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回到了村子,在众人自发组织的仪仗队里面如英雄一般回到了柳大爷家,直到现在顾离才知道这只大白虎已经不止第一次来柳家村了,近些年灾荒鲜至,人活不好动物也是如此,不过这只大白虎还是知道轻重的并没有故意的去伤人,只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头耕地的牛成了食物,当然也有传闻隔壁那十里八村的某某家的某某被老虎当做盘中餐了,对此顾离还是一笑而过,大白虎并不像伤人的家伙,而且露易丝告诉过顾离,人类的地盘所有野生动物都不会敢轻易靠近的,人类本身没有锋利的爪子、强壮的体魄,可是他们懂得使用比爪子还要锋利的武器,所以即便是这样的万兽之王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涉足的,毕竟,活在残酷自然法则下的动物比人类清楚——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看似弱小的人类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时光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流淌着,顾离则是安静的蹲在柳家村搜集那些被鸟儿误食的探测器,有了露易丝的沟通倒是省了不少事,村里人对此也是习惯了,想想猛兽都能沟通的神仙几只鸟儿不是在话下,所有探测器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被误食的越来越多,没办法看来这初春夏末的时间段生灵活动太多这个时候探测地图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无奈的顾离只能收回所有探测器;途中顾离也把小燕子放生了,结果这小家伙不知怎地离开几日后便又回来了,顾离纳闷儿的很那天不是有好多同伴在树上呼唤着着么,咋又回来了?对此露易丝也无法解释,其实顾离不知道的是这是野生动物的一种习性,长年代在人类的动物身上有很浓烈的人类的味道并且覆盖了动物本身的味道,当这些野生动物回到族群的时候,对于气味敏感的动物群是会意识到人类靠近的危险,很多动物都是靠气味来分辨同伴的,这也是为什么小孩碰过的小鸟会被母鸟丢出窝外的原因。
但平静地生活总是会时不时的荡出一丝波澜,宁静的打破也只在片刻之间就被打破;柳大爷带着酒去县城了,回来的时候确是满身伤痕手里的几个同伴倒在了村口,乡里乡亲都被吓到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柳大爷抬回了家。顾离很不明白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老人,出去的时候精神抖擞、鹤发童颜,结果回来的时候确实满身伤痕脸上还有淤青,奇怪的是众乡亲都是集体的沉默有的只是叹气摇头,看得顾离这是一愣一愣的,似乎这样的情况很平常似的;顾离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但没有一个愿意回答,不是吱吱呜呜的就是沉默闪避的,弄得顾离心里跟猴子挠痒痒似得,不一会有人说村长来了;
“先生里边请。”村长站在门口,恭敬的请门外的人进来;原来进来的是一位郎中,常常的白胡子,顶着一顶方形帽,腰间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
看众人都让开一条道,郎中也不含糊直接坐在床边号脉;半虚着眼睛,左手还不停地顺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顺啊顺啊的时不时摇头晃脑的简直就是一副老神棍的模样,要不是那脑袋有节奏的晃着顾离还真以为他在打瞌睡;不一会儿老人晃完了,起身双手捧着柳大爷的头轻轻的摇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道;
“诸位不用担心,柳老儿只是些许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年老气衰怒气攻心晕过去罢了,老夫开副方子静静调养一段时日便可。”说完老郎中看了看身边哭得双眼红彤彤的柳若兰,再次安慰道,“兰儿不必忧心,柳老儿无碍,好生让他休息这几日便不要下田农忙了。”
若兰这才摸了摸眼泪开心的笑道,身子微微欠了欠,“谢谢欧阳爷爷。”被叫做欧阳爷爷的老郎中仰天一笑,“柳老儿有你这么一个孝顺看好的女儿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说罢欧阳郎中便取出笔墨写了一副方子给若兰,好生叮嘱了熬药的火候、需要药引子之类的事,这是村长走了上来手里拿着几个同伴,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递给了欧阳郎中;
“太白兄,柳家村众人承蒙太白兄照顾,这些钱财虽不多也算了表心意吧!”
