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苏红珊并不怎么相信的道。
若真不足为惧的话，瑞王应该不会用它来谈条件。
能用来谈条件的总归是有一定分量的。
韩夜霖听出苏红珊不信，无奈道：“其实这事儿牵扯到他国。”
“怎么还牵扯到了他国，北胡还是南越？”
这几年，东蜀和北胡南越一直都有战争，半年前还刚和北胡打了一仗，再之前，南越攻打东蜀，都打到了临安府。
这事儿过去的并不久，难道是那两国之一牵扯其中？
“瑞王和他们合作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瑞王和他们合作，只是不知他们合作的具体细节。
苏红珊忽然觉得东蜀内忧外患，这个时候就算韩小山得了至高之位，怕也是麻烦不断。
之前觉得自身强了就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可强中自有强中手，要想避免麻烦不让自己处于被动，还需要更强。
“瑞王的母妃是西石国人。”韩夜霖说道。
“啊。”苏红珊惊讶不已：“瑞王的母妃不是早没了？”
几个成年皇子的母妃全都没了，瑞王荣王，包括前太子，这也是之前除了瑞王和荣王这两个成年的有着自己的势力的皇子外，八皇子呼声最高的原因。
因为八皇子的母妃康贵妃最受宠。
可惜的是康贵妃现在也已经不是康贵妃，不止被贬还被囚禁在了宫里。
本以为这几个皇子的母妃都不存在了，现在却冒出来一个西石国。
韩夜霖道：“这也是最近得到的消息，瑞王身边的那支队伍其中不少人是西石国人，那几个武功最高的全都是。”
“瑞王的母妃在西石国地位不低？”苏红珊忽然道。
韩夜霖点头：“的确，瑞王的母妃是西石国最大的家族梁氏一族流落在外的小姐，可能前段时间才找到，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梁氏一族会倾尽全力救瑞王。”
苏红珊惊讶的嘴巴都半天没能合拢，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半天才道：
“瑞王母妃是西石过梁氏一族的人，为何又会流落到东蜀，还进宫为妃。”
要知道能进宫尤其是能走到妃位上的，无不是家世斐然之辈。
现在想来，瑞王的母妃的确是低调，听说好像是在瑞王刚出宫立府之后就过世了，和荣王的母妃差不多。
两人先后出宫立府，两人的母妃先后去世，当时坊间还有传言说是两位妃子思念儿子成疾，这才过世。
因为这事儿，瑞王和荣王没少被弹劾。
瑞王表面温文尔雅，态度谦和还好一些，荣王本就是个炮仗脾气，因为这事儿剧说和朝中不少言官大殿上直接就吵了起来。
当时听说这事儿的时候，苏红珊就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却也并未深究。
如今看来，再联系到当日皇宫内荣王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苏红珊忽然想到什么，看着韩夜霖问道：
“荣王母妃和瑞王母妃都是死于皇上之手？”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宫里的那些腌臜事儿还真就说不准。
韩夜霖说道：“算是吧，下面人惯会揣度圣心。”
苏红珊明白了。
总归一句话，皇上真有心要那两人死，事情则是下面人去办的，不管是后宫争斗还是其他，在那后宫之中想要一个人死再容易不过了。
至于后面两人死后为何会传出对瑞王荣王不利的消息，也就不难理解了。
“当时的荣王和瑞王是不是已经有了一定势力？”苏红珊问道。
“娘子果真聪慧。”韩夜霖笑道。
这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不外乎是皇上不满两位手中握着势力，拿他们的母妃开刀罢了。
“怪不得荣王会那般恨皇上。”苏红珊忽然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是一个皇上可能会做的事，却绝不会是一个父亲会做的事，不得不说，这样的皇上真是可怕。
苏红珊都有些怀疑皇上对前太子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死活吗？
“先不说这些，那瑞王的那支队伍你打算怎么办？我昨天去见了他，他貌似并不打算交出那支队伍。”苏红珊把话题又拐了回来。
韩夜霖笑道：“娘子放宽心，这事儿我会解决。”
苏红珊想问他怎么解决，想了想还是没问，只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那日荣王说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之死，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辛密。”
接下来韩夜霖所说的事，让苏红珊彻底的震惊，暗道一声皇宫真乱，也更加不信皇上对前太子真会有什么真情。
一个为了皇位连亲儿子都杀的人，又会有什么真情。
若是着儿子谋反了，那还情有可原，可偏偏就什么都没做就遭此无妄之灾。
按照韩夜霖所说，前太子和荣王瑞王其实并不算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在他们之前还有三个皇子，只因为当时的皇帝还年轻，有一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三位皇子长大后生了反心夺他的位。
只是一个梦而已，就直接要了三人性命。
当然，外界所知并不是如此。
外界知道的是几个皇子先后得了天花风寒等等原因走了。
那时候三位皇子还未封王，也才堪堪十几岁，就只因为皇上莫须有的担心葬送了性命。
三位皇子死后，皇宫里有一阵子没有新的皇子诞生，直到皇帝都三十多岁，又有朝臣催促广纳后宫，这时候才有了前太子，以及荣王和瑞王等等后面的皇子们。
“这些事情都是皇室辛密，外界无人得知，就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也都不得而知，只因我掌管着暗卫，所以才知道一些。”韩夜霖说道。
苏红珊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似乎明白皇上为何那般忌惮你了。”
一个知道如此多皇室辛密之人，皇上能不忌惮才怪。
“那时你隐居在向阳村，不止是因为要抚养两个孩子吧。”苏红珊忽然说道。
韩夜霖掌管着暗卫，按说应该不至于走投无路，即便是带着两个孩子回将军府养着，荣王瑞王就是想要两个孩子的性命怕也不易。
之前苏红珊就觉得有些奇怪，如今再听韩夜霖说起这些皇室辛密，忽然就明白过来：
“你之所以隐居向阳村，你怕在自己照顾不到的时候两个孩子被暗害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皇上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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