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牛退了出去,木大小姐大大地松了口气,“清芳师姐,都怪你。”说完一脸娇媚。
“怪我?”杨清芳翻出一对白眼球,娇嗔道:“哼!不知道是哪个一天到晚的‘呆子呆子’的挂在嘴边,倒怪起我来了。”
“清芳姐,你又来了。”木大小姐更羞了。
“等小遥来了,我告诉他……”杨清芳威胁道。
“不要啊,清芳姐。”木大小姐急了,只恨找个缝钻进去……
刚一进入执法堂,杨遥就感觉到这长长的过道里隐藏着无数阴森森的杀气,让人充满恐惧、不安和绝望,隐约地听到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钻人心脾,摄人魂魄。
走了大约一刻钟,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黑洞前,呼啸的阴风不断地在洞口肆虐、咆哮……
望着无尽的黑洞,杜长老看了一眼杨遥,“嘿嘿,小兄弟,但愿你能有个好来世。”说完,解了杨遥身上的寒铁链,抬起脚,照着杨遥的小屁屁上就是狠狠一脚,“进去吧……”
在外面觉得这黑洞没有什么,可当杨遥被杜长老一脚踹进黑洞之后,眼前一黑,“呼呼呼……”迎面呼啸的阴风,刺得杨遥小身板一阵紧缩,皮肤顿时龟裂,失去水份,疼痛感传来,让杨遥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身体急速下坠……很久之后,就在杨遥渐渐失去知觉之际,“咚……”“啊……”伴着杨遥一道惨叫,在空旷的四野上传播开去。
“着地了?”杨遥四下打量着,“这就是炼狱?”
“臭小子,你说什么?”
“啊!谁?”惊魂未定的杨遥看了看,没人啊。
“臭小子,这才几天,就忘了老人家我了。”
“你……”杨遥忘了浑身的疼痛,陡然想起身上的那块龟壳。
“臭小子,这里有些奇怪。”壳里的老头再次道。
“废话!不奇怪又怎么叫‘炼狱’。”杨遥一副不屑的语气。
“炼狱?”壳中老头一惊,“你怎么会进到这里来?”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安静点。”杨遥没好气道。
空旷、死寂、阴沉,低吼的阴风刮得让人心悸、胆寒,一眼望去,灰蒙蒙的世界。
杨遥认准了一个方向,抬脚走去……
大明宫,一整天眼看过去了,木华丽和杨清芳两人在一层大厅里也没等到杨遥,原本准备的丰盛的午餐犒劳杨遥的,却不曾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清芳姐,你说那个呆子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吓得不敢来了?”木华丽一脸地焦急。
“怎么会呢,小遥弟弟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知道你想整他,也不会退缩的。放心好了,应该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杨清芳宽慰着。
“可是……可是今天是他报道的最后一天啊,难道他把时间也忘记了?”木华丽还待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个事来,“阿牛。”
听到小姐呼唤,门外的阿牛忙不迭地进来,“小姐,小的在。”
“阿牛,我问你,我让你等的人呢?”
“回小姐的话,小的今天全天候地守在宫门口,不敢有分毫的逾越,也没见到一个陌生人来。”阿牛如实禀报。
“哦,这样子啊。”木华丽仿佛自言自语,望向阿牛,“这样,你现在去内务府钱长老那里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个叫杨遥的外门弟子报道过。真是奇了怪了……”
“是!小的……”阿牛干而脆之地应道,“啥?小姐你说啥,什么外门弟子?”阿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大、变傻。
“快去!看看有没有一个叫杨遥的外门弟子……”木华丽话还没完,就听见“扑通!”一声,高大的阿牛顿时双腿跪下。
“小姐,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求小姐饶命啊,呜呜……”阿牛的脸都绿了,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唰唰”地滚落下来。
“快去啊,你穷嚎什么?”木华丽有点生气。
“小……小姐,您让小的等的陌生人是不是就是杨遥?”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阿牛追问一句。
“是啊!”木华丽惊奇地睁大眼睛,“你看到他了?”
姑奶奶啊,我岂止是看到,还亲手把他押到执法堂,估计这时候早就丢进炼狱里去了,“小姐,饶命啊……呜呜……”阿牛又哭开了。
木大小姐终于觉得有些异常,盯着阿牛,“怎么?杨遥来过?”