“诸子兄,不可!这些财物留下来买些药材好生让柳老儿补补身子,虽无大碍,但年岁尚高,若是不好生调养,恐有他病啊!我欧阳太白虽不富裕但也不缺这几个钱。”欧阳郎中很是推脱,看样子似乎这柳家村经常让他光顾,顾离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两位老人,一位柳诸子村长,一位欧阳太白郎中,尽然发现他们二人下身全是灰土,鞋子更是黄尘连连,原来柳大爷进村的第一时间村长就去请医生了,而这钱估计就是村长自己拿出来的,除了村长这村里的人没人有现金了。
二人还在推脱,身边的人去小声攀谈起来;“这欧阳先生当真济世神医,每次到访柳家村不收分文,皆是看病救人。”
“哎……是啊,也难为欧阳先生了,年岁不小了尽不远万里过来。”
“是啊是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最后村长发动大家恳请欧阳先生收下这些铜板,无奈之下欧阳老先生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对众人义正言辞的说道,行医救世本就是一个郎中的天职,若是众人在如此勉强便是侮辱了自己作为郎中的尊严,众人方才作罢;就在众人还在吵闹的时候顾离不放心的让露易丝扫描了一下柳大爷的身体,突然出声对众人道;
“诸位乡亲么急。柳老丈身体似乎还有些许异样!”
众人一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而欧阳先生眉头一皱然后一脸郑重的走过来,这才发现人堆中有一个穿着打扮相当怪异的人,而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位年轻人相当恭敬,“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柳老儿身体还有其余病症?”
“额……欧阳先生,病症谈不上,只是方才小生看了看发现柳老儿腰侧竟有大块淤血压在脊柱骨处,先生知晓如此这般时间若常压迫神经可会半身瘫痪!”
欧阳老先生一听,顿时知道了严重性,但同时又奇怪这人年纪轻轻难道就是一高手医生?先不管这些自己本身就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万一这自己失职让柳老儿余生都在床上度过,对于这个家庭而言意味着毁灭性的打击啊,想到这里欧阳先生也顾不得许多;
“此话当真?如何证明?”
“欧阳先生不必太过惊讶,请乡亲们把柳老丈翻身便可知晓。”顾离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众人一听大仙说话岂可有假?也不含糊小心翼翼的按照顾离的指示将柳大爷翻了翻身子,揭开衣服一看,果然腰部淤青一片,看样子是人的脚印,这淤青可不同于一般的淤青;一般的淤青之多只是发黑发乌罢了,这淤青越是透露着些许红彤彤的血印啊!
欧阳先生大惊,常年行医的他自然明白,这可是内出血啊,搞不好是要动刀子的,若是不把淤血放掉死人都是可能的。这下子欧阳先生着急了,一般大骂自己老糊涂一边翻着自己的医药箱,好一会儿长叹一声,“哎,想我欧阳太白还是太过自信了,竟没当回事就带着医药箱草草出门,也不问问病人基本情况!老了老了老糊涂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具体怎么了,之间欧阳先生转身之后恭恭敬敬的对着顾离拜了拜,“老朽才疏学浅险些误人性命,多谢这位公子提醒,若是柳老儿因老朽失职而出事,老朽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方才请问公子尊姓大名,甚是失礼,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顾离一愣,这古人真的太实诚过分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对一个小辈恭恭敬敬的又敬又拜的,这可真的是礼仪之邦啊,一点虚情假意都没有,这可为难顾离了毕竟不是自己看出来的,而是露易丝根据人体标准结构扫描的结果啊,连忙回礼道;
“不敢不敢,欧阳先生济世行医不取分文已是让我辈望尘莫及了,再者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先生不必介意,眼下之事是尽快治好柳老丈啊!”
