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下肚,韩若冰只觉得咽喉、肠子火辣辣的有种灼烧感,不禁皱了皱眉。
郎轸行眼观六路,立刻收在心里,微然一笑,扭头碰了小董的杯子一兜而进,说:“敏儿,看,我终于找到了超过我师父的技能。”
董敏说:“找到找到呗,司空见惯的,你超过你师父的技能那还不多着呢,例如油腔滑调、流里流气,这样子说白了就是傻。”
郎轸行说:“你哪里看出我傻了?对了,你好像在说我师父够傻得了,我比他还傻。”
董敏说:“我可没那意思?”
郎轸行不失时机地追问:“那你什么意思?”
董敏说:“你师父没你傻。”见郎轸行大笑,知道上了当,忙去给韩若冰道歉:“韩哥,不是那意思,你不傻,很精的。”
韩若冰立刻笑了,问韩露汐:“露汐,你从哪儿找来的小助理,很可爱哈,你们俩就这样闯上京的?”
韩露汐便揽了董敏的肩膀说:“我同学,从小玩到大的,我来上京,她也就跟着来了。”
郎轸行说:“董敏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姐姐你是留了几级才和她同学的,是不是只顾练武了,耽误了学业?”
董敏说:“你哪那么多疑问,能上起学就不错了。”
韩若冰便抬眼看去,韩露汐一身墨绿色风衣,显得英气洒洒,脸色白皙、神色郁然,便知她定有伤心之事,只是这种气氛下不能多问,怜惜心又不容他沉默:“看不出年龄差的,你们四川气候养人,露汐的皮肤真好,白皙粉嫩的,跟十八岁差不多。”
韩露汐便笑说:“我长得一般,就是白,一白遮百丑。”
郎轸行起身趴近去看,审视良久,又侧身去盯着董敏看:“嗯,都挺耐看的,不是一白遮百丑,一白遮十丑而已。”
韩露汐挥手就是一拳:“你会不会说话?”
郎轸行又捂了肩膀:“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先是师父给了我一指,差点伤及小弟弟,后被姐姐打了一拳,现在又一拳,还让不让活了?我现在腿疼、肩疼,敏儿妹妹,要不你给我按摩按摩,肩膀我自己负责,但我弯不下腰的,大腿根这,就交给你了。”
董敏起身便打:“你怎么这么流氓?”郎轸行躲了,董敏追了,直奔楼下。
韩若冰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俯身把韩露汐的小腿轻轻托了放到自己腿上,手触摸的一刹那,只觉细润柔脂、滑软似酥,又觉一阵清凉直透手掌,便有抚摸温存之意。他不由赞叹道:“冰肌雪肤,你的腿型真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你的手型我是见过的,没想到脚型也这么好看。”
韩露汐说:”那你就多看看。”
韩若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去倒了酒在杯里,火机点燃,手指火里一探,迅疾去抚她脚踝。
韩露汐被他一碰小腿时,脸便腾得一红,却不想抽回,任他搬了,又听他夸自己的手脚好看,便不由满面春风,情意绵绵,正自心醉神迷,此时被他热敷脚踝,突地一疼,“啊”了一声不自觉收了一下,他望了她一眼,却是手把紧她小腿:“疼吗?忍一下,过去就好了。”说完,一蘸一敷,一搓一揉,不一会脚踝的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传来的是皮肤丝丝的灼烧感。
“韩哥,你最后让我青龙摆尾,我不明白,你给我说说,要是使了那招会不会比这伤得更厉害?”
“不知道,但形势逼人,不青龙摆尾,一旦被冯默婷固了你左腿,一个前扑转体背靠,别说一个反关节裸绞,即便一个变式木村锁,那就不是脚踝了,是你的小腿都有可能断掉,毕竟你们的规则是没有叫停投降的,是要一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冯默婷被你托得都红眼了,难说她不下死手。”
“我当时是犹豫了一下,我舍不得我的脚踝。”
“嗯。幸好冯默婷知你爱惜腿有点掉以轻心了,她只是下意识地逆着你本能的挣脱伸蹬之力左右扭转,而没有直接发力将你掀翻,这才给了你“浪里腾蛟”的机会。不然,结果不可预料。”
“嗯,韩哥,我是有点运气了。多亏你最后再次大吼,不然我真的下不了决心。”
“露汐妹妹,别打黑拳了,这太危险了。”
“你心疼我?”韩露汐目不转睛地望了韩若冰。
“这……”韩若冰开始胡思乱想。
“心疼就心疼吗?干嘛扭扭捏捏的,还不如韩姐姐痛快。”郎轸行正好进门,把韩若冰的酒倒入湖中,又满满倒了一杯:“来,师父,痛快地干一个,今晚我又从师父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我高兴,先干了。”
董敏随后进来,默默地坐了,低着头不说话,韩露汐见她头发纷乱,便手背去摸她脸,烫烫的,心中就明白一二。她斜眼看郎轸行:“请郎公子别欺负我董敏妹妹哈。”
郎轸行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明月朗朗,烈日昭昭,我郎轸行没有欺负小敏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的。”
韩露汐说:“谁信啊?”
