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色的豪华轿车绕进了前岛小区,一路看着指示牌往前缓行,里面的人说道:“前岛小区应该是千云市最好的小区之一了,但很便宜。”
不久之后,车辆停在了七街十三巷,二十八号。
不过车里的人没有下车,在前面的位置,还停了一辆车,车灯一闪一闪的。
“vivi,她怎么也来了这里?”车里的人奇道。
一辆粉红色的轿跑停在院子门口,vivi拉车门下车,动作不拖泥带水。不过要上去敲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这辆白色的车。
“古宇青。”vivi来到车外。
古宇青摇下车窗,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吧,我来找陈词立。”vivi回道。
古宇青点头道:“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产生兴趣了,不过他这样的身份,你是在玩他吗?”
“这话说的。”vivi哼了一声,上去敲门。
古宇青刚下车,门就打开了,安菲没见过vivi和古宇青,依旧问道:“你们是?”
Vivi笑道:“阿姨,我们是陈词立的同学,来找他。”
“他不在家!”安菲看了几眼,摇头道。
古宇青看了下环境,便道:“他去哪里了,不回家能去哪里呢?”
安菲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儿子,不过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我也管不住他了,他自己有腿呢,想去哪就去哪。”
看到安菲的神情和语气,好像对这个儿子丝毫不在乎,古宇青和vivi两人只得退回了车里。
安菲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跳渐渐加速。她从猫眼看去,车里似乎要走了,她马上拿起电话按下了一串数字。
“哪位。”
“是我,陈词立的妈妈。”
“哦你好,有什么事吗,陈词立现在还在睡。”
“不不,那个刚才有一男一女,开车来找陈词立,他们可都是市里的有钱人,怎么可能认识我家陈词立,是不是陈词立在学校里……”
“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知道,他现在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他现在在我这里呢,没事的,你放心吧。”
安菲按下挂机键,不知为何,心里难受的紧。她蹲下来抱住自己,渐渐地开始抽泣,身子也在颤抖,最后放声大哭。
千云市考古实验大楼,陈福斯戴着眼镜,正在电脑前一张一张的将那些照片做整理和数据分析。
一个白人女孩走进来,将一踏资料放在桌上,道:“陈教授,这里是全部资料。”说罢,从里面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数字和英文。
陈福斯抬头看了一眼,扶了扶眼镜道:“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这个是我找到的,可能对小立有帮助。”女孩将那张纸递过来。
陈福斯愣了一下,然后接过,看了几眼,有些惊愕地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女孩道:“是我外公告诉我的,我前段时间把小立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三十年前我外公就是给人做瞬间催眠和治疗深度睡眠综合征的。”
深度睡眠综合征?
陈福斯摘下眼镜道:“你现在忙吗?如果不忙,坐下来和我说说。”
连续几日的疲惫,让陈福斯的黑眼圈非常明显,体型也是瘦了不少。他揉着眼睛,拿起桌上的开水喝了一口,喊道:“给我拿两杯咖啡进来。”
女孩坐下,撑起下巴道:“我外公以前是参加过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不过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是演习,但没想到战争就真的打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陈福斯笑了笑。
我外公在战争结束后,就退役回家,听说他在一次遭遇战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一个古堡里面,那个古堡是埋藏在地底深处。他在那个古堡里面,看到一些邪恶的东西,并且腐蚀了他的心。
陈福斯皱眉道:“小婕,这个……”
“陈教授,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让我说完吧。”
或许那也是所谓的巫术,我外公从古堡跑出来后,整个大地都塌了下去,他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回到家乡后,外公连续两年,一直是睡的不安稳,每次睡着都会做可怕的梦。
后来,我外公尝试着用古堡里知道的方法,来驱逐心里的恐惧和那些未知的梦,本来只是试一试的,却没想到成功了。
再后来,我外公经常帮助一些人做这个,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
陈福斯靠在椅子上,用笔头磨着自己的下巴,对于小婕的这番话,他还真是做不到去相信。
但…死马只得当活马医不是?
“小婕,你帮我联系下你外公,看他放不方便过来,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去见他。”
“恩,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陈福斯站起来,走到窗前,伸腰吐气。
‘铃铃铃……’
他拿过电话,按下道:“安菲,怎么了?”