顾离这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忙问欧阳先生如何是好,欧阳先生虽然是医生却不是外科大夫啊,动刀子的事普天之下除了华佗神医以及张仲景二人其他人恐怕;欧阳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道;
“并非老朽不想作为,而是老朽却无这番本事,若要说开刀行医,普天之下仅神医华佗医圣张仲景二人。”
这……众人愣住了,欧阳先生都没办法,这华佗先生四处行医居无定所柳老儿一介贫民如何请得?张仲景大人更是一方太守据说每月十五会专门大开府尹为当地百姓行医,听到这里若兰又低声抽泣起来,众人只得哀声叹气看来柳老儿命中如此了,就在众人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欧阳先生却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顾离,整理了一下衣着欧阳先生郑重其事的朝着顾离拜了拜;
“公子,方才柳老儿的身体异状是公子发现的,老朽斗胆猜测一番,公子莫非也是医术高超之人,相比公子能够治愈柳老儿这伤势,还请公子不要推测,也让才疏学浅的老朽学习一番。”
这……顾离纠结了,自己可不会治病啊更别说动刀子了,自己生活的城市一切都是机械操作,受伤这种事压根就没有啊,连身体零件手脚都可以换的就跟组装差不多,但是那都是联邦医院通过基因工程制作的,自己着出门仓促啥都没带除了资料库其他还有啥?!但在场的人一听却不一样啊,对啊,面前不是有个大仙么,大仙能飞能跟动物对话,治病救人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众人又是准备跪下为柳大爷求情了,旁边村长一看不对劲儿,假意的咳了一声,众人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大仙说过自己不喜欢跪拜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啊,于是在村长带头下全部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恳请顾公子大发慈悲舅舅柳老儿,若兰也是反应过来了,哭哭啼啼的跪在顾离面前抱着顾离大腿抽泣道;
“大兄只要治好爹爹,小妹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大兄!”
就连大壮也着急的跑过来,傻傻的喊顾大哥救救柳老爹吧要什么药材刀山火海也能去!
顾离更是骑虎难下了,你说这自己又不是真的大罗神仙,知道问题在哪却没办法动手解决啊,欧阳先生把这一切的看在眼,这顾公子不简单啊,众人这恭敬程度见了达官贵人都没这般虔诚,于是也恭恭敬敬的弯下身子随众人一起求情;
“还请顾公子慈悲为怀救救柳老儿吧!”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众人都等着顾离回话,齐刷刷的弯着腰;顾离挠挠头,想了一下回答,“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大仙有何需要吩咐便是,小老儿代表全村人做主,只要办得到的刀山火海亦是不惧。”村长精明带头说道,众人也跟着附和点头。
“既然这样……”顾离也不墨迹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村长,小生没记错的话,村长家有一镰刀乃锋利无比的钨钢所制吧。”村长也不知道顾离有什么注意,以为顾离是要那把钨钢镰刀,大罗神仙要镰刀干嘛?这也不是自己这样的凡人能猜测的,虽然那镰刀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毕竟现在人命关天,罢了罢了不就是一镰刀吗给出去便是,
“回公子的话,小老儿家里确是有此物,若是公子需要拿去便是。”
欧阳先生这一听有些皱眉,这年轻人有些乘火打劫的嫌疑啊,但人命关天罢了罢了;正当自己还是诽谤顾离的时候顾离却主动发问了,
“欧阳先生,小生有一事需要确认。”
“公子但讲无妨。”
“先生可曾为别人开刀手术过?”
“些许简单外伤倒是也做过几件,只是柳老儿刺伤就在脊椎附近,老朽经验尚浅不敢轻易尝试。”欧阳老先生也不知道顾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帮柳老儿动刀子?
“若是有人指导告诉你该如何下刀呢?”
“若是有高人指点老朽还是有些把握的。”难道这位公子要指点自己怎么动手术?为什么这位公子自己不动手?非要自己来?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若兰你且速速随村长去去那钨钢镰刀,速去速回,欧阳先生稍等片刻若兰回来之时你便随我兄妹二人一起出门。”顾离催促若兰赶紧去,想了想这样白拿人家东西也不太好,忙又交代一句如果村长家有剩余的五谷杂粮一并带些来。若兰也不多问就随村长去了,不一会儿若兰带着钨钢镰刀和一篮子谷物回来了。
“额……若兰,谷物没多的了么?”看到村长家给的谷物就这么点,这要酿酒才一点点;
“兄长,村长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这些是全部了!”
