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驾云腾空疾行,青云在前,元清在后。行不多时,元清顿生疑惑,这怎么是回墨玄门的方向?
元清方要出声询问,青云面色一凝,道:“果真来了。”将元清一把扯住,降落云头。也不管元清狐疑,施法隐去二人身形,拉着元清一路潜行隐迹至墨玄门山门外。
“师叔,我们还来此作甚?”两人隐好身形,元清按耐不住心中疑问,暗想莫非青云是要在此掳走几个人来喂养旗幡?在人门前掳人弟子,就是青云有灵宝在手,元清也颇觉不靠谱,故轻声询问。
“不急,你等下便知,到时你只要将旗幡放出,自有所获。”青云依旧老神在在,故作神秘。
元清无法,只得静心潜侯,开始打量周遭情况,四周人影迹迹,只是远方有大量墨玄门弟子出动,高天上剑光道道,往来穿梭,色彩斑斓。更有玉尺悬空,枯木横渡,其上光晕弥漫,看不真切其中人物,但都散发强烈法力波动。
元清想来,估计是墨羽逃回门中,告之矿内之事,引得门中弟子与宿老前去矿中查探搜寻墨灵与灵珠下落。
“咦!那是什么!”天尽头,突显一朵黑云,在这万里晴空之中分外诡异。那黑云来速甚急,眨眼间就来到近前。
这哪是一朵云,分明是哪个魔道高人驾云出行。临得眼见,青云方才看清这黑云的真面貌。黑云也不知有多厚,遮天蔽日,铺天盖地,将此处尽数笼罩。其中黑雾翻滚,竟有诸般魔头鬼物显现,时为飞天夜叉穿行,时为狰狞恶鬼咆哮,夹杂阴风呼啸而下,一时间乱石翻滚,林伏木断,好似末日降临一般。
此时墨玄门弟子尽皆大惊,个个回转山门,门中宿老高人尽出,站在山门外,望向天上乌云,如临大敌。
“那骆平山血魔老祖来寻他是四干魔幡了,瞧这阵势,是要来荡平这墨玄门了。”青云轻语,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
“诶!!!!”元清正在惊异之中,闻得此言,面色一僵,心中一阵忐忑。刚杀了他门人,毁了他法宝,这回还撞到人刀口上了,心中大是惊惧。
见他忧惧,青云安抚道:“无妨,以那老魔手段还推断不出是你,他是此番是为墨玄门而来的,你自安心便是,等得时机,你只需将那旗幡祭出,必有惊喜。”
青云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好似验证青云所言一般,滚滚乌云中传来一声暴喝:“墨玄匹夫竟敢毁我法宝,坏我修行,今日我定要屠你满门,拘尔等元神喂我魔头”。其声如雷,震得四野轰鸣,伴随阴风呼啸之声更显森然。
声音未散,乌云中显现出一个赤发赤须的道人,高有丈二,面容粗犷,周身以骷髅为饰,正是那骆平山血魔老祖。
那老祖方一现形,向着墨玄门众人就是一拳轰去。这一拳简单而霸烈,有亩许大小,拳芒如赤火,快急胜闪电,轰的周遭气浪翻滚,好似彗星袭月般拖着道血色尾巴,泰山压顶般的向墨玄门众人砸去。
“我还不曾去找你,你自己都送上门了,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斩你这魔头。”下方一葛衣老者怒声道,正是墨玄门门主,墨玄子。
墨玄子见血魔老者一拳砸来,并不慌忙,祭出一干墨绿铁尺,化做百丈大小,以石压卵似的向着那拳头狠狠一拍。“轰”天地间顿时一声爆响,拳尺交加处爆发一片刺目光华,大地四裂,周遭气浪肆虐,扩散出道道波纹,但凡山石草木有所碰触,顷刻间尽成齑粉。