郎轸行刚想说,董敏却抢先说:“我……我信的。”
韩若冰看了一眼含羞带俏的董敏,又看了一眼郎轸行,竖起大拇指:“徒儿,你厉害,师父这方面确实不如你,你登峰造极的,和你师叔有一拼。”
郎轸行说:“师父,你也行的,不过你要脸面,有战术技巧发挥不出来罢了。我脸皮厚,什么都不顾。”
韩若冰说:“你脸皮厚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郎轸行说 :“我18岁,就是该厚的时候,等长大了,或者结婚了,恐怕连厚的资格都没了。”
韩若冰与韩露汐面面相觑。
“大家一块再干一杯,我就再厚脸皮一次。” 郎轸行与每个人碰杯,见大家都饮了一杯,接着说:“为庆祝韩姐夺冠,我跳个街舞助个兴,这是我咬牙切齿一跺脚花50元学费学的,献丑了。”
郎轸行一撤身,便如蟒蛇起舞,时而太空步、时而机器舞,有模有样。
董敏发现了郎轸行新的闪光点,眼睛开始放光,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舞罢,郎轸行腆着脸骄傲地问韩若冰:“师父,咋样?”
韩若冰却冷冷地说:“很好,你果然没有骗我们,的确是献丑了。”
郎轸行傻笑之后就扯了韩若冰一起舞蹈,见韩若冰冲拳潭腿的舞蹈动作,大呼小叫:“靠了,我终于有翻身的时候了,可以教师父了,哈哈哈哈。”
……
午夜将近,云龙小筑终于安静下来,四人喝得东倒西歪。
郎轸行摇摇晃晃站起去扯董敏:“走,不打扰师父了,下楼,我给你讲我的传奇故事去。”
董敏醉态可掬,腆着脸笑:“传奇故事?刀光剑影?吓人吗?不吓人……我……我可不听。”
郎轸行奸笑着说:“吓人,绝对让你大惊失身。”
董敏说:“不是……不是大惊失色吗?”
郎轸行说:“都一样,反正都是毛骨耸然的。”
韩露汐醉眼惺忪:“韩哥,你酒量真差,两瓶酒郎公子喝了一瓶,我和小董喝了一半多,你看这还剩了这么多。”
韩若冰说:“白酒,我就2两的量,到位了。”
韩露汐说:“那不行,酒不能剩,必须喝完,我都这样了还喝呢。”说完指了指右腮帮子。
韩若冰依然摇头推拒,韩露汐只得单腿跳了,坐他身边,一手揽脖子,一手端酒强灌。近饮尽之时,就听楼下“啊”地一声,静谧的夜空中郎朗传来,摄人心魄。
韩露汐便是一惊,酒洒了韩若冰一脖颈:“咋了?郎公子打小董了?”
韩若冰似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忙说:“没事的。”
韩露汐说:“那声音叫得那么大,分明是被打疼了,你去看看。”
韩若冰说:“不方便的。”见她还在侧耳倾听,便说:“别管了,该你喝了。”
韩露汐说:“不喝了,我听听。”
韩若冰说:“别听了,听了,你会后悔的。”
韩露汐却不说话,抚了韩若冰的肩膀,侧耳以听。
由此,不饮酒,不复谈,韩若冰无奈举目远眺。
但午夜的龙云小筑,山空人静,鹊鸟早已归栖林莽,游鱼业已静寐水底,惟清风徐来,引人遐思,意犹飞动。
月笼远山,云木杳霭;物影婆娑,幽邃寂寥,若有仙人隐居。又映月水漾,流转泠然,淙淙有声,如曲如歌。
山峦水色,或远或近、或深或浅,风情野态,不可名状,便若湖山招我,诱人独往会心,神魂逸荡。
经时,韩露汐静听无果,方欲起身再去斟酒,却听一种声音幽幽传来,似负痛似欢乐,似凄怨似舒畅;时而轻快时而柔缓,如泣如诉,却又石破天惊,欣欣然沁心入脾,便无尽新奇、无尽畅想。
韩露汐问:“哥。这是什么声音?”
韩若冰眉头紧锁、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韩露汐晃晃他的肩膀继续问:“哥,这是什么声音,他们俩在干吗?”