“啊!”顾离吃惊了,这全村人都这么穷么?看村长身上衣着稍微好点,怎么滴也是个当官的不至于这么穷吧,殊不知竟然跟寻常人家一样,但一想想方才村长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柳大爷看病,顿时也明白了。
“罢了罢了,若兰大壮欧阳先生随我来吧,其余人在此等候!”刚要起身又觉得大壮这小子三大五粗的去也帮不上啥忙,干脆让他留下来万一柳大爷醒了好歹有个人端茶送水什么的。言罢带着若兰和欧阳先生往救生舱的方向去了。
若兰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听欧阳先生和兄长的对话觉得这事挺严重的,但也不知道顾离是要做什么,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问出口了,“兄长,你带着欧阳先生来此作甚?”
“自然是制作些手术工具。”
“手术工具?”欧阳先生和若兰纳闷儿,一把镰刀一揽子谷物抬着道这田地里做啥手术工具?若兰倒是明白了,兄长是要去酒生仓里面,可那里面不是酿酒的么?酒怎么看病?
不一会三人便到了救生舱压倒麦子的地方。
“伪装系统解除,打开舱门启动电源!”
随着顾离一声令下欧阳先生下了一跳,因为空无一物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一块奇奇怪怪的大石头,若不是其余二人淡定自若的在这站着自己还真以为见鬼了;顾离带头进入了救生舱,吩咐若兰和欧阳先生赶紧进来,若兰拉了拉呆若木鸡的欧阳先生,这才进入救生舱;一进到救生舱顾离也不管目瞪口呆的欧阳先生了直接来到3D打印机面前,把钨钢镰刀分解了,然后吩咐露易丝搜索人类人工手术时代的手术工具,按照常用标准制作手术工具;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背后欧阳先生目瞪口呆的视线中进行的,这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会说话,竟然在和顾公子对话,这太诡异了,关键是这块石头内部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新奇事物都发出光亮!
不一会一把手术刀和手术前制作完成了,钨钢里面的碳钢含量比较高,制作的手术工具耐磨锋利不易损坏,关键还易于消毒,酒精一抹就好,奈何材料不多只能是一把手术刀和一把手术钳其他的全是杂质,这两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工具一出欧阳先生顿时眼前一亮,一看就非凡品,难道就是顾公子说的手术工具?这就想伸手拿起看看,结果顾离突然喊一声别碰,差点把欧阳先生吓得小心肝儿都跳出来;但顾公子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忙问一句;
“顾公子,这手术工具为何碰不得?”
顾离头也不回的说道,“人手细菌繁多,若未曾消毒进行手术易使病人感染,感染之后便无力回天了!”
欧阳老先生一听顿时吓得不轻,这碰一下就会死人的,虽然不知道感染是咋回事,也不知道细菌为何物,但人命关天不碰就不碰了,况且顾离未动手脚就看出来了柳老儿身体异样,这么说自然是有几分道理的,无妨无妨反正一会儿自己主刀有的是机会好好端详这手术工具。
没一会若兰手里的谷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确实一小瓶飘香四溢的美酒,欧阳老先生一闻到就有点忍不住想醉生梦死了,这酒味道未免太霸道了吧!吸了吸口水却发现顾离在那里有些猴急猴急的。
“顾公子还需何物?”欧阳老先生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麻烦啊,小生少些许材料,不能制成消毒手套啊!”
“消毒手套?”若兰和欧阳先生都表示费解,什么玩意儿听都没听过啊,但听起来似乎很不得了的样子。
“公子,可有何物代替否?”
顾离也没答话,左看看有看看的最终眼神落在了若兰和欧阳先生身上;两人一愣对视一眼这顾大仙又闹哪出?
