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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与胡才哪里会想到,董卓麾下大将牛辅会出现在小平津这里,但是大敌在前,也只能迎头作战了,李乐举起长刀,厉声对s下们喝道:“弟兄们,如今我们被敌人围困,要想活着出去,只有拼死作战,大家随我杀!”
“杀!”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声音在回应他。.>
李乐愕然回头,只见韩暹的那三千人马居然在撤退!
胡才也注了,他恨恨一甩马鞭:“我知道韩暹在里面使诈让咱们来送死,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士兵也是这个德行,这分明就是来拆台的嘛!”
牛辅也奇怪这些白波贼怎么居然就丢下自己的主将直接逃跑了,而且还都逃跑得井然有序,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于是便抓了几个俘虏的白波贼士兵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士兵们个个哆哆嗦嗦道:“小的也不清楚,不过李乐胡才二位将军带的这三千人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驻守小平津的白波渠帅韩暹的人马,韩暹似乎有意让李胡二人来送死,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呵呵,真是有点意思!”牛辅听了,不禁大笑,他对胡赤儿道,“你带一队人马,截断李乐和胡才二人的归路,既然韩暹不信任他们,那么不妨可以引荐给主公用!”
胡赤儿神秘一笑:“我看是将军想自己用才对吧?”
“话这么多!”牛辅一鞭子甩过去,早被胡赤儿躲开,带着一队人离开战场,去后方迂回包抄去了。
李乐与胡才杀了一阵,只有来时所带的数百亲兵不离左右,但是此刻漫山遍野都是牛辅的人马,厮杀了不知多久,已经死伤大半,就连他们的战马也中了几箭,一跛一跛前行,速度极其缓慢,李乐恨恨道:“那个韩暹怎么如此阴险,真的要让我们死吗?竟然不派一兵一卒前来救援?”
胡才擦擦脸上的血迹,叹气苦笑:“指望他来救,还不如指望高燚来救,起码人家高燚还救过咱们的性命!”
李乐冷哼一声:“我又不是真傻,那个高燚本来是想要吞并咱们的人马的,若不是中间出了狄莫的事情,害死了咱们那么多手下,现在说不定就得给高燚当牛做马了,再有,狄莫的阴谋之所以能成功,这个高燚也是难辞其咎的,他可倒好,居然不处死狄莫,只是关押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人合作?”
“消消气,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保住这条性命,才是最主要的吧!”胡才摇摇头,示意李乐去听听附近不远传来的阵阵喊杀声,那是牛辅的军队正在搜拿他们,他们现在毕竟还是在逃亡的路上。
“二位将军,前面没有路了!”向导官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他哭丧着脸,示意李乐和胡才看向不远处的那一处绝路。
“白痴,你这个向导官是怎么当的!”李乐听罢大怒,一刀刺出,杀掉了这个无能的向导官,倏地抽回长刀,双眼血红,看着剩下的士兵,然而却看到这些士兵们眼中都充满了恐惧。
胡才摇摇头:“你这又是何必,杀了他,我们真的困在这北邙山里可怎么了得?要是到了夜里,即使不被牛辅给发现,咱们也得冻死饿死在这里!”
李乐满不在乎:“笑话,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说罢他翻身跳下马来,指着一个战栗不已的小兵道:“脱了你的衣服,和我换!”
那小兵知道李乐是想要让他穿上衣服引开敌军了,那样他必死无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兵而已,上头命令什么,他也只能去做什么,不然就会像地上那个向导官一样,死得更快。
胡才倒是没有和士兵换衣服,他只是脱了自己的衣服,丢弃在了路上,又把那个向导官的衣服剥下来,自己穿上,又命令士兵们把他的衣服穿在这个死去的向导官身上,如此一来,牛辅就会误以为主将已死,而他们二人便可混在人群之中趁乱逃走了。
李乐不明所以地看着胡才做着这一切,不以为然道:“都这个时候了,老弟你还是这么仁慈!”
胡才呵呵而笑:“这不叫仁慈,这叫尊重生命,每个人都是有爹有妈有妻子的,咱们不能只图自己安危,而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那样的话,到最后没有一个士兵愿咱们混了!”
