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延东要去江城出差。
江延远已经和代玮签订了合同。
凯达的这个案子,上上下下都很看重。
代玮在公司,并没有人微言轻的感觉,反而她做事很沉稳,所以,并没有人会轻视她,当然,这种重视,也和她是总裁的女儿没有关系,总之,经过一年的磨练,代玮在公司混的不错。
江延远这个案子,从接洽,到修改合同,都是代玮一手盯下来的。
所以,考察江延远公司案例的事情,也落到了代玮的身上。
她是和江延东一起出的差。
毕竟是广告部的业务,广告部副经理了派出了余掌珠。
这种派出,多少有徇私枉法的味道。
世亨集团也和江延远的公司有合作。
去机场的时候,车在下面等着余掌珠。
对出差,余掌珠不陌生,去江城,她也很开心。
刚刚打开车门,便看到江延东坐在车里。
余掌珠很惊讶,这几天没去江延东家里住,他的具体行程自然不知道。
“你也要去出差?”余掌珠把车门大开着,问。
江延东正坐在后面闭目养神,他微微睁开眼睛,“也不是非去不可。主要想回趟江城。”
余掌珠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上车以后,江延东说了句,“代玮在机场等我们,这个案子做下来,延远的公司在美国会起来,世亨也水涨船高,这个案子,你盯紧了。和自己的闺蜜在一起做事,应该不错。”
余掌珠点了点头,代玮已经把详细的策划案给她看过了。
不过这次要考察的公司,竟然是乔诗语的公司。
乔诗语阴魂不散,一直在看不见的地方,如同一只手勾着江延远还有余掌珠。
“这次出差,住几个房间?”余掌珠突然问。
“你想住几个?”江延东问。
余掌珠觉得,这是出公差,她问这个问题不免有些多此一举。
“住两个吧?”余掌珠问。
“如你所愿。”
余掌珠点了点头,这次去的人不止代玮,余掌珠还有江延东这么简单,还有代玮公司的人,世亨还有分管广告业务的经理,如果她和江延东住一个房间,肯定大家会有非议,好像总裁出来,还带着自己的小情人,有损形象。
很快就到了机场,果然代玮带着助理,还有另外一个人,总共三个人。
江城的酒店,是代玮公司定的,不是江延东平日住的那套酒店,不过也很奢华,毕竟代玮的层次也在这里摆着。
余掌珠主动要求和代玮一个房间,就在江延东房间的隔壁,两个人住的是套房。
晚上,代玮吹头发的时候,对着余掌珠说,“怎么样?是不是挺想去隔壁的?”
“才不是。若有朝一日,你成了延远的媳妇儿,你也得叫我一声二嫂。咱俩可是妯娌。我比你大,你得听我。”余掌珠说,向往着她和代玮成为妯娌的那一刻。
一说这个,代玮的脸刷地红了,“是你男人大!没有的事儿!再说了,你承认你是江总的媳妇儿了?”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以前就是!”余掌珠躺在床上,说到。
此时的江延东,在隔壁,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在接电话。
电话是延远打来的,他说让江延东这次去江城,替延远把着点儿关,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让江延东看着办。
“对谁不周到?”江延东问。
“二哥,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江延远问。
江延东也笑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代玮便起来了,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的时候,一边和公司的几个人在说事儿。
余掌珠还在睡觉,代玮今天早晨开会的内容,昨天已经跟余掌珠说过了。
江延东到了自助餐厅以后,代玮看见他了,说到,“江总,昨天晚上你媳妇儿想你可是想疯了。自称二嫂。”
江延东笑,“是么?她呢?”
“还在睡觉。”
“还是起来得这么晚。”
至于为什么说起“二嫂”,以江延东的智商,想想便知道,肯定是两个人打趣代玮和延远的事情了。
代玮撇了撇嘴,心想:真是在虐单身狗啊。
这次出差,主要认为是凯达集团的业务,世亨就是跟着,而且,江延东说了,回江城有私事。
今日公差,没有世亨的事情,江延东便给余掌珠打电话,要去医院看看薛明美。
余掌珠便去了。
路上,余掌珠问江延东,“这次你怎么没试图定一个房间?”
江延东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来日方长!”
也是,如果定一个房间,凭空给下属一种“好色,急不可待”的形象。
显得很猥琐。
江延东确实很有分寸,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他都有数。
不该干的事情,他也不会干。
从来理智如斯,游刃有余。
到了薛明美的医院,薛明美看到余掌珠,挺开心的,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肚子,“还没怀上呢?”
余掌珠的脸刷地就红了,“没,还没。”
“是不是要吃点儿中药啊?”薛明美似乎挺担忧的。
“不——不用。”余掌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是母狗吗?他打种,她就怀上?
