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厉森:?什么衣服还露肩,听起来就不保暖。
池风潇和池潮声:!!!
不可以!
你还小!舅舅不允许你穿那种丧心病狂的衣服!
没等他们开口阻止,池浅就噔噔噔上楼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餐厅里的灯光一黑。
紧接着一束灯光打在餐厅门口,池浅一蹦一蹦地跳过来闪亮登场。
池厉森嘴角一抽。
池风潇和池潮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不是,她这啥玩意??
这不葫芦娃里的蛇精?!
池浅头发扎成双环望月髻,穿黄色紧身系带围裙,下面套着蛇摆摆,站在那里反手叉腰摆POSS。
“外公,二舅三舅,怎么样,我好看不好看?”
池潮声和池风潇:“……”
好不好看的看不出来,神经倒是真的神经。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蛇精装,总比其他装要好。
池厉森:“这就是你给我们准备的惊喜?”
“那必不可能只有这个,你们等等啊!”池浅打了个响指,餐厅灯光恢复。
刚才负责用手电筒给她打光的南管家立即打开音响。
池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迷你麦克风,“接下来,我要给大家演唱一首歌,十分具有警醒意义,我们共勉!”
听到这里,池厉森神情欣慰,心想她总算有那么一刻正常起来了。
下一秒,池厉森欣慰的表情寸寸龟裂。
池浅开嗓了:
“葫芦娃葫芦娃——”
“一根藤上七朵花——”
“小小树藤是我家——”
“啦啦啦啦——”
池厉森捂住额头。
池风潇和池潮声眼神开始恍惚。
端着长寿面从厨房出来的池沐泽,停顿半秒,抖着手默默转身回去。
好难听。
怎么会这么难听。
她是怎么做到每个字都不在调上,却又唱得这么自然且自信,高音还能拐成山路十八弯的?
还好那些宾客都已经走了。
不然继龟仙人之后,池家又出了个会唱歌的蛇精这事就瞒不住了。
拜池浅的歌声所赐,整栋别墅里的人,一夜无眠。
只要一闭上眼……
“啦啦啦啦葫芦娃……”
魔性的歌声就会自动在他们脑海里播放,停不下来。
第二天早上,池浅精神抖擞地下楼吃早饭,看到外公和三个舅舅同款失眠脸,疑惑地问:
“家人们,昨晚没睡好吗?”
池厉森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说呢?”
托她的福,他的脑子里第一次出现这么多和工作无关的内容,吵得他一整晚没睡着。
池浅:“咩啊?”
池风潇眼睛半睁不闭地给面包抹果酱,咬一口:“完了,我味觉好像失灵了,吃不出果酱的甜味。”
池沐泽眼尾抽搐,“你清醒点,你抹的是白开水。”
池潮声:“大哥,你刀叉拿反了。”
池沐泽:“……”
池浅脑袋上都是问号,这都是闹哪样啊?
总不可能他们昨晚集体出动偷猪去了吧?
吃完早饭,池浅去小香窝里瞅了眼,还好,她的猪没被偷走。
倒是她的乌龟,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小小姐。”江竹致捧着东西走过来,“虽然已经过了时间,但还是跟您说一声生日快乐。这是给您的一点小礼物,还请您别嫌弃。”
“哇,谢谢江叔。”池浅接过礼物,“不过江叔你昨晚怎么没来我的生日宴呀?”
江竹致解释:“我儿子吃错东西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人跟失魂似的状况不佳,昨晚实在抽不出身来。”
“失魂啊?要请人来招魂不?实不相瞒,我会一点这个。”
江竹致觉得离谱,又有点心动,“真的吗?”
“那当然,我都在电视上看过的!”池浅拍着胸口,心想招魂再难还能有写作业难?
“……啊?”
半小时后。
穿一身白色宽袖长裙子的池浅举着铜铃,在江鹤与的房间里面跳大神。
应该用什么来评价她的舞蹈呢?
和她的歌声不相上下。
她一抖一抖的,这里蹦蹦,那里跳跳,举着铜铃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随便哪个神都好快显灵。”
就……挺让人无助的。
江竹致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以为小小姐说的招魂,再离谱也不会离谱到哪里去。
可她没说,她的招魂方式是跳大神啊!
“小小姐,要不我看……”后面的“算了吧”没说出口,江竹致看到床上的江鹤与眼皮动了。
“水……”他呢喃出声。
江竹致赶紧出去给他倒水。
池浅停下来,“我就说吧,方法不在老,管用就行。”
电视上不都这么跳的?
没理由别人行,她不行!
江鹤与听到铜铃声,睁开眼一看。
一身白还披头散发的池浅刚好走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江鹤与眼睛倏地睁大,瞳孔紧缩,“你你你……”
池浅没听清,往前凑了凑,“说啥呢?”
猝不及防和“鬼”面对面的江鹤与双眼一翻。
池浅哪儿能让他晕过去,抓着他的肩膀就开始晃,“我知道你想晕,但你先别晕!”
“你答应帮我写的观察日记写好了没?没写的话你起来写完再晕不迟啊!”
她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江鹤与吓得打了个嗝,手指发抖地指着自己的书桌。
池浅手一松,高兴地扭头去看。
江鹤与“咚”一声砸枕头上,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这个“女鬼”还在。
并且坐在他家餐桌旁边。
江竹致为了感谢池浅帮儿子招魂,亲自下厨款待她。
“鹤与,快过来坐啊。”
江鹤与完全不敢动。
因为池浅就坐在他的位置旁边。
池浅朝他挥了挥手,“快来啊,准备开饭了。”
江鹤与瑟瑟发抖,听到的话自动转化成“快下来陪我啊,我要拿你们开饭了”。
可是想到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如果他表现得很怕她,她也许会难过。
江鹤与鼓起勇气……走到爸爸身边坐下。
江竹致一脸惊喜,自从进入叛逆期,儿子已经很久不愿意亲近他了。
池浅干完两碗饭,发现江鹤与在看自己,朝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她在吃桑葚,满嘴黑红,笑起来的样子比鬼还吓人。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满脑子这桑葚真甜。
江鹤与的手抖若筛糠,他都已经帮她写了鲱鱼吃后感和观察日记了,她应该不会害他吧?
……不对,为什么她能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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