他这样说着,指着身旁那些个个身负重伤的士兵们。
李乐竟无言以对。
胡才对士兵们道:“我与李帅运气不好,最近一直都在打败仗,打到现在一蹶不振翻身无望,我们不能连累你们,你们去自谋生路好了,去投靠董卓或者高燚,董卓我不敢保证,但是高燚肯定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他的人马就在附近,错过了这个机,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士兵们被胡才的话说得一阵感触,有几个胆大的高声问胡才:“将军不随我们一起去吗?”
胡才苦笑,他看了李乐一眼然自言自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我与李帅要投他高燚,在嵩山的时候就投靠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正在这时喊杀声突然近了,胡才厉声对士兵们喝道:“还不快走!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将军保重!”感念于胡才的话,士兵们有些留恋地看了胡才一眼,有大半都朝着附近崎岖山道而去,还有一少半留了下来不肯走。
胡才不解,问向这些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人一齐回答:“愿回去与敌军殊死厮杀,不负将军这份恩情!”
这下连李乐也被触动了,他有些惭愧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普通士兵衣服,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这些士兵相继朝着来时方向冲杀而去,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决绝的表情。
“发现敌军了,只有几十人,给我上,迅速剿灭!”没有多久,附近就传来了牛辅人马的声响,那滚滚的马蹄声犹如雷震,每一下都在震颤着站在这里的李乐与胡才二人的内心。
“弟兄们,杀死敌人,杀光他们!”决死的喊声也是阵阵传来,虽然不怎么响亮,但是却激荡人心,那正是胡才的亲兵们所发出的怒吼。
厮杀声,惨叫声,大笑声,马蹄声,在这个冰雪满天寒冬腊月的北邙山交织成美妙而又惨烈的合奏。
“跟了我,是不是很后悔!”李乐一面流着泪,一面近乎疯狂地在崎岖的山道上奔跑,衣袍都被杂乱的树枝刮坏了,胸膛一起一伏,几次都狼狈跌倒又迅速爬起来继续逃跑。
“怎么会,呼,呼,我胡才一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跟了你!”李乐身后的胡才也在跑着,不过与李乐相反的是,他的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微x。
“为了我,抛家舍业,连官都不做了,却跟我做贼,现在连生存都不能保证,值得吗?”李乐也许是实在累了,这才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眼神却是异样地盯着同时停了下来的胡才看,想起了他与这个男人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
胡才笑笑,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也刻下了与眼前的李乐所一起经l的种种过往,遇见李乐之前,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倾心于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原以为这只是简单的男人之间的友情,可是很快就发现了不是,什么样的友情能够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魂牵梦绕,休戚与共?什么样的友情能够让他们觉得功名利禄富荣华只是过眼云烟?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胡才怔怔地看李乐,又像是在问自己。
李乐长出一口气,幽幽叹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但是男人喜欢一个男人,就是错!”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都不会想要去做贼,一旦被朝廷冠以了贼寇的名声,那就是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李乐便是如此,出身穷苦家庭,做官无门,屡屡受挫,为了生存,只能投靠当时如日中天的白波贼郭泰。
可是胡才不同,他是望族出身的公子,一次被李乐从半路劫走当做人质朝胡才家索要巨额赎金,令人料想不到的是赎金如数送来了,胡才却没有离去,而是心甘情愿留在了李乐身边,说是要做李乐的军师。
但是谁都不知道,军师只是一个幌子,胡才是个龙阳癖,他看上了李乐这个粗犷的关东大汉,留下来自然也是要与之长相厮守,胡才的家人得知消息之后,自觉家门不幸,当天便对外宣b没有胡才这个儿子。
可是胡才却不在乎这些,他自此以后,更是对李乐不离不弃,不仅出谋划策,更是亲自照顾李乐的衣食起居,俨然成了李乐的妻子一般,看向李乐的眼神也是深情款款。
而现在深情款款注视着李乐的胡才蓦地面色一变,奋力将李乐推了开去,李乐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一支羽箭嗖的一声,便射中了胡才心口!
“老弟,老弟!”李乐扶着胡才,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四面忽然冒出好多牛辅军的士兵来,个个持枪张弓凛凛而待,为首一人,正是奉了牛辅致命在这里伏击的胡赤儿,策马旋风一般而来,看着狼狈的李乐胡才二人呵呵大笑:
“真是让小爷我好一顿忙活啊,原来是装成了士兵,给我绑起来去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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