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了跛足和尚,李渔等人杀到一个寺庙。
他们刚刚踏入山门,突然天崩地裂,爆炸声响起。
惊变来的太快,众人躲闪不及,被巨大的气浪卷上天空。
道衍身上涌出一个护盾,李渔也用藤甲之墙自卫,三人在空中,看着下面的寺院,已经是一片火海。
“他们必然是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我们杀了道士,这和尚便已知晓,早早溜了。”道衍说道。
李渔问道:“大师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这两个人在大汉时候就存在了,六朝建立之后,他们和大明皇室关系很好,时常出入宫闱,而且还受封国公。但是这两个人很是低调,一直不参与朝堂争斗,只是向大明皇帝输送些丹药,用以延年益寿。在靖难时候,他们又率先投诚,多有功劳。”
李渔暗暗点头,看来他们就是贾府的贾源和贾演。
自爆的老道是贾演的儿子贾敬,而被自己击杀的就是贾演。癞头和尚是贾源,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应该是贾宝玉的祖父。
他们便是在大荒山青埂峰拿走补天神石的人,但是却又和关外鞑子勾勾搭搭,难道是想上演再一次的开城投降?
“可惜,跑了一个。”
道衍冷笑道:“他这次逃走,必然是去了北漠,早晚还会杀回来的。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迟。”
李渔兴致勃勃,说道:“我此时正要寻一个玉璧,不知道是不是在他们哥俩这里。”
“玉璧?”道衍和尚抬眼问道:“莫非是御灵堂那一块?”
“正是!”李渔紧张地问道:“前辈可知道那玩意的下落?”
“御灵堂看家吃饭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哥俩手中,你多半是想癔症了。”
“他们不是御灵堂的人么?”李渔甚至一度怀疑,这个癞头和尚就是御灵堂的堂主。
道衍摇头道:“御灵堂是传承几百年的大汉廷尉余孽,这两个是汉末才出现的修士。你所说的那个玉璧,应该是埋在汉武帝的皇陵之中。”
“不在御灵堂手里?”
“他们御灵堂,早就不再是玉璧上领悟出的功法了,在百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人。此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是才思敏捷,惊才绝艳。他把张汤在玉璧上领悟的功法加以苦修,最终悟出了更加邪恶的手段。”
“是谁?”
李渔觉得,这样的人,在原本时空中,也不可能籍籍无名。
“杜周。”
李渔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问道:“那玉璧为何又到了武帝墓中?”
“这杜周虽然暴虐,但是他对武帝忠心不二,可谓是真正的皇帝鹰犬。武帝死后,葬在茂陵,他便把玉璧也埋了进去,如今御灵堂流传的,其实是杜周的功法,而非张汤所创之术。”
“茂陵竟然还没被挖?”
道衍笑道:“挖茂陵?你可知道,武帝一朝,有多少的能人异士。他南征北战,东伐西讨,一生灭国无算。屠高丽、灭楼兰、逐匈奴、伐百越...所到之处,无不是赤地千里,血流漂杵。他这一生,仇敌何止百万,岂能不怕死后被盗墓。
所以武帝举全国之力,以鼎盛强汉之人力、财力、物力,为自己修建了一座茂陵。这样的地方,遍地机关,谁敢去偷。”
李渔眼珠一转,道衍敏锐地发现了,皱眉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去?”
“总要有人试一试么。你不去我不去,武帝费这么大劲修的茂陵,不就白修了么。”
道衍冷笑道:“我只跟你说一件事,曾经有一只修炼大成的玄狐要去茂陵盗墓,都重伤而回,最终苟延残喘,被人所擒。”
“玄狐很厉害?”
道衍撇了撇嘴,说道:“你练玄狐都不知道?那是天下至灵至慧的生物,一旦修炼大成,神佛都不敢贸然与之动手。”
李渔讪讪笑了笑,“知道玄狐,但是不知道它这么厉害。”
道衍疑惑地问道:“你见过?”
“不是很熟。”
李渔没想到白毛来头这么大,去盗茂陵受的伤,确实符合那贼狐狸的性格。
他看了一眼寺院,已经有人跑来救火,跛足道士死了,癞头和尚走了,玉璧不在这里,这地方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李渔挥手道:“大师,咱们青山不改,流水长流...”