“你俩别动!”两人一听不敢动了,看顾离两眼放光的朝着二人走来,完了不会是把自己俩人给分解了吧;若兰倒是觉得救自己的父亲理所当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说父亲那么疼爱自己应该的,于是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欧阳先生就不同啦,这虽说治病救人是天职但是拿自己的命去换是不是有点,但一想也罢算是流芳百世吧也闭上眼睛大义凌然的样子了,却听见两声脆响,两人睁眼一看;欧阳先生丝绸衣服袖子没了一只,若兰的披衣撕掉了一半,若兰是女孩子家哪见过这阵势,大叫一声官人不要啊!却见顾离又蹲在3D打印机那里捣鼓什么了。
“成了,没有塑料些许丝绸代替还是行的!”于是在那自顾自的仰天大笑。
三人回到了柳大爷的屋子,在众人的目光中顾离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人人得而诛之的事,那瓶本就不多的飘香四溢的仙酒他居然用来淋湿3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纱布,然后把手术工具包裹在里面,最后居然让欧阳先生用仙酒洗手,美名其名曰——酒精消毒!
这看得各位大老爷们儿眼红不已,要不是他是大罗神仙估计早就上去一阵暴打了,这特么的简直是暴遣天物啊;欧阳先生也是一阵肉疼啊,虽说不是自家酒,但这酒这味道走过不少大户人家的欧阳先生都表示闻所未闻就这么哗哗的倒在地上!
接下来的事便是顺理成章了,在场只有欧阳先生目瞪口呆其余人皆是淡定自如,为啥?仙子现身了,并且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柳老头,指挥着欧阳先生一步步一点点的如何切用手术刀切开皮肤放出淤血,整个过程顺利无比,终于柳大爷悲伤的淤青小了许多,痛苦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额头上冷汗没了呼吸也顺畅许多了。
事后欧阳先生也是冷汗连连,因为太紧张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凭空出现,还弄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柳老儿在旁边让你模仿甚至告诉你切割那里用多大力道想想这不太诡异了么,但村里人似乎习以为常似得,好歹自己喜欢的手术工具是送给自己了,想到这欧阳先生还是有些愧疚,曾诽谤顾公子趁火打劫,殊不知人家是为了治病救人,还决定把这举世无双的手术道具送给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至于那剩下的酒自然是留给村长了,顾离的意思是用了村长加那么多东西这酒就当是回礼吧,听柳老丈说这酒还是值些小钱的,至少不会让村长损失那么多,这会村长可是受宠若惊啊,感情大仙要谷物是为了给自己弄点仙酒偿还损失,大仙简直太宅心仁厚了,这酒若是拿去卖了千金难求,自家那点忽略不计的谷物和一把只能作为割草用的镰刀换来的是这仙酒哪有吃亏哦,赚大发了好吧。
最终众人站在村口送欧阳先生离开,欧阳先生则是对顾离百般感谢,最后甚至想拜顾离为师,顾离身边的那位绝代美人同样也是精通医术,提示自己动刀子的时候居然分毫不差,要知道自己无异于小白啊!要是呆在这顾公子身边可会医术大增的!村长一听这可乐呵了,村里要是驻扎一个医生,那岂不是全村人的福气,再说也不能啥事都麻烦大仙嘛,看人家大仙宅心仁厚的就没要过回报,再说要是大先走了找谁帮忙去,欧阳先生要是在这学会了医术那大先走了都不怕这可是全村人的福分啊,于是也赶紧开口让顾离收下这位弟子,开玩笑年纪再大能大过大仙?人家才不知道多少岁了!顾离当然不知道村长这番想法盛情难却之下只得答应,欧阳先生也不含糊立马答应住进村子暂住村长家,等乡亲们农闲时给欧阳先生再盖一座房子。
随后存在便悄悄对欧阳先生祝福到:“太白兄,此事不可张扬,顾公子有令不得对外人说起,如今你也是本村人士,切莫告之外人,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啊!”欧阳先生吓着了,你妹的不就拜个师救个人么至于么?杀身之祸,感情上贼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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