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外来的太突然。
所有人都蒙了。
小白厉声尖叫,总算把大家的魂魄都叫了回来。
“宁、宁昭,我要回去一趟。”御步闭着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白,你带着颜海回家去,少跟头发我拿你是问。”
小白刚才就站在御步身边,此时已经变成了小红,喵了一声,站在颜海身边,表示自己会保护好颜海的。
宁昭连忙打开鬼道,将御步拽了进去,御步一出去,立刻去换衣服。
他在屋子里干呕一声,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换好衣服出来。
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突然自杀,就算他再镇静,也有些受不了。
“宁昭,我先去报官。”
宁昭点头,跟着御步去了一趟衙门,衙门的人睡的好好的被叫醒,本来是一肚子火,见是阴阳司御步,活气火气,飞快让人去乱葬岗收敛尸体。
“这是管银库的陈主簿女儿,陈姑娘,我见过一面,所以认识,这事情恐怕还是得阴阳司去查看,我去看看。”御步说着,就去牵马。
宁昭拦住他,道:“不必这么着急,明天白天再去。”
御步道:“可是他家不止一个女儿,我担心夜长梦多,会出事。”
宁昭道:“不会,这邪祟并没有附在陈小姐身上,已经跑了,你今天晚上去看也看不出什么。”
御步只好罢手,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就到了清水街。
颜海哈欠连天,靠在门上打瞌睡:“宁昭说你这个时候来,我还不信,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他睡这里的日子跟睡家里的日子一样多。
“宁昭呢?”御步急道。
“在上面,还有一个来的比你更早的,明纣姑娘,一大早就来烧香。”颜海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胡大痣更早,在门外背着一大筐油条和包子:“御大人麻烦让一让。”
御步和颜海连忙让开,胡大痣将早饭摆上,又出去买别的,这么多人,这点东西只够塞牙缝的。
颜海眯着眼睛跟御步吃了一轮,宁昭才带着明纣下了山。
明纣跟御步行了礼,道:“御大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你。”
御步道:“不必客气。”
明纣又转头对宁昭道:“有了消息请告诉我。”
宁昭点头,让她走了。
颜海开始吃胡大痣买来的第二轮早饭:“明纣姑娘要什么消息?”
宁昭道:“白长生的消息。”
御步道:“自从鬼宴之后,他便再没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宁昭道:“有一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死,现在估计在昌山的坟墓里躺着休养生息。”
不仅连白长生不敢再露面,就连他的那些门人,也都不再出现,像是隐居了一般。
三个人不再说白长生的事,吃过早饭,御步就快马加鞭带着他们去了陈主簿的家。
陈主簿原来在京中有屋,后来不知为何一家搬到了通州码头那一块,而陈主簿每天往返于两地,也不觉辛苦,御步这是第一次来。
通州码头的香鱼镇里,就是陈主簿新修的宅院。
占地不大,里面隐隐有哭声传出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白布。
看来已经得到了消息。
一看到房子,御步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颜海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有鬼祟?”
御步道:“不是,这屋子的风水有问题。”
颜海四下看了一眼,屁都没看出来,但还是装模作样表示自己看出来了:“确实风水不太好。”
宁昭道:“不错啊,你都能看出来风水有问题了,你说说哪里有问题。”
颜海虚晃几下手指:“这里、那里,都有问题。”
宁昭哈哈笑了起来,回答她的是颜海的拳头。
“有什么好笑的!别人家里都死人了,你还笑,等下人出来打你。”
“哦。”宁昭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御步道:“这屋子独占东西两个方位,分不清主次,乃是大空亡之像,家中吉凶位不定,气流混乱,并不适合人住。”
宁昭道:“你还看漏了一样,这房子建在庚申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大空亡,而是大空亡中的金空亡,金空则响,这就是他们要搬来这里住的原因。”
颜海道:“金空则响是什么意思?”
御步道:“住在里面的人官运亨通,求名有利,求财不得,住过之后要立刻搬走,不知道为何他们没有搬走。”
颜海道:“不搬走会怎么样?”
“大空亡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住在里面就相当于空,没有人住的地方,就会有鬼住。”
御步皱眉,看着这一座诡异的屋子。
话音未落,旁边已经有一人冲了过来:“御大人!真的是你,我正要去请你帮忙!”
御步一看,这在旁边正准备牵马出门的人正是陈主簿陈冲。
“御大人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大人说的真是分毫不差啊,请进来听我仔细说。”陈冲满脸悲戚的将御步三人请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哭声,陈主簿要请御步坐下,御步已经摆手。
宁昭四下看了一眼,道:“不要在这里哭,你们马上搬走。”
御步道:“是,这屋子煞气太重,不仅仅是空亡之像,现在就搬走,不必收拾东西。”
陈冲脸色惨白,连忙神情惶惶的去通知大家出去避祸。
等大家惶然出门,宁昭再次拦住了陈冲。
“这屋子是谁让你这么建的?”
陈冲道:“是一个邋遢老道士,我当时急着升职,正发愁的时候,这老道士告诉我建这么一座屋子可以升官,让我升职之后尽快搬走。”
宁昭道:“那你怎么没有搬走?”
陈冲哭丧着脸道:“这屋子花了不少银子,不住人,那不是浪费了吗,所以我就又请了一个道士来化解。”
宁昭道:“那你后来请的这个道士,跟你有仇吗?”
陈冲道:“并没有仇,我不认识,是我夫人在外面请来的。”
宁昭道:“没有仇不可能吧,一个墙两扇门,哭口煞,家破人亡哭,前门改后门,后门改前门,金空则响变成了木空亡,丧事不断,路在中间,前穿后一条洞,吃空喝空,男女俱损。”
陈冲几乎崩溃,“真、真不是仇人,我要是认识,也不会请他了。”
御步道:“眼下你们先搬走吧,这屋子已经不能住人了。”
不论金空亡是不是变成了木空亡,这屋子都在大空亡的位置上,屋子已经被鬼所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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