两个人避孕套戴得还算勤快。
从薛明美的医院回来,掌珠在酒店里歇着,江延东好像去了乔诗语的公司。
这不是江延东第一次来乔诗语的公司。
不过,如同乔诗语所想,日理万机如同江延东,目光是不会放在乔诗语的身上的。
而且,这次江延东来,主要是镇场子。
很多的户外广告牌都是在外面的,所以,带领代玮去户外参观的任务,就落在了乔诗语身上。
现在,只要是和江延远有关的业务,老总总是让乔诗语参加。
代玮一行人,坐在商务车上,看着眼前,有一条江。
听掌珠说过,江延远的籍贯是江城,和江延东一样。
来到江延远的城市,代玮挺感慨的。
但因为和江延远还没有开始,所以,代玮的感触颇浅,只是觉得很兴奋。
余掌珠再次来江城,便是截然不同的情绪了,她甚至有了这是她的家乡的感觉。
曾经是他的,如今是他们的。
乔诗语一边走一边介绍,说江延远的广告屏已经覆盖了江城多少的面积,并且都在中心位置,广告投放有很好的效果。
乔诗语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侧着身子,给代玮介绍。
代玮,和掌珠一样的身份,曾经让乔诗语暗自心伤、暗自嫉妒的身份。
因为初来江城的兴奋,所以,代玮并没有注意到乔诗语话语中潜在的排斥情绪。
“延——哦,不对,是江总——”乔诗语似乎口误了一下,“因为江总的家乡是江城,所以,他可能有着要衣锦还乡的心愿。”
代玮这才仔细看乔诗语,不错的面目,温婉的眼神,“你和江总很熟?”
乔诗语的面色仿佛尴尬了一下,造次了一般,她把耳边的一缕碎发放到了耳后,“没有!”
代玮看着她这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没有?才怪!
她可是知道很多男人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小三,这些小三,因为家事不好,不能娶进门,所以,只能收为小三,男人给钱的那种,女人也乐意。
江延远也有?
毕竟她和江延远才认识,她被他的皮囊迷倒。
代玮的心里怪怪的。
她还想多探究一下乔诗语的,所以一天都不动声色。
乔诗语一直面色温润,解说的时候,言辞之间,总是带出来,江延远是她偶像的感觉,或者偶尔说错了,把“江总”说成了“延远”。
好像叫习惯了,改不了口一般。
代玮今天的心里一点都不痛快。
到了晚上的时候,代玮让公司的人先回去了,她要和乔小姐一起看看江城的夜色。
两个人站在江边,看点点星光落在江上,如同万千的星星闪烁。
“江城好美啊——”
“君住江城北,我住江城南,日日思君不见君——”乔诗语看着江面,慢慢地念叨,虽然这首诗是念给代玮听的,但却是她心里的真实写照。
她发现,她想延远了。
“你还是一个女文青。”代玮看了乔诗语一眼。
也不知道乔诗语诗中的“君”指的是谁?
是延远吗?
为何代玮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醋醋的?
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她还没有成为江延远的什么人,他便在江城有了小三了!
代玮回酒店以后,掌珠在看延远公司的材料。
代玮把材料往床上一扔,一股被骗了的情绪,让她很气恼。
“怎么了?”掌珠问。
代玮一副想哭的样子,说道,“大骗子!”
“谁呀?”掌珠问。
一般情况下,代玮的脾气很不错的,虽然也二吧,但在工作上是一丝不苟的,并且在工作上很深沉,符合一般富二代的性格特点,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实际上精明得很,心细如发,很多时候很乖张,自己绝对不会吃亏。
属于扮猪吃老虎的那种人。
在这方面,掌珠也有这些特别特点。
代玮便开始说江延远,说他在这个城市明明有自己的情人,还想要跟她在一起,勾引她。
掌珠一听到乔诗语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出来。
又是乔诗语,又是乔诗语。
“这个乔诗语,信口雌黄!你别听她的,延远和她——”
余掌珠刚要说,延远和乔诗语根本没什么的,可是想想,乔诗语有她和延远上床的视频,万一她现在说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将来乔诗语又冷不丁地爆出来,那样对代玮的伤害更大。
乔诗语,余掌珠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前段时间被她骗,认为她已经改好了。
之所以以为她已经改好了,不过是因为暂时没有人触及到她的利益罢了。
这种人,简直死不足惜。
而且,代玮和延远还没有开始,代玮便对延远这种印象,这可如何是好?
