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陈域，你输定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楚天觉得，自己走路都带风。
只要陈域答应，他就输定了。
他对陈域的底牌基本上了解清楚了，可陈域却对他一无所知。
轻敌，是禁忌中的大忌。
陈域会为他的轻敌付出代价的。
夏小念也是听了其他好几个同学的谈话，才知道他们之间的赌注，竟然是自己。
她当场就张牙舞爪地要去找楚天算账，但被陈域阻止了。
夏小念瞬间蔫了下来。
“陈域……”
陈域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
夏小念有点心慌，但还是忍了下来，点了点头。
这个楚天好像没这么简单的，他……
不行不行！
夏小念赶紧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她要相信陈域，无条件相信陈域！
这边，夏震天也很快知道了，楚天和陈域的事。
夏震天这才愣了一下。
“争第一名？”
秘书点了点头：“是的。”
夏震天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花样可真不少。
但是，有看头。
楚天是他多年合作伙伴楚雄的儿子，据说从小是个神童，后来又送出国去培养了，平时没少听楚雄那老家伙吹。
那个叫什么陈域的，好像也是个学霸，也是多亏了他，自己的女儿也开始好好学习了。
感觉两人的赢面都挺大的。
夏震天翘起了二郎腿，拿出一根雪茄，旁边的秘书，立马帮他点上。
“夏总，您更看好谁？”
夏震天沉思了一会儿，道：“楚天吧，楚雄为了培养他，可没少在他身上花钱，至于陈域……据我所知，他也就是一普通人家，要是楚天离他都比不过，那楚雄的老脸，都不用搁了。”
“是是是，夏总说的是。”
夏震天微微点头，又问：“幸福地产那个项目跟进得怎么样了？”
“一切在计划中。”
“嗯，交给你们了。”
夏震天慢悠悠地起身，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办公室。
……
临近考试，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学习，有些人想在这次考试中保持成绩，有些人想更进一步，还有一些人则想一雪前耻。
其中，获得最多关注量的，莫过于陈域和楚天了。
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传遍了整个学校，掀起了不小的讨论度。
在这些八卦声中，第二次月考，也就是全市联考的号角声吹响，考试——正式开始！
第一场，语文开始。
楚天和陈域刚好分在同一个考场，刚拿到试卷，他浏览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随后开始动笔。
考场上，所有高三学子都在奋笔疾书，到处是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楚天就放下了笔。
他的试卷，已经写得满满当当的了。
楚天扭头看了一眼陈域，发现对方还在写着，当即轻笑了一声。
监考老师见状，皱了皱眉，走了下去，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示意他别乱看。
楚天这才收回了目光，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不少同学羡慕不已。
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做完，人家楚天已经在休息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下课铃声响起，陈域也放下了笔。
收完试卷后，等监考老师出去了，整个教室里哀嚎一片。
“好特么难啊！”
“这次作文是什么意思？给了一个图，让我根据这个图猜作文立意写作文？就特么一个图，我怎么知道它立意是什么？”
“就是啊，我本来还觉得我语文挺好的，现在？白搭。”
……
听着众人的吐槽声，楚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恰恰说明了这次考试的难度很大，但于他而言，虽然有点吃力，但也还好。
至于陈域……
看他做卷子的速度，估计也是被难到了。
楚天收拾好自己的考试用具，大步流星出了教室，刚好碰上夏小念。
夏小念差点撞上他，及时刹住了脚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陈域。
楚天摸了摸鼻子，有点无辜。
他也没做什么啊？
陈域刚站起来，就看到夏小念冲了过来。
“陈域，你考得怎么样？”
她看着陈域的眼神里，满是殷切。
陈域心中一暖，淡淡开口：“还可以，你呢？”
不问还好，他一问，夏小念顿时想起了悲伤的事情。
“呜呜陈域，我没考好，我作文好像跑题了……出了教室以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我这次肯定不能及格了……”
夏小念差点哭出来。
陈域见状，连忙安慰她：“没事的，只是一次月考而已，而且这次月考难度本来就大，考都考完了，你不用太往心里去，现在赶紧回去复习一下数学，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些例题吗？”
夏小念连忙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嗯！我记得的！”
“好，等会回去把那些例题都过一遍，注意一下我跟你说过的重点，知道了吗？”陈域说完，又补了一句：“考完试，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夏小念这才破涕为笑，她立正身体，敬了个礼：“Yes，sir！”
陈域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次考试，前所未有的难。
到最后一科结束之后，大部分高三考生脸上都充满了凝重，一些人甚至都开始绝望了。
要是高考也是这种难度，那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连本科都上不了，这能不绝望吗？
考完试之后，等成绩的几天，是最难熬的。
夏小念连上课都走神了好几次。
终于，成绩出来了。
一向和蔼的数学老师，手里捧着一沓答题卡，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在座的学生后，眉头紧皱成“川”字型。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导致同学们都紧张了起来。
“你们觉得，你们考得怎么样？”数学老师问。
底下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了头。
数学老师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你们考得不好啊？”
“这次的试卷，及格的只有一半，上了一百分的，只有十个，你们说说，你们是怎么考出这个成绩的？”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及格的只有一半！
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有一半都不及格，不到90分！
数学老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但是呢，有几位同学，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其中一位，就是——楚天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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