光华散尽,拳影消散,铁尺倒飞,墨玄子收回铁尺,身形微晃,脸上一阵潮红,心下甚惊,暗道老魔居然精进如斯。
“那魔头功力比这墨玄子强的太多了,今日墨玄门多半危矣。”元清与青云隐在暗中观看,元清见此情形发出一声轻叹。
“不错,听闻那魔头在数十年前得了一件了不得的魔宝,见这情形应是已祭炼成了,墨玄门恐怕挡不住这魔头魔威。”青云见状也应声道。
听得如此,元清暗道一声可惜。
“你倒还是这般没用。”乌云翻滚,阴风肆虐,隐隐传来血魔老祖一声嗤笑。
“泼魔休得猖狂,你前翻挑唆我门下孽徒害我门主不成,今日还敢来我门中耀武逞凶,你那魔幡是我墨玄门毁的又如何,今日不但要毁你法宝,更要收你性命,消你一世罪孽。”墨玄门中有一长老不忿,跳将出大骂,感觉这魔头着实是欺人太甚,张狂至极,气得老道血液上涌,须发皆张。
老魔听的哈哈大笑,“土鸡瓦狗之辈,也需挑唆他人来害你,若不是老祖我闭关无暇,早就平了你这山门了,你那徒弟是自来求我的,只是想不到却是这般无用,居然凭白毁了我四杆魔幡,今日老祖我功成出关,就拿你等性命来做些彩头。”
血魔老祖说的倒是实话,他今日正值功成出关,正与门下饮宴庆贺间,突感四极魔幡失了联系,运功默算乃知是那墨羽已死,魔幡居然被人毁了。至于魔幡是如何被毁他倒是没算将出来,只是料想墨羽事败,被这这墨玄子给打杀了,这墨玄门内也只有他能毁他的魔幡。
老魔平日也早有夺矿之心,只是一直闭关无暇,门下又无能成事之人,方才一直拖延。前不久那墨羽在外行走时被老魔门下弟子掳走,本是想用其喂养魔头法宝的。不想那墨羽也是个没骨头的货色,当即吓得磕头如捣蒜,哀声求饶不已,更言能帮老魔夺得墨玄门之矿以做投诚。
老魔一番思量也没再害他,只是在其元神上种下禁止,使之不能再叛,哪知那墨羽甚能献媚阿谀,不消几日便将这老魔哄得欢心,老魔就在闭关前将魔幡与那银环儿交予他,并告知他如何如何行事。他想来,不需真个将墨玄子打杀了,只需将他重伤,尔后他再遣门下弟子前往,此事自然就是成了,哪知那墨羽却是忒过无用。
老魔算出因果后,宴也不饮了,调遣门人,要就此将墨玄门平了去。门人尚为调齐,魔头又感他留在那银环上的禁止,居然被人给抹了去。当下气得三尸神暴跳,这下他是连门人也不调了,自己直接带上法宝,架起魔运就赶将来了。
墨玄门众人听的老魔之言尽皆大怒,都放出法宝灵物向老魔攻去,誓要将魔头斩下,以泄心头之火。
老魔手段却是比他们还快,身形往身后乌云中一隐,霎时间乌云中飞天夜叉、诸般鬼相顿消,乌云滚荡间竟有闷雷响起,顷刻间下起了一片磅礴大雨。只是这雨夜是漆黑如墨,淋淋而下,不论是遇到法宝肉身还是山石草木都能腐蚀消融。
“禁法”墨玄子见状大惊,大骂:“泼魔,你竟做下如此罪恶滔天之事,就不怕遭因果报应,形神俱灭。”
他这雨乃是最为纯粹的阴魂怨气凝聚而成,眼见这一方偌大大的乌云,居然全是用生灵精魂血祭而成,他那四极魔幡便是用来专为此法收集阴魂的,可想而知到底残杀了多少生灵。
雨势磅礴,愈下愈大,青云此时祭出一颗黑色珠子,顶在两人头上,散发一层光幕,将他二人护在下方。那珠子不过拳头大小,外形坑洼不平,甚不圆融。
“这时阴煞灵珠吧?”元清见此问道。
