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也是惊呆了。
“我先不和你说了啊。”李凯说道，“等回去了我再跟你细说。”
见苏泽挂了电话之后，胖子边说，“你看看，又是一起，这可能性不是更大了吗？”
苏泽说道，“现在还不能断定，得看李凯他们那边能不能确认死者的身份，如果这一个也是这些失踪的人里面的，那就基本没跑了。”
“咱们也别闲着了，还是先赶紧去找另一个人的线索吧。”
也不知道最开始从哪传的。
第二天，好多人就知道了这两个命案。
人群中传的是沸沸扬扬。
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情。
胖子和苏泽本来是在外寻找线索，中午找了家面馆儿吃饭，就听到隔壁桌的三个人正在聊这事儿。
“听说了没？咱们临城出了两起命案，那死者老惨了，头被砍下来了，尸身不翼而飞。”
“这个我知道，没有尸身，说不定是被分尸以后分别抛到了不同的地方呢，那些杀人犯好多不都这么干的吗。”
“可这个不一样啊，都是只找到了脑袋，你不觉得奇怪？”
“我害怕倒是真的，我已经很久没听说过咱们临城有命案发生了。”
“那有命案人家公安局还会广而告之咋的？”
“这个不一样啊，你看这俩人，都是只剩了脑袋，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干的！”
“反正这下咱们晚上还是少出门，偏远人少的地方也别去，安全第一。”
……
胖子低声对苏泽说，“苏哥，你看，老百姓都觉得有可能是一个人干的。”
“这下这事儿都传遍了，可别最后搞的老百姓们人心惶惶的啊。”
“这个咱们没法控制。”苏泽淡淡道，“咱们只能抓紧时间了。”
这事儿，不只是大家伙在私下议论，很快，网上也出现了。
网络的传播速度可想而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警方也没想到这案子的影响这么大。
孙彬此刻正在段子平的办公室。
“后来那个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段子平语气不太好。
孙彬心里有点儿紧张。
就一个脑袋，昨天才发现的，今天哪能确认了啊！
而且这个不像头一个，好歹附近还有被害人的物品，正巧又和苏泽他们那边对上了。
“还正在查。”孙彬硬着头皮回答。
段子平也清楚，这情况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核实死者身份。
虽然心中不悦，倒也没有冲孙彬发火。
孙彬这时候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说道，“段局，之前头一个死者不是正好是失踪者之一吗，我这就先让人去通知那些失踪者的家属，来辨认。”
段子平听了点点头。
倒是个突破口。
如果证实了死者也是失踪者之一，那张国栋昨天说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行，那你快去安排吧。”段子平挥了挥手，示意孙彬可以走了。
“好的段局，有消息我立马跟您汇报。”孙彬说完赶紧溜了。
回到办公室，他立马安排苏菲去跟各个派出所的人联系，让他们通知那些失踪者的家属来市局辨认。
路东这边，苏菲直接打给了苏泽。
胖子那里留着报案人的联系方式，苏泽便立马让胖子打电话通知。
市局。
陆陆续续失踪者的家属到了。
孙彬把这些人都先安排在了接待室，并交代等下会挨个让他们去辨认。
见孙彬出去了，这些人开始相互聊了起来。
“你家也有人失踪了？”
“是啊，我闺女失踪了两天了，急死我了都。”
“我家也是，我女儿才刚大学毕业啊。”
“我现在腿都是软的，派出所那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找到人了，结果没想到竟然通知我让我来公安局这边。”
“可不是吗，我也是，我一听说是让来辨认尸体，我魂儿都吓没了要。”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可千万不要是我闺女啊，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这么一来，屋子里的人就更紧张了。
“你们快别说了，说的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是啊，越说越害怕，咱们还是安安静静等着吧。”
这下，屋子里安静了。
大家都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个死者可千万不要是自己的亲人。
又过了一会儿，李凯过来了。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带你们过去，大家等下一个一个的按顺序来，出一个近一个月，不要乱。”
很快，李凯把这些人带到了法医那边一个空着的办公室里。
眼看着就要开始辨认了，这些失踪者的家属越发害怕了。
有的甚至不敢去了。
这时候，李凯叫了离门口最近的这个人。
“你先来吧这位大哥。”
被叫到的这大哥吓了一跳。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还是怕啊。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李凯出了屋子。
走了没几几步，就到了一个房间外面。
李凯推开门，里面有法医在，便带着人进去了。
这大哥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祈祷千万别是千万别是。
法医掀开了盖着的白布，让他辨认。
他紧张的看向那张脸，一看不是，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儿。
这大哥摇了摇头，“不是。”
于是，李凯便将他带了出去。
“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今天麻烦跑一趟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大哥说道，“那没其他的事儿我先走了。”
见人走了，李凯又去了那间办公室。
屋里的人看到李凯又来了，便猜到死者应该不是刚才去了的那个人的家属。
这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下一个。”李凯说。
这下，竟然没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见没人动，李凯便随手指了一个。
人出去之后，剩下的人开始说了。
“往后排排还是好点儿，这样一旦有人先认出来了，就替咱们排除了。”
“唉，不一定啊，虽然先去的心理压力很大，可一旦不是，便能早点松口气了。”
“这点我同意，虽然我也不想往前靠，可不得不承认，排在后面，心里那叫一个煎熬啊。”
没多久，李凯又来了。
屋里的人这下更紧张了。
一个中年女人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主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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