“小姐,饶命啊……”阿牛胆都快破了,硕大的脑袋不住地点着,“嗯嗯嗯,来过。”
“人呢?”木华丽一高兴,追问道。
“小姐,饶命啊……”阿牛觉得泪哭干了,抹了把鼻涕,“让小的押到执法堂了。呜呜……小姐饶命啊。”
“混帐!你竟敢……”木华丽举起的手掌刚要拍下,陡然停了下来,执法堂?是啊,今天是我命令阿牛押解个侍卫去执法堂的……“啊!”木大小姐手捂着嘴,惊叫一声。
“还不快去,在押回来!”木华丽几近咆哮,“不!是请回来!呜呜人……小遥哥……清芳姐……”
阿牛如遇大赦,立马没了人影。
“清芳姐,呜呜……”木华丽靠近杨清芳的香肩,伤心地哭着,“清芳姐……”“嗯……清芳姐。”
“清芳姐……”木华丽傻了,这清芳姐怎么,手在眼前晃了晃,“清芳姐……”
“哇……小遥弟弟……呜呜……”杨清芳猛然爆发,哭得是一塌糊涂,“我那苦命的弟弟啊……从小没了爹,就是我堂叔啊,然后娘又走了,孤怜怜地受尽了欺负,吃了上顿没下顿啊,呜呜……哇……这好不容易才拜入了天山宗,指望能过上好日子,哪知道……我那苦命的弟弟啊……”这一顿号啕大哭,直哭得伤心断肠,雨带梨花……
“清芳姐,别哭了。哇……”木大小姐这心啊,碎的都成瓣了,洒了一地,“清芳姐,都是小妹我不好,呜呜……哇……”
哭着哭着,木华丽突然明白了,不行!我得去一趟执法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清芳姐,我们去执法堂吧。”木华丽这个悔啊,多好的一个小遥哥啊,没脾气,没性格,逆来顺受,毫无怨言,就算最后要被扔进炼狱,也没说个不字,这种绝版好男人哪里去找啊,“哇……清芳姐,走。”
这大明宫上上下下的仆人,一个个都傻了。记得当年小姐她亲娘去世,也没见她这么伤心,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执法堂这下可就乱了。自打阿牛闯进来,对着三角眼杜长老一通大呼小叫,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可了不得了,大小姐的贵客让我们扔进炼狱了。”
“啥?大小姐的贵客?”
“比贵客还要贵客呢,据小道消息,这位贵客很可能就是未来的驸马爷……你没看见牛侍卫在大呼小叫么,赶紧地去炼狱捞人。”一帮子执法堂的执法熙熙攘攘地向黑洞口拥去。
大老远地就看见侍卫阿牛在黑洞口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是,“杜长老,速度派人下去捞。”阿牛急晕了。
“捞?我说牛大人,这如何捞啊,下去就是挂啊……”三角眼杜长老一脸苦像。
“挂也得捞,速度派人下去。”阿牛傻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牛大人,这个……”三角眼想不出办法,转身对一帮执法道:“你们谁下去?”
“哄……”执法们吓得一起向后退去,面露恐惧。
“牛大人,你也看到了,不是兄弟们不下去,是实在没办法下去。”杜长老心想,我扔了一辈子人,也没有从来没有准备过捞人的应急措施啊。
二人正交织的时候,就见远处来了两个婀娜多姿的少女,走一路哭一路……“小遥哥啊……”“苦命的弟弟啊……”
“小姐。”阿牛一看小姐来了,顿时心中一紧,“小的们正在商议如何下去捞人,还请小姐……”
阿牛话还没完,就听“啪!”地一声脆响,左颊顿时肿了起来,“你知道我是很少打人的……执法堂是哪个当值的?”
“大小姐,今晚执法堂小的当值。”三角眼杜长老赶紧弓腰答道。
“我问的是白天,上午。”
“回小姐,白天,上午均是小的当值。”杜长老又道。
“啪!”又是一声脆响,杜长老捂着左颊。
“杨遥呢?”木华丽眼睛都红了。
“回小姐,已经……”杜长老抬眼看着木华丽,生怕巴掌再次打来,“已经被丢进去了。”
“啊!”木大小姐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塌了,“哇……小遥哥……清芳姐,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小遥……呜呜……”杨清芳也是六神无主,受到气氛影响,稀里哗啦地跟着哭开了。
“小遥哥,我知道是不我好,不应该把你送到执法堂来,我以后听你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惹你生气了,呜呜……”木大小姐是边哭边数落着,一步步向着黑洞口走去。
“小姐,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侍卫阿牛是抖着胆劝慰,双腿总觉得不听使唤。
“小姐,不能靠近那里啊。”杜长老一看小姐缓缓向洞口走去,“快快,赶紧地拉住小姐。”
“呜呜……小遥哥,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送到执法……啊……”木大小姐一脚踩空,没入了黑洞……
“完了完了,赶紧报告宗主,小姐掉进炼狱了……”
“小姐……”侍卫阿牛感觉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少年在漫无目的地走着。
“喂!我说臭小子,你走多久了?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你感觉到什么没有?”龟壳里的老头说话了。
“老不死的,你能不能闭上嘴。这里不怪又怎么叫炼狱呢。”小遥骂了句,小爷我烦着呢,别惹我。
“臭小子,敢这样和老人家说话。想当年……”
“打住!打住!俗话说得好,好汉不提当年勇。还当年呢,你现在要听我管,必须的!懂吗?”杨遥强调一下俩人的地位。
“呜呜……”一股阴风刮来,隐约伴着阵阵哀嚎,让杨遥全身泛起疙瘩,“我的娘哎,这是啥子情况?”