青云轻笑,道“不错,只是此珠虽以成型,但还未圆满,需大量阴煞之气喂养,今日这魔头的禁发阴雨,正好给我这灵珠滋补一下。”
两人这番作为,却是没引起老魔注意,只是苦了墨玄门众人。
大雨滴下,好似万箭穿来,且雨势倾盆避无可避,只在片刻间墨玄门众弟子就死伤大半,且但凡被阴雨淋中着,不论肉身元神还是法宝,都尽化为血水,血水又能祭炼乌云,如此周而复始,墨玄门弟子自是死伤惨重。
“速速开始护山阵法。”墨玄子与一干长老扶持一帮弟子回逃门内,连忙命人开始护山法阵。霎时间,东起墨玄门内,西至矿山,都升起一道墨绿光幕,那阴雨打在光幕上劈啪作响,乏起道道涟漪,但就是穿透不过。
老魔加紧攻势,兀自硬攻了一阵,不见成效,大怒,喝骂道:“躲在这龟壳里就能无恙么,今日老祖就叫你等全部心神尽灭,连转世投胎都不得。”
墨玄门内,众弟子个个惊恐,人人失措,就连一群宿老也是惊慌之至。只有墨玄子高声道:“众弟子莫慌,我已用飞剑传书传知四方好友,少时自我同道来援,尔等且全力维持阵法,斩杀老魔就在今日。”
“要是同道好友未至,先被魔头破了阵法那有如何是好?”门中有人问道。
“此阵与矿脉相连,能接引矿中无尽煞气用以运转,老魔修为虽高我一阶,但也破不得此阵。”墨玄子正说话间,众人心下还来不及稍定,便听门外“轰”的一声爆响。好似静夜听炸雷,又如天崩地裂了一般,门外一股煞气冲荡而来,主持阵法的众弟子,修为弱的当场被元气爆碎,修为稍高的也是重伤咳血。
墨玄门内煞气冲荡,元气紊乱,阵法立时告破,半空墨绿屏障渐渐消散,墨玄子默算片刻,喷出一口老血,大叫:“孽徒误我。”众弟子宿老也是面如死灰。
方才却是老魔引爆了墨玄门的黑岩精金矿,乃是老魔早就交代墨羽布置好的,本是想墨羽偷袭墨玄子后,再引爆此矿,只将其中煞气导引出给墨玄门制造混乱,方便自己门人行事又不伤矿脉根本。老魔今日一试果见功效,在云层上不由哈哈大笑。
矿中煞气倒冲,坏了阵法运转平衡,墨玄门护山大阵已是破了,此时墨玄门弟子在老魔面前已是网中之鸟,涸泽之鱼。老魔收了阴雨,直把一朵乌云化为浓浓烟雾,向下笼将下来。
黑雾滚滚,天地间一片迷蒙,阴风咆哮,飞沙走石,昏天暗地,黑雾氤氲,好似地狱魔王现人间,万千阴魂寻血食。
大阵一破,墨玄门众人尚来不及反应就被雾气临身,顷刻间血肉消融,连元神都逃不得,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转眼间雾气中尽是累累白骨。墨玄子目眦欲裂,情知大势已去,逆转元神鼓动法力,向着血魔所在处冲去,大骂:“泼魔,毁我山门,戮我弟子,我既是死也叫你不得好受”。
老魔在雾中看的分明,见墨玄子冲来只是轻蔑冷笑,抓起一道烟雾向前一迎,顿时化为一道巨大鬼爪,只一捞便将墨玄子抓个正着。老魔冷笑,道“说你今日形神俱灭便就形神俱灭,垂死挣扎又能如何。”
墨玄子拼命鼓动元神,就想在此自爆,纵使杀不得魔头也能给他个伤重难消。但黑雾如绳索,将他牢牢捆住,又被鬼爪攥在手中,那鬼爪一握,墨玄子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干扁下来,就连元神也没走脱,一身修为都化做了一滩血水。
“就是此时,速速将你那旗幡扔进雾气之中。”青云轻喝,元清依言,急忙将手中旗幡往上仍去。旗幡入得黑雾中,悬而不坠,迎风而立,如长鲸吸水般将周遭阴雾尽数扯入其中。
