玲儿噗嗤一笑,将脑袋埋在魏政怀里更深了些。
“相公怎么啥都知道我觉得我都像要被你看穿了似的呢..”
“哈哈哈!”
魏政轻笑一声,笑声在小屋里回荡。
可不是嘛,自从城中动乱之后,他便担心白玲儿的安全,一直不让她出门。
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一个人宅在家里这么久,自然要扛不住了。
宅院外,一个守夜的青杀帮汉子正靠在小棚子中打盹,忽然,他警觉地睁开眼睛,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巷外。
巷外,空无一物,只有月光披洒在地。
是错觉么?
青杀帮的汉子揉了揉眼睛,向着巷子外试探着走去。
“喵呜~”一只黑猫从巷子外逃走。
“原来只是只野猫”汉子挠了挠头,打着哈欠继续向着棚子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野猫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了。
想到之前的猫妖传说,汉子深深地打了个冷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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