“这是什么黑话?”
李渔笑道:“回见。我门中那唐赛儿,就不劳大师代为照顾了。”
“唐赛儿与佛有缘。”道衍慢慢说道。
与佛有缘,在这个时候,不算是好事,因为佛门要大战了。
这个佛和那个佛,互相残杀,势要灭掉彼此。
佛弟打佛兄,江山打不通,还学个毛的佛,早晚被殃及池鱼。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道门子弟,我正经门中的亲传弟子,大师不要乱开玩笑。”
李渔说的很认真,他要带走唐赛儿,不能让她继续跟着道衍瞎混。
这厮号称黑衣宰相,结果在自己的地盘,大明的土地上,差点被癞头和尚哥俩弄死。
可见他被大相国寺关了这么多年,在大明根本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黑衣宰相了。
道衍笑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门户之见有那么重要?你要耽误了她么?”
“我怎么就耽误她了?”
道衍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这次的劫难,既是灾祸也是机遇。一场血光之后,必将有无数的旧佛陨落,也会有很多新佛上位。藏在正经门中,难道让她一辈子就这样么?”
李渔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说道:“我正经门有教无类,道佛儒甚至摩尼、萨满、巫蛊都可以入门,这个唐赛儿,就任由她自己选吧。”
“你放心,我又没有宗门,不会夺你门中亲传弟子的。”
李渔呵呵一笑,说道:“三丰,你带着薛蟠他们,收拾一下薛府的财务,一并运回汴梁。此地已经是烂透了,我怀疑官府和他们沆瀣一气,不可久留。”
“师尊放心。”
李渔点了点头,说道:“扬州城中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千金林黛玉,是你的小师妹,你一并带回汴梁,交给莲儿代我照顾传道。”
“师尊要去哪?”
李渔眼光一凝,沉声道:“茂陵。”
......
道衍和尚诧异地看向他,“你真是见利忘命...”
“哈哈。”李渔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不去试一试,武帝他老人家,不是白修了么。”
玉璧必须拿到,然后把华姑身体里的皇气提炼出来,交给赵福金。
做成之后,六朝之一的大宋,就是自己宗门最大的靠山。
依托大宋,正经门才算是真的站稳了脚跟,自己才不会被赵佶蔡京之流,随意驱赶出汴梁。
李世民又怎样?
周瑜又怎样?
死鬼孙策又怎样?
南疆巫神殿又怎样?
......
李渔一腔豪情,想到这里,还是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把福金扶上皇位,这些鸟人还是很大的威胁啊。
自己怎么就一不小心,惹了这么多狠人,早知道在巨野茅屋,舒舒服服地修炼了。
如今为图自保,说不得要豁出命去,探一探茂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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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建业城。
李渔就没有这么谨慎过,隐匿了所有的灵力不说,连相貌也被他自己改的面目全非。
在东吴不比其他地方,李渔必须小心翼翼,因为这里简直太不欢迎自己了。
揽二乔这么大的宏愿,曹操都没做成,自己不小心给他实现了。
他来到东吴,就是来找貂蝉的,因为貂蝉身上有寒毒,一旦犯了,只有请左慈相救。
从上次两个人的关系来看,左慈应该很在乎这个朋友,或者说朋友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吕布和左慈有什么交情,这里两人一个是三国里武力的巅峰,一个是道术的天花板,能有交情也不奇怪。
找到左慈,就能找到白毛,李渔对此深信不疑。
这两个人互相找不到,那才叫有鬼。
低垂的柳条风中摇晃,南国的残阳暖暖洒在身上,和风拂过,将李渔的范阳斗笠边沿吹得一动一动。
他小心翼翼地走在建业的城郊,河畔的一处小院,就是貂蝉的栖身之地。
走到门口,房门紧闭,李渔隐匿了身形,从墙头翻下,轻轻落在小院中。
他虽然隐匿了灵力,但是依旧轻捷无声,但比落叶的声音大不了多少,足可自得。
因为在外面十分谨慎,走路连轻身符也没敢用,耽搁的时辰多了些。
这会儿已经是点灯时分,楼上的轩窗透出一丝灯光,墙角几竿修竹在粉墙上留下淡淡影子。
入眼是一个玉人坐在楼梯高处,手边放着一盏纱灯,白皙如玉的面孔掩藏在厚厚狐裘间。
这么暖和的天,穿的这么厚?