“何人胆敢暗算老祖。”老魔正在得意间,突发异状,登时大怒。这黑雾早与老魔心神相连,旗幡一入雾中便立时察觉不对,正待有所动作,便见有一物,毫光大作,看不清是什么物件,直往其顶门打来。
老魔大惊,急忙抽身回避,身形还未稳,便觉后背一痛,一股大力传来,将其打落尘埃。这时雾中才传来一阵轻笑,道:“非是暗算,乃是袭杀尔。”却是青云方才用两颗灵珠将魔头打下来的。
老魔慌忙起身,见的一中年道人与一青年道人立于雾中。两人头上顶着个黑色珠子,散发道道光泽,老魔赖以为傲的魔煞阴雾竟奈不两人分毫,反有阴雾不断被这珠子吸取。待到老魔见到那旗幡之时,心中更是大骇。旗幡攫取魔煞阴雾如长鲸吸水,就这片刻之间就使阴雾薄了一层,看老魔心如绞痛,大喝:“妖道安敢如此欺我。”急忙收起魔煞阴雾。
“你方才屠戮墨玄门弟子时多大的威风,今日我就破了你这魔法,将你打杀了,还这方天地一片清明。”青云放出六颗珠子,一股脑的朝老魔打去。
“七煞灵珠!”老魔惊呼,裹起魔雾转身就逃。这老魔到有决断,眼见对方修为高于自己,又有七煞灵珠这等至宝,哪还敢停留。
“你还是将你那魔云留下把,此物太伤天和,留之终有身损之祸。”青云指挥灵珠追击,封锁老魔遁路。老魔气的哇哇大叫,不想半路杀出这两个杀神出来,眼见今日多半难逃。
半空中六色灵珠将老魔围住,颗颗散文耀眼光芒,照耀太虚,不时幻化出刀枪剑戟等兵刃向魔头击去,这些都是灵珠灵煞所化自是不怕老魔的阴煞。
“妖道欺人太甚,你我并不冤仇,为何苦苦相逼。”老魔疲于应对,在魔云中叫道。
“你杀孽太多,罪恶深重,贫道只是替天行道而已,今日却是留你不得。”青云见老魔犹做困兽之斗,心下甚是恼怒,当下将灵珠祭出各色灵火出来,围住魔头就是一阵猛烧。
这灵火乃是灵珠中灵煞凝聚至圆满才有,那是这老魔抵挡的住的,不一时就被烧的皮焦肉绽,魔云失控,尽数被旗幡吸走。
老魔大吼,强提一口精元冲出灵珠包围,取下身上骷髅,往前一抛,顿时化作数十丈大小,朝青云咬去。
“小道尔。”青云嗤笑,只用一颗灵珠一砸,那骷髅便四分五裂,化成一团阴气依旧被旗幡吸了去。老魔无法,只得燃烧元神,正待使用血盾之法逃命,却不及青云速度更快一招,用一颗金煞灵珠长至人头大小,对着老魔天灵盖又是一砸,其天灵盖便被砸的粉碎,肉身跌落尘埃,元神方一遁出,便被青云裹入旗幡之中。正是因果相还皆有应,休言天理不昌明。
青云这番作为,元清在一旁看得惊叹不已,惊的是青云竟有如此修为,老魔前翻以一人之力屠戮一门,那种手段是何等猖狂、何等霸道,不想遇到青云就如土鸡瓦狗一般,毫无还手之力,片刻之间就已身死道消了,叹的是因果报应果真不爽,前一刻还是耀武扬威,后一可便也是凄惨收场。
青云可不管元清如何感想,来至元清身旁,问道:“这旗幡可有变化了。”
“还是未有。”这旗幡吸了魔头阴云与其元神,就连那矿中倒冲出的阴煞也是攫取了不少,可就是没任何的变化,依旧如以前一般的残破。
青云看罢一番,沉吟一声,道:“想来是这阴煞还不够其显化端倪,待我再助你一助。”祭出六颗灵珠,颗颗长至十丈大小,向着那矿脉砸去。
“师叔不可。”元清见状大惊,慌忙阻止,但终究是晚了,六颗灵珠拖着六色尾巴,散发滔天元气波动,如一串葫芦似的砸在矿脉上。数声轰声响起,声声如炸雷,尔后山塌地陷,成片山岭塌陷,大地四裂,地脉煞气如山洪爆发,冲霄而上,方圆千里内一片狼藉,也不知有多少生灵死于非命。