“嘿嘿,小子,怕了吧。”龟壳中的老头取笑道,“这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不死的!再多嘴,当心我把你丢这里。”小遥嘴上发着狠,心里却发着毛,抬头望向远方,一团团的阴风飘荡在半空中,让人毛骨悚然。
“小子,你感觉到了什么?”龟壳中的老头再次说道,“怪怪的,好像是魂魄……可是又不像。”老头好像要思考什么。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吓人,好好的青天白日的,尽说些鬼话。”杨遥心想,即使这里没有太阳,但也是伸手能看见五指的,“不对啊,这天空怎么黑下来了。”不由得向半空看去。
“妈呀!”密密麻麻的一团团阴风,好像说好似的,齐齐地飘到杨遥的头顶上。
“小子,肯定出大事了……”龟壳里的老头显得焦灼不安,“喂!臭小子,说话……”
“咭咭……”“啧啧……”
“果然是美味……”
“竟然是个雏货,嘿嘿……”
“呜呜……呼呼……”
“都听好了,大家好不容易等了一年多,才等到一个,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阴风中一个声音响起。
“咭咭……”“啧啧……”
“吴老二你是饿傻了不成?这种事情只有一起上,难道你想先上,吃独食?”
“嘿嘿,就是。我数一二三,大家准备了。”
“有情况!”不知谁叫了一声,“你们看下面那雏货,在我们的精神压迫下,竟然和没事人一样,难道他不怕?”
“是哦。”
“一群白痴,那雏货明明是淬体境的,怎么可能挡得住炼魂境的攻击呢?全体都有,一,二,三,上!”
半空中叽叽喳喳一通吵杂声让杨遥听得胆战心惊,“喂!老不死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你大爷的!”杨遥爆了句粗口,这种人,小遥前世见得多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咭咭……”“啧啧……”
“冲啊……”“先到先得……”
“美味啊……”
“啊……”
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却发现即便睁开了,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这是哪儿?”
木华丽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阵阵的疼痛,用手揉了揉,还好!问题不是太大。
突然又想到了杨遥,木华丽心情陡然变坏,“哇……小遥哥……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呜呜……哇……”
“呜呜……这是哪儿啊,小遥哥,你在哪儿……”木华丽站了起来,边哭边在黑暗中走着。
……
“真爽啊,没想到这雏货体内竟然还有魂魄,啧啧,大补啊。”
“咭咭……”“嘿嘿……”
“这孩子好像傻了,你们看他瞳孔,有放大的趋势,真是好运啊……”
突然,杨遥体内那块碧绿的‘免死玉牌’一动,发出一道道阴森森的绿光,向着天空中的阴风射去……
“轰!轰!轰!”
“啊!这是什么?”
“快跑啊……风紧。”
“全体都有,我数一,二,三,跑……啊!”
天空渐渐恢复宁静,更显得空旷、死寂、苍凉。
很久之后,龟壳里的老头儿咂了咂嘴,“爽啊!大补啊!啧啧啧……”满足地睡地过去。
随后,杨遥揉了揉眼睛,睁了开来,“怎么回事儿?我竟然睡着了。”抬头看了看天空,满目的苍凉,阴冷,“喂!老不死的?”“老不死的?”
想起阴风袭来前,老不死的表现,就让杨遥火苗陡然窜起,掏出龟壳,狠狠地敲了几下。
“啊!臭小子,什么个情况?”老头儿觉得天摇地晃,风吼海啸一般。
“嘿嘿。”杨遥发出阴笑,“说!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老头儿装着傻,翻着眼。
“天上的那些阴风呢?”杨遥记得那无数的阴风好像要攻击自己,现在阴风没了,自己却好好的,肯定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老头儿好像口气很拽,不鸟不吊。
“当当当……”杨遥又用手指在龟壳上猛弹几下,“说不说?”
“停停停,小祖宗,大祖宗,老祖宗,我说我说。”老头郁闷至极,厚着老脸道:“让我吃了。”
“你吃了?”杨遥瞪大眼睛,“你吃了……你怎么吃的?”
老头儿又翻了翻眼,看着杨遥仿佛看白痴一般,“当然是用嘴吃的!没想到你这么个阳光少年,竟然问这种没营养的话。”说罢,摇头不止,“哎!”
“哦!”杨遥楞住了,这老不死的吃这东西做什么?想到这里,又问道:“那你说说,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老头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嗯!这还差不多。”顿了顿,“看你一番诚意,老人家我就给你普及普及下知识。”
“哦!”杨遥随口道,“你说。”
“据老人家我无数年的经验和见识,加之品味,刚才那些东西应该是武者死后的魂魄,因为某些原因,经久不散,日积月累就形成了那些阴风,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横行,祸害。不过话说回来,你除掉他们,让他们早死早超生,也算是积了阴德,是好事。”老头滔滔不绝。
“哦!我除掉他们,是好事。”杨遥锁眉不解,我明明睡着了,如何除掉他们。
想了想,杨遥又道:“我被丢进来之前,听说这里叫‘炼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头儿想了想,“当然知道。”“炼狱其实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班房,押解犯人的地方。但这里与班房有根本的区别。”
“怎么个不同?”
“班房呢,里面都是活人,死人的话,早就被丢掉了。而炼狱里既有活人也有死人,多数情况下是死人居多。”
“啊!”杨遥一个头顿时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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