李渔凑近了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一层寒霜在她的衣服表面凝结出来,连发梢也凝出霜晶,明显是寒毒又犯了。
李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她看的是天上的月亮。
“每一个月圆之夜,就是寒毒发作的时候,上次经你医治以后,已经是大有好转,但是它又犯了。”
李渔身形慢慢出现,疑惑道:“夫人看得到我?”
“我能闻到你的气息。”
“这都隐匿不掉?”李渔有些佩服地说道:“夫人果然有独到之处,我来为你压制寒毒。”
“每一个男人,在看到我之后,都有情欲的气息流出。你的比较特殊,所以很好记。”
李渔手指一动,布下一个隔绝气息的阵法。
然后才敢放开自己的经脉气海,不用外界的五行之力,而是用自己轮台内的灵力。
真正实现了不拿东吴一针一线,连灵力都不用你的,不求你东吴感动,千万别找上门就行。
一股水灵之力,包裹着火灵,缠绕貂蝉的皓腕。
他如今已经十分熟练,根本不用专心,还有心情问道:“我的怎么特别了?”
“特别浓。”
李渔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夫人真会说笑。”
这花前月下的,你一个守寡的孀妇,和一个年轻帅小道开黄腔,怎么都显得有些不合适。
貂蝉转过身来,浑身的寒毒,折磨的她痛不欲生,那种感觉第一次刚刚出现就消失了。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说道:“好舒服。”
貂蝉突然回头,和李渔脸对着脸,李渔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眼前的人柔颈低垂,一缕发丝从鬓侧垂下,娇俏鼻尖像白玉雕成一样秀美,柔媚如水的眸子流露出迷人的光彩。
“谢谢你。”
“不...不客气。”李渔干笑一声,说道:“这寒毒是有够阴损的,我的冰火两重天竟然都不能根除它。”
“冰火两重天?”貂蝉疑惑地问道。
“呵呵,你看水中裹着火灵,可不就是冰火两重天么。这一招是我自创的,它还有一个使法,却只能女人对男人用,所以我没机会试一试。呵呵~”
李渔心道,你先对我“出言不逊”,我这也是补回来,不算是耍流氓,完全没有降低我正经大圣这个“圣”字的成色。
“好有趣的名字,冰火两重天...”
这五个字,从貂蝉那张不是花瓣胜似花瓣的樱桃小嘴里说出来,李渔竟然有些失神。
“你的味道,更浓了。”貂蝉笑吟吟地说道。
李渔挠了挠脑门,“呵呵,施法过程中的一些副作用,我已经在努力克制了,每次都是这样,真是让人烦恼。这寒毒不能根除,夫人不如跟我去汴梁,每次月圆之夜,也可以给夫人医治。”
“根除么...其实也是可以的。”
李渔愕然道:“我上次已经竭尽全力了,未成想夫人的寒毒还是会反复。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藏拙,是真的全力施为了。”
貂蝉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没有除根,是因为你没有找到根。”
“这寒气不是根源?”
“不是。”
“那是什么?”
“这是诅咒。”
李渔一下子全懂了,难怪自己救完之后,她还是会犯,原来寒毒不是根源,只是一个表现出来的手段。
根源是诅咒。
貂蝉突然脸色一红,说道:“听说,你和南疆的圣女,有了...有了肌肤之亲?”
她的手缓缓垂了下去,熟稔地解开自己衣侧的珍珠钮扣。
李渔咽了口唾沫,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胸口仿佛十几只兔子同时窜出来,在心头四处乱蹦。心里一个劲暗道:这就来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是个守正君子。
貂蝉鼻翼轻轻一动,脸色突然红的厉害。
原来人家里面是件粉红的小袄,被李渔的‘冰火两重天’一弄,非但寒毒消了,还有点热,这才解开扣子。
她嗔白地看了李渔一眼,轻轻咳嗦一声,对李渔说道:“再浓可就过分了。”
她板着脸,故作严肃的模样,竟然比媚眼如丝还有诱惑力。
李渔心一横
一不干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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