韩若冰终于放弃抵抗,目光如火盯了韩露汐说:“歌魂,这是歌魂,世上最美的歌声,逼死人的那种。”
韩露汐说:“从没听小董这样唱过,听得人浑身酥酥的,真好听。”
韩若冰两眼火势汹汹:“你也会唱的。”
……
韩若冰是被楼外鹊鸟的啼鸣声唤醒的,阳光早已悄悄地投射进来,在松软的被面上形成一片温润的光域,“唉,咋起晚了?”他呼地起身,多年早起绕桩的习惯,使他有点惭悔。“啊。”却在此时,他听到一声尖叫。回头一看,不由得头皮发麻。
韩露汐依然顶着腮边的大包说:“起这么快干吗?压我头发了。”
“不是,这……这……完了。”韩若冰悄悄掀了被子瞅了一眼,转头去看韩露汐:“露汐,我们……”
“嗯,昨晚你教我唱歌了。”说着韩露汐钻进了被窝蒙了头。
“唱歌?唱什么歌?”韩若冰四处扒拉找衣服。
“呀,你忘了?歌魂啊。”韩露汐只露出一双眼睛。
“忘了?你……”韩露汐伸出胳膊给了韩若冰一拳。
“快起吧,我徒弟来了,看见就不好说了。”韩若冰分明看到了韩露汐的白皙瘦俏的肩头,催促着:“我怎么能这样,你脚踝还有伤,脸上也有伤。”韩若冰边穿衣服边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愧疚。
“不碍事的,不影响唱歌。”韩露汐竟然在笑,并且将她的大长腿伸出被窝,竖起在空中,晃动以展示,突然又“啊”地一声,倒吸口凉气,轻轻收了回去。
韩若冰立刻挠头,愁眉锁眼。
……
“哥,你昨晚干嘛去了,现在才回来?”谢雯雯扯了韩若冰的衣角,眼神中的语言分明跟分别三日一样。
“和郎轸行去看拳击比赛去了。”韩若冰眼神闪躲。
“看完了,咋不回来?还一身酒气。”
“哦,门票抽奖,等奖品,你看,得了个手机”韩若冰都不知道怎么扯谎了。
“不错哎,哥的手气好好哎。”谢雯雯翻来覆去把玩新手机。
“冰儿,你吃饭休息一下,下午去你郎伯家,区块的事有消息了。”尹林似乎对韩若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漠不关心,他的目的只有油田区块。
而韩若冰却是一惊,他是和郎轸行商量再三,最终决定把韩露汐和董敏安排进颐和茶楼,算是代替自己和谢雯雯角色的,毕竟经过打拼韩露汐已算小富小贵,没必要再去为钱财拼命,也并且她身上有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怎么也要休息3到5个月。
更主要的是自己昨晚酒后出其不意的“惊人一举”无形中让自己背负起了责任与义务,别人都是灵机一动想办法,自己是灵机一动找麻烦。
安排韩露汐和董敏进颐和茶楼问题不大,郎轸行给他妈尹舒一撒娇,会完美解决,其父郎逸之根本不管这些闲事,即便出乎意料地去管,韩露汐会埋伏拳的事实也会让他动亲切之念,更不用说尹舒一哭一闹让他动恻隐之心了。
其实,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在自己与韩露汐关系的处理。对韩露汐,自己还谈不上爱恋,只是一时兴致勃发,但要说无一丝喜欢,好像也不尽然,她也算天生丽质,且有不同于普通女子的豪爽性格,率真而坚韧,算是巾帼须眉。
韩若冰原是想回来,安安静静待几天,好好思想一下,再做细致周密打算的,但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自己忙了一上午将韩露汐与董敏租住的小房间清空,由郎轸行开车运抵颐和茶楼,这也是刚刚返回十里春风,然后尹林就说下午去颐和茶楼。去就去,问题是谢雯雯和韩露汐一见面自己如何互相介绍两人呢?自己是一直把谢雯雯当妹妹看待,但问题是谢雯雯却不是这样想的,一旦处理不好,谢雯雯肯定会伤心,她刚从自己与叶子青的事情中走出来,独享与自己相守的日子也只有半年。
……
“雯雯,你别去了,在家准备晚饭吧,我和尹伯去去就回。”韩若冰做最后的努力,尽管他知道这一切必定是徒劳无功的。
“不!你到哪儿,我跟哪,昨晚消失一个晚上,今天消失一上午,我再不能放了你。”果然,谢雯雯的语气异常坚定。
“唉,跟屁虫。”韩若冰无奈只得投降,任谢雯雯挽了胳膊。
……
颐和茶楼四合院堂屋,郎逸之兴冲冲给尹林展示:“哥,看这是古林区块勘探权证书。”
尹林说:“很快嘛,我说吧,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郎逸之说:“我堂弟还是很仗义的,他手上正好有一份单位职工家乡投资开发的内部权限,他也是正愁怎么用呢,我就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尹林说:“占股份吧?”
