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 第500章 如水

男人穿着一袭墨色常服,笔挺地站在她面前,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倾颜愣了几秒后,朝男人福身行礼。

    她没有说“皇上圣安”之类的话。

    只是轻轻道了句“你来了”。

    嬴湛淡淡的“嗯”了一声,一把扶在女人的手腕上。

    可是倾颜在男人碰到她的那一刻,整个人后退了几步。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略显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而后收回,负在身后。

    深邃的黑眸,盯着女人看。

    只见女人面上平静如水,不似强装镇定,更像是心如止水。

    她的手里,正抓着一把小白菜,看起来像个接地气的女人。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以及刚刚避开他时的动作,却充满了排斥和疏离。

    嬴湛微微侧过头,看向女人身后的大棚,“这便是你让奴才种的大棚菜?”

    从男人的话里,倾颜听出他早就知道她在庄子上种大棚菜了。

    也是,他是皇上,这整个庄子上都是他的人,他想打听点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倾颜点点头,算作回应。

    对于倾颜冷漠的态度,嬴湛只是环顾一圈这个院子。

    夕阳余晖透过枯树枝撒在这个院落上。

    龙泉山庄有许多的亭台楼阁。

    但女人所处的院落并不出色,甚至可以说是比较普通的一个小院落。

    如今这院落经过她的改造,院前围着一圈篱笆桩,院后种着大棚菜。

    烟囱冒出屡屡炊烟,给人一种接地气的田园山庄的感觉。

    龙泉山庄距离京城位置比较高的位置。

    从这能看到京城大半的景色。

    放眼望去,整个京城万家灯火微微闪烁。

    只有龙泉山庄上的这个小院落暮霭缭绕,没有喧嚣,与京城格格不入。

    嬴湛近日倒是听人说过她在庄子上种菜。

    是以,他对此很淡定。

    他只是问:“你让人将院子改了?”

    倾颜轻轻“嗯”了一声,“臣妾刚住进这不久,目前还只是个雏形,加之现在正值冬天,许多东西都种不了。”

    “待明年开春,我再让人种上一些喜欢的花草树木,再在前院后院各搭一个秋千和摇椅,如此一来,我和昕桐可以荡秋千玩,偶尔可以在摇椅上晒晒太阳。”

    “再围着篱笆种一圈的花,后院里种上各种时兴的蔬菜,各种五彩斑斓的水果。”

    如果他一直和她说这些,她应该能一直淡然的与他聊天,倾颜这般想。

    女人说这些时,嘴角是带着浅笑的。

    嬴湛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也不自觉上扬着。

    这是两个看似和谐,实则各有隔阂的两个人。

    约摸半个时辰后,奴才端了膳食摆上堂间。

    桌上摆了五个家常菜。

    有黄焖鸡、蒜苗炒腊肉、萝卜炖鱼、酸辣土豆丝儿、清炒白菜。

    饭桌上,昕桐也在。

    用膳期间,一家三口还算和谐。

    直到昕桐回了偏院洗漱歇息,倾颜和嬴湛坐在堂间相对无言。

    一时间,整个堂间安静得可怖。

    空气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的气氛撕扯着彼此的心跳。

    最后还是嬴湛先开的口。

    男人先是问了昕桐的近况,倾颜都如实回了。

    一旁的李忠听见倾妃和皇上说话,吓得额头直冒汗。

    要是倾妃和皇上闹起来,那倒没什么稀奇。

    怪就怪在倾妃不哭不闹,整个人平静如水。

    怪就怪在皇上面对倾妃的冷漠,居然也面不改色。

    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是没问题,可李忠就是觉得不对劲。

    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对。

    反正皇上和倾妃就像是两个火引子。

    看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实则两人心里都憋着气,憋着火。

    一旦一方踩了雷,彼此体内的火都会将对方燃烧,并两败俱伤。

    所以他提心吊胆,生怕皇上和倾妃踩了对方的雷。

    就在李忠提心吊胆时,他听见皇帝陛下对倾妃道:“朕明日便要亲征了。”

    倾颜:“既如此,天色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准备,明儿也好启程亲征。”

    此话一出,嬴湛面上一寒,浓眉紧蹙,深邃的墨瞳露出不悦的神色。

    倾颜满不在乎的冷漠态度,就像是个雷引子,“嘭”的一声,终是将这场冷战在一瞬间点燃。

    男人不满道:“朕明日就要出征了,你从头到尾就跟个木头似得,没一个笑脸,没一句好话也就罢了,还这般着急赶朕走?”

    来这之前,他以为她会质问她,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曾想,这个女人打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脸淡漠,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听到这话,倾颜心中升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情绪。

    她道:“不然您想我说什么?祝您凯旋归来?像灭了南原国那般,也灭了我们西兹国?屠杀西兹国百姓?”

    “还是愿你像屠杀南原国皇室那般,屠杀我的父皇母后,屠杀我的哥哥们,啊?”

    在她被革职、被贬位份之前,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质问面前这个男人,质问他为何要亲征西兹国。

    可是在男人多次避着她之后,已经过了她最想质问他的点。

    这些日子,经过冷静思考,她清楚的意识到,他从来就不会因为女人改变政事决策,从不。

    那么,她再如何质问,再如何替西兹国求情,又有什么用?

    所以,哪怕今日他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主动提及两国交战的事情。

    因为他明日就要亲征了,问了又有何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只会让她自取其辱,让争吵影响她的心情,动了胎气。

    打从男人进了这个院子起,她就一直在忍,在冷漠对待他,忍到他识趣的离开。

    谁知他倒是来气,率先质问起她来了。

    那就索性什么都摊开了来说!

    李忠见皇帝与倾妃争吵,不由得撇了撇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甩甩拂尘,带着屋里的奴才出去,将门带上,给皇上和倾妃沟通的空间。

    其实皇上和倾妃争吵,他是乐意看见的。

    毕竟,争吵也是沟通的一种方式,总比那种什么事都憋在心底里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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