旗幡方才并未收回,此时竟自动涨至百丈大小,如磨盘般飞速转动,灰色幡面竟转为血色,化成了一道血色漩涡,疯狂吸纳冲霄煞气。
“果真有用”青云大喜,亦将他那阴煞珠子祭出。
矿脉被毁,地下煞气肆虐四方,千里之内山崩地裂,草枯木折,生灵灭绝,更有地下岩浆喷薄,满目疮痍。元清心神一阵恍惚,不曾想到青云会这般行事,这一下也不知枉造了多少杀孽,得背多少因果,他是被这业力执念纠缠怕了,区区一人之元神残念都让他无可奈何,何况是这么大的因果。只是事已如此,再说什么也是无益了。
青云正用灵珠收取枉死阴魂,但哪里比的过旗幡迅速,阴魂有限,不多时便被旗幡抢了个精光,青云心下不忿,心中一动,捏个法诀,就从旗幡中攫取了一道阴煞,引入到他的珠之中,一试之下青云大喜,这被旗幡吸取过的煞气好似被提纯了一般,区区一缕却胜过他数十倍之功。
青云正要在来,又正好瞥见元清这般摸样,哪会不知他是什么想法,轻斥道:“我等乃是超脱五行之仙,灭绝了这千里生灵也不过是宰鸡屠狗一般,乃是自然之道,你何必做这等小儿摸样。”
听得青云这话,元清暗道自己终究还是个凡人心态,正待分辨几句,那旗幡又起变化,惊的两人一跳。
旗幡化为血色漩涡,疯狂吞纳地脉煞气与这千里阴魂,此时幡面上居然显化出一块血色符印。符印不过巴掌大小,上面亦是裂痕累累,通体血红,好似血玉生成,鲜艳欲滴,散发耀眼光彩。要不是这符印光彩过盛,恐还真难发现,因其与旗幡正好皆为一色。
“灵印”青云惊呼,正要动手收取,哪知灵印速度比他还快,直接绕过青云,朝元清撞去。元清大惊,但符印速度奇快,还未等他躲避开,那符印便已经冲入他体内,逆上十二重楼,落入其泥恒宫内。
青云见符印进入元清体内,面色又是一阵复杂,似遗憾、似懊悔、似凶戾、似释然不一而足。
元清正惊慌间,突感符印中传来一道信息,元清闭目内视之,大喜。符印乃是此物灵印,盖因此物为巫门之物,巫族无元神,所用之物皆有一道灵印,好是道家法宝中的器中之灵一般,可凭此操控。方才这灵印传递给元清的信息就是关于此物的来历、功用与操控之法。
元清看毕,睁开双眸惊喜道:“师叔,此物乃巫门之物,名曰圣始元灵旗,最能破除诸般阵法禁止,更能勘破阵法运转之机,倒转别人之阵为己所有,端的厉害非常。”
“圣始元灵旗,竟然是此物。”元清睁眼时,青云已是恢复正常,听的元清说出旗幡来历顿时一声惊叫,甚为失态。
“师叔也知此物?”见的青云失态,元清问道。
青云收复心情,开口道:“吾在古仙遗府得到灵珠时,还得了一部《洪荒异录》,其上无玄法只记载了开天以来,洪荒中诸般大事、奇事与各路灵宝神珍,对这圣始元灵旗也有收录。”
“那古册上是怎么说的”元清问道。也许是这灵印损伤过重,传来信息只有旗幡的名字与来历,对其过往却是无任何信息,甚至连祭炼之法也无。
“此地闹的动静有些大了,你我先离开这里,我再与你细说。”方圆千里被毁,自是惊动了不少修士,青云见得旗幡也将矿脉灵脉收取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元清远离此地,回他那平顶山青云洞。
少顷,两人降下云头,行至洞府,元清也不待就坐,就赶忙问青云,道“师叔可知此物在那上古之时有何神异,做下过什么事情没?”