郎逸之说:“是,不多,别人都是15%,我们商量着8%,你看……”
尹林说:“行业规矩,就不说了,就这吧。”
韩若冰说:”我有四件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尹林和郎逸之相视一笑:“就等你说两句呢。”
韩若冰说:“第一,这只是勘探权,还应有采矿权,缺一不可。采矿权办理周期据我所知少则一个月,多则大半年,不知这块有无考虑。二、需要设定计划目标,是自己打井还是委托有勘探经验的公司,若是前者,就要从现在开始搜集行业人员信息,雇佣技术精湛的人员进行管理、施工,毕竟我们都是行业外人士。三、办理勘探权与采矿权的空档,最主要的就是资金筹集的事情,多多益善。像这种投资一般一人是拿不下来的,需要多方合作、股份制,这参股比率的商定有时候比拿证时间更长。第四个是个小事,私人的,我是不明白郎伯和那位费姓叔叔怎么算得堂兄弟。”
郎逸之说:“我先来说说第四个问题,那是我们祖上被贬去长白山古林的一支,经过百多年的开枝散叶,变化较大,之于怎么改姓费的,说来繁琐,主要原因你姑且以为是为躲避朝廷惩戒、打压,总之你记着世上有‘孔孟一家’,这‘浪、费’有一支也是一家就成。”
“再说勘探权与采矿权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因费堂弟是内部人士,他在悄悄办理,他有股份应该不会怠慢了,按他的说法是五一前后。”
“这第三点就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一切还需要我的大舅哥牵头啊。尽量凑。”
“至于第二点,我还真没想过,这石油行业到底怎么个流程我都不知道,就别谈雇人的事情了。”
尹林听郎逸之说完,沉思了一会:“我们都是门外汉,这事有点无从下手,还是听听冰儿的建议吧。”
韩若冰说:“我就是在沐平油田出生,待久了,耳闻目染,听了点连皮毛都算不上的知识,实际上也是门外汉。”
尹林说:“你就别谦虚了,比我们强,我们是两眼一抹黑。”
韩若冰说:“朗伯,这区块大约多少平方公里?古林油田一般井深是多少知道不?”
郎逸之说:“30平方公里左右,井深不知道。”
韩若冰说:“理论上说,布井位,基本可以按120口井起步,要是按5口井的话,启动资金怎么也需要一千万。”
郎逸之吃惊地瞪了双眼:“1000万?”
韩若冰说:“对,一千万。你运气好的情况下,200万差不多,第一口井就出油,但就怕没那么好的运气,我是按点背到连着三口干窟窿,第四口或第五口出油来设想的。三口干窟窿就是600万,1000万还有机会去翻第四口、第五口牌的机会。如果没这么大资金不建议去做这个事情,风险太大,翻身的机会太小。总的看来,你还不如买卖区块采矿权呢,挣得少,但保险,稳赚不赔,就是上次我举的房东的例子。”
尹林说:“要玩就玩大的,我先出200万,我郊区平房拆迁分了春风十里的房子,没怎么折腾,就是把余款200万留着用在刀刃上。先凑凑,不够了,我把春风十里的房子卖掉,估计差不多也将近200万。”说完尹林看向郎逸之,那意思,我都准备卖房子了,你这家大业大的,准备出多少?
郎逸之沉吟片刻,说:”家里钱尹舒管着,我和她商量一下,把现金全投进去。估计500万差不多。”
尹林说:“你尽量吧,实在不行就给叶文瞻开口了,我看我这个集团公司董事长的二妹夫能出多少。”
郎逸之说:“哥,他腰可比我粗多了,他要是少于500万,你完全可以过去用你八宝陀龙拐杖敲他屁股。”
尹林难得的露出笑容:“要是那样,你可以出少点,免得我妹妹给你受苦。”
郎逸之说:“哥啊,哪能啊,会受苦啊,我是坚决按照当年的承诺,尹舒是尹格格,我是小郎子,见面就喊‘嗻’,就差单腿跪地了。”
尹林笑逐颜开,又似眼中星星闪闪。
……
“轸行,送你舅的时候,开慢点。”郎逸之嘱咐郎轸行。
商谈完毕,谢雯雯立刻挽了韩若冰的胳膊,生怕他再次消失一般。
出堂屋进茶楼后门,这档口却有一声音轻快地传来:“韩哥。”
韩若冰便是一惊,怕什么来什么,是韩露汐。抬头一看,果然是韩露汐正一瘸一拐兴冲冲地走来。
原指望商量完事情一走了之,没想到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思索如何解释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未及看号码,甩了谢雯雯的手,立刻接了,退进四合院,他是想以打电话为借口,缓一下,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却没想电话中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冰哥,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吗?”
“叶子青!”韩若冰心中顿时波涛汹涌,一时心花怒放,一时惴惴不安,五味杂陈,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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