“我……”
半个小时后。
银座购物大道的正左方,一个叫齐名居的小区。
倪小霜跑了下来,看到陈福斯后问道:“您是,陈词立的爸爸?”
陈词立还睡在床上,倪小霜的家非常洁白简单,映着他苍白的脸,倒是有些相得益彰。陈福斯站在床边,一直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何时也已经眼眶湿润。
“他在学校,没有招惹谁或者做什么坏事吧?”
“没有。”倪小霜给陈福斯倒了一杯茶。
陈福斯谢过,握着茶杯道:“你知道吗,他在9岁那年,就得了这种病,我和他妈妈花费了一切,四处奔波,可就是没法治。”
他不会陪着自己的儿子,呆上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他不觉得自己狠心。就好像陈词立自己说的,他从9岁开始,就没见到自己的爸爸,是不是很可笑。
但对于陈福斯,这好像只是变成了一个流程,再怎么难过和担心,甚至是流泪,他都没有感觉到对不起自己或者是陈词立。
“是我放弃了小立了吗?”陈福斯坐在车里,看着陈词立9岁时的照片。
如果我放弃了他,我还是一个合格,或者是有这个资格,做一个父亲吗?
陈福斯深吸口气,往一旁看去,有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人慢慢走了过来。
‘咚咚咚。’
陈福斯摇下车窗。
那人穿着皮衣,带着帽子,指着陈福斯车台上的烟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能给我一根烟抽吗?”
陈福斯心烦气躁,拿起烟递过去道:“给你,都拿去吧。”
“你心情似乎很不好呢。”年轻人接过烟,便和陈福斯聊了起来。
陈福斯道:“我是心情不好,所以在我没有准备打烂你的头前,你马上离开这里,OK?”
“朋友,别这么火大,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乐一乐,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应该要学会享乐,而不是整天愁眉苦脸的呆在车里,连烟都舍不得抽。”
陈福斯敲击方向盘,问道:“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从这边过去,直接走到酒吧城,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酒吧城除了那群女人和性,就没有别的了。但我负责的告诉你,我可是有小道门路,里面有一下地下酒吧,非常的过瘾。”
毒品,性,同gay,注射,还有其他吗?
陈福斯一打方向盘,车子往酒吧城驶去。
达那名港口。
码头上大型货物箱正被高高的拉起,然后抛入集装箱里,一个秃头的男人裹紧大衣,站在码头的狂风下,紧盯着这批货物。
“你打算和他们合作么?千云市才多大的蛋糕,这么多人分,利润才多大?”
“不合作只有两条路,弄死他们,或者被他们弄死。”
“你怕了?”
“你说呢?”
一艘小游艇从码头外冲了进来,秃头男人忽然大叫一声,打开衣服掏出一支枪。但下一刻,子弹在空中狂舞,烟灰在空中飘荡,他缓缓倒下。
游艇上的人全部举起机枪,对着码头上一阵狂扫,不少人落水,而一些货物也被打断缆绳,掉在海水里。
“我找方卓元。”
“他不在。”
“去哪了?”
“莱格斯酒吧。”
————‘轰!’
“哇!”人群疯狂。
莱格斯酒吧,酒吧城最豪华的酒吧之一,名列第十。
之所以来莱格斯,并不是说他排第十会便宜一些,而是因为莱格斯有方卓元的股份,他来这里就是免费消费。
当你打开门,爆裂而让人欲罢不能的音乐冲击,会让你移不开脚步。而前面,则会有不少比基尼女郎在等着你,哪怕在寒冷的冬天。
吧台上有两个人在抽烟,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将烟拧息,对那两个人打了个眼色,从后门离开。
风吹拂在大街上,冷的人发抖。
“你好像受伤了?”
小伙子刚坐进车里,司机问道。
“别管我,你如果不想出事,最好闭嘴。带我去达那名港口,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够在半个小时到,如果半个小时到不了,我不会可怜你。”
‘轰轰蹦蹦喔喔,扒拉巴拉!’酒吧城的燥热与疯狂,掀开了序幕。
远离酒吧城,处于齐名居某个安静的房间中,那不应该睁开的眼睛,在这一瞬间,雪白的瞳孔让这墙壁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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