青云捡一蒲团做下,沉思一阵,像似在组织言语,而后道:“此物何止是神异,其上云,此物在巫门名为圣始元灵旗,外界称之为始魔旗,乃取天地第一杆魔旗之意。此物为上古巫族镇族之宝。昔年巫门十二祖巫先有后土化轮换,后又水火祖巫争于不周山双双身损,巫门一时战力大减,于是剩余祖巫举全族之力铸就此物,用以为破解上古天庭周天星斗大阵,此旗乃是秉开天以来最大一次杀劫而生,岂止是厉害而已。在巫妖一战中,此旗大放异彩,屡建奇功。后来巫妖具损,此旗便被蚩尤带走,直至逐鹿大战之时,蚩尤聚集八十一个兄弟为其收集阴魂,妄图再现祖巫神通一统大地,当时三教修士修士尽皆在此旗面前吃足了苦头,后来有至人娘娘从九天之上抛下绣球砸中此幡,至此幡大损,蚩尤兵败被杀,想不到此物今日又再现世间,果真是天大的造化啊。”
“竟还有这般秘闻。”元清大是诧异,随后又是一叹,道:“可惜现在此物破损严重,连祭炼之法也没有了,也不知如何才能使他往日之威。”
青云道:“灵印已出,哪还需要什么祭炼之法,这旗幡什么煞气都能吸取,只需你不断用阴煞神魂喂养,定能将其修复,到时用之凝练大巫精血炼入己身,便是大罗之道也是可期的。”
元清听得青云说出这番秘闻,也是一阵心眩神驰,想不到这毫不起眼的残破旗幡竟有这般来历,连上古天庭周天星斗大阵都能破的,这三界之内还有何阵破不得,自己持着此物要想实现当初穿越而来的幻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了。但转念一想,他刚刚因始魔旗而带来的激情与上涌的热血又被无情浇灭了。
这始魔旗就是个吸纳阴魂的祖宗啊,今日吸取了血魔老祖的元神与他千辛万苦收集的万千阴魂魔煞,还有这无尽矿煞千里生灵,也没见它恢复多少,若要真想恢复他上古神威,恐怕这旗幡反而会成了他的催命符。强如蚩尤都身死了又何况是他。而且三教修士都在这旗幡下吃过亏,他要是敢公然使用,恐怕也得会被三教盯上,认为是巫门余孽,不知什么时候就给人除魔卫道了。
元清一声苦叹“师叔却是高兴的太早了,依我看非是什么造化,反是个烫手的山芋,如今知道他的来历弃之又可惜,留之我又不能让它恢复往昔风采,若真这般做了,恐怕我也不知在哪日便神死道消了。”
青云微笑,道“你也不需愁苦,要想恢复这始魔旗,我这里就有一个去处,凭借始魔旗破阵解禁之能。定可将这始魔旗修复一些。”
青云这一番话,听所得元清一阵心惊肉跳,心中立时就是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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