余掌珠从房间里出去了,去了江延东的房间。
江延东正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茶。
玻璃杯,茶叶落在杯底,非常好看。
他还开着窗户,风吹进来,房间里有一股凉爽的风的味道。
“怎么?按耐不住了?”江延东抬眼,看向余掌珠。
目光中,挑逗和深沉的目光盯着余掌珠。
“自然不是,是为了乔诗语!”掌珠很气愤。
掌珠坐在了江延东身边,原原本本地把这事儿和江延东说了。
“有这事儿?”江延东微皱了一下眉头。
“是。”掌珠气的不得了。
江延东看了掌珠一眼,“我给延远打电话,让他自己收拾!”
江延东的电话打给了江延远。
江延东和江延远说话的口气,比和余掌珠严厉多了。
“在江城,乔诗语给代玮埋了一个大坑,现在代玮在生你的气,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二哥,我不是让你帮我看着点儿吗?”
“看了,看不住!”江延东坐在了余掌珠身边,“你的后宫,你处置。”
说完,挂了电话。
余掌珠站在江延东身边,江延东挂了电话,抬头看了掌珠一下,一伸手,便把掌珠抱在了自己怀里,唇在掌珠的脸上逡巡起来。
现在的他,再也不是白日里那个“禁欲”写了满脸的男人了。
也对,毕竟掌珠今天晚上主动投怀送抱的么。
今天晚上,他没让掌珠回自己的房间,那边,代玮也晓得发生了什么,再说她生气的很,没催掌珠,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打,一条微信也没发,好像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掌珠和江延东的好事。
江延远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在江景程家。
听到江延东的话,江延远站起来就把凳子“砰”地踢倒了。
毕竟年轻,城府有限,很多的情绪控制不住。
“怎么了?”万年闲人江景程坐在沙发上,问到江延远。
今天非常难得,周姿也在家,看到江延远情绪如此激动,她也关心。
“乔诗语,我从未见过这种恶毒心肠的人,手段阴毒,令人发指!”江延远说的时候,下巴都是颤抖的。
江景程目光看了周姿一眼,问江延远怎么了。
江延远便原原本本地把乔诗语的所作所为都说了。
本来江延远和代玮,两个人虽然暧昧,但是一直走在良性上坡的路上,眼看着就要到那条终点线了,结果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江延远怎能不气?
周姿也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一直都不相信,乔诗语是这样的人。
刚才江景程的目光已经很明显了:看看你看中的好儿媳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延远,别气,一气你就输了!”江景程对江延远说到,“而且,你的合同还捏在代玮手里!”
江延远坐下来,命令自己深呼吸了一分钟。
然后,他站起来说到,“我要去江城。”
此时江延东,余掌珠和代玮还在江城。
代玮那天晚上之所以没给掌珠打电话,是因为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个昏天黑地,另外就是她想到,打电话也太不识趣了。
人生第一次的情感付出,竟然碰到了这样一个人。
虽然掌珠说,乔诗语是一个小人,可总得有事实根据,她才会这么说呀。
代玮的眼睛,第二天,便肿成了一个核桃。
江延远来了以后,先来了代玮的房间。
他接到电话,就定了机票了,从丰城来到了江城,第一时间便来了代玮的酒店。
江延远走在走廊里,正好看到江延东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早晨么,掌珠还在睡觉。
看到江延远,江延东说了句,“延远?”
江延远仿佛根本没看到江延东一样,只叫了一句“二哥”,便走过去了,径自敲开了代玮房间的门。
代玮出来的时候,是红着眼眶的。
看到江延远,她很吃惊,问了句,“你来干嘛?”
江延远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口气很冲,好像话不在话,“我的合同呢?”
代玮歪过头去,“合同?我准备单方面终止!违约金我照赔!”
“为何?”江延远站在门口又问,“我二哥说考察的情况很好。”
代玮一直歪着头不说话。
也是,考察的情况很好,她为何要单方面终止合同?
“为何,你自己心里明白!”说完,代玮就要关上门。
门却被江延远一脚顶住,代玮怎么关都关不上了。
代玮面色很难堪,使劲要关,可自己的劲儿不是江延远的对手,关不上。
“我问你,为何要单方面终止合同?”江延远又问。
“不知道!”代玮没好气。
“我要知道!是因为乔诗语的挑拨吗?”
代玮涨红了脸,“不是!”
“你在意我?”江延远又问。
“没有!”代玮越说越脸红,最后很想挽回自己的几分颜面。
“没有为何要终止合同?”江延远不屈不挠地追问着这个问题。
“我——我讨厌你!”代玮又说。
说完,代玮放弃了关门,要进房间里去。
腰却被江延远捞住,整个人仿佛被人上了套,被捞到了江延远的怀里。
“在意我,是不是?”江延远轻轻地附在代玮的耳边问。
代玮不说话,只哭,“我听到你的情人跟我说话——”
“谁是我的情人?我到现在都没有情人,有一个情人,正在哭哭啼啼地跟我说话。”江延远又说。
一下让代玮的心里,仿佛一根紧紧的琴弦,被江延远拨动,让她的心里涟漪缭乱。
江延远的唇在代玮的唇边逡巡,那是久未碰过女人的男人的一种吻。
代玮也仿佛从来没有受过男人雨露的女人一样,碰到江延远,便在颤抖。
虽则这样,身体却在矫情地拒绝着延远,说“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乱搞女人的男人。”
亲完了代玮,江延远拉着代玮的手,只说了一句“走。”
代玮在后面喊,“去哪?”
江延远不说话,拉着代玮,去了楼下,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到了车上,代玮还是不说话。
车子径自朝着乔诗语的公司开去。
刚刚上班,陆陆续续的人走进办公室。
江延远拉着代玮,去了乔诗语的办公室。
乔诗语刚从家里来上班,看到江延远拉着代玮来找她。
江延远看见乔诗语,“啪”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乔诗语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
乔诗语咬着唇,看着代玮和江延远。
“喜欢我?”江延远问到。
对一个女人来说,江延远的这种做法已经很不绅士了。
但是江延远知道,对乔诗语来说,一切绅士的做法,都是对牛弹琴。
唯有耳光,才是最响亮,也最有说服力的。
他一忍再忍,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才一直没打乔诗语。
她很早以前,就该打了。
本来以为她少言寡语,已经好了,又变成了这样!
“是,我是喜欢你,喜欢你到死,喜欢到,和你上过床,也无怨无悔!”乔诗语那眼睛里噙着眼泪,说到。
周围的同事都过来看,有的觉得凑过去看太明目张胆,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津津有味地看,大家都爱看的狗血剧情,三角恋,床上戏,这里全都有。
江延远瞪着乔诗语。
真是毒蛇啊,致命的杀手锏拿出来,让江延远竟然无法反驳。
无论他是不是中了CHUN药,他和乔诗语上过床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代玮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江延远,接着挣脱了江延远的手,跑了。
她一早便知道两个人之间不清白,现在看起来,真是这样了!江延远的表情也说明了——他的确和乔诗语上过床!
江延远才吻过她,却早就和乔诗语上过床了。
无论他现在和乔诗语的关系如何,但是,曾经,他和乔诗语是那么不清不楚!
代玮回了酒店,就开始收拾东西。
掌珠听江延东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来了代玮的房间。
“掌珠,你要不要回美国,我要定机票了。”
“你留下来再听延远解释解释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拉着我去解释了,解释出来他曾经和那个女人上过床,再解释,孩子都出来了,我的脸往哪儿放。我要回美国了,我要单方面和江延远解除合同!这个项目,不做了!”代玮斩钉截铁地说到。
余掌珠皱了一下眉头。
延远和代玮是她介绍的,业务方面,她也有过一定的介绍,如果就这样了,她岂不是千古罪人?
第二日一早,代玮便带着自己公司的人回了美国,并且言明,江延远这个业务绝对不会做了!
掌珠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去江延东的房间里,让江延东解决。
江延东并没有掌珠那么着急,看得出来,年龄不一样,承受能力也不一样,城府不一样,对待事情的观点也不一样。
“既然代玮想回,那就让她先回美国去,无妨。”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看到他这么沉得住气,自己的急脾气也消了消。
江延东在对着镜子在刮自己的胡子,很沉得住气的模样。
“你今天要去干嘛?”余掌珠站在他的旁边,看他。
“去找乔诗语,中午有个饭局,江城的发小。回一趟江城,总得聚聚。”
掌珠就奇怪了,“你不是在丰城长大的吗?怎么在江城有发小?”
江延远看了余掌珠一眼,“我上初中的时候,在江城上过两年学。”
“因为你奶奶吗?”掌珠又问。
“对。”
掌珠慢半拍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想必当初,薛明美因为江婉宁常年在丰城,见不到,江景程和周姿的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两个人有了孩子了,也结婚了,薛明美年纪大了,想孙子,便让江延东回去读了两年书,所以,江延东和薛明美的关系,算是江家人里最好的。
“你去和乔诗语说什么?”余掌珠又问。
“还没想好。”
余掌珠又点了点头,“我去吗?”
“我约乔诗语的酒店,恰好就是中午要吃饭的酒店,和她谈完了,我就去聚会了。吃饭的地点在8012,顺江阁。”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愣了片刻,“那我去吗?”
“同学聚会,你若去,欢迎;若不去,不强求。”江延东淡淡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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