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宁羽将灶火点上,将锅温热之后,随意的倒上一些香油,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点香料放入锅中,再撒上一点葱花,放上几粒花椒,在文火的炙烤下,不一会便满屋飘香。
小胖看着宁羽在柴房忙着这些,脸上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似乎这样的场景早已经看过数十次一般。
待葱花和花椒的香味越来越浓之时,宁羽将烧鸡放上毡板,拿出新买的菜刀,开始一刀一刀的将烧鸡切块,再细细的切片,放入盘中。
空气中的葱香味越来越重,小胖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师兄,好了吗?”
宁羽笑了起来,道:“把酒拿来。”
小胖闻言急忙将酒递给宁羽,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盘里的烧鸡。
“今天,我给你做一道醉酒鸡。”宁羽笑着说道,说罢,便是将坛里烧酒倒入锅中,一阵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四散开来,这下小胖再也忍不住了,他哀求道:“师兄……”
宁羽又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小胖的肩膀,道:“吃吧!”
……
两人一阵风卷残云的将烧鸡解决,宁羽看着身边已经沉沉睡去的小胖,不由得摇了摇头。
醉酒鸡中只是稍微的淋过一些烧酒,却没想到小胖竟是连这样都吃的满脸通红,竟是直接喝醉睡了过去。
将小胖送回房中,宁羽又点起了灶火,只是与方才不同的是,上次是文火慢熬,这一次的灶火却是汹涌之极。
疯狂的火焰吞噬着木柴,不一会铁锅便被烧的通红,宁羽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铁丝制成的过滤网,将其放在通红的铁锅之上。
略一犹豫,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皱了皱眉头,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样不行。”
随后他走拿起铁丝滤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瓷碗,将其放在了锅底,然后才将铁丝滤网放了上去。
铁丝很快也红了起来,宁羽手上也没有停歇,他从房内将今日从药铺买回的止血草拿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将其放在了铁丝滤网之上。
灶火越来越旺,温度也渐渐升高,饱满的止血草才一放上铁丝滤网,便是一一阵剧烈的“嗤嗤”声,仿佛是一滴水滴滴进了沙漠一般,瞬间便被蒸发殆尽。
止血草开始渐渐枯萎,原本饱满修长的茎叶也很快收缩起来,很快,一滴乳白色的混浊液体从止血草下面滴了出来,恰好落入铁丝滤网下的大瓷碗中。
宁羽脸上掠过一丝欣喜,随后他毫不犹豫的将锅盖盖上,在旁边坐了下来,时不时的往炉灶里添上一把干柴,静静的等待着。
做这一切自然不是因为无聊,而且因为宁羽他十分清楚止血草的作用,顾名思义,作为制作金创药的主要药材,止血草的作用便是止血。
将止血草磨成粉末,与其他药物配合制成金创药,乃是止血草最简单的用法,但是对于穿越过来的宁羽来说,若是他也如此使用止血草的话,那他上辈子的数理化当真是白学了。
宁羽是一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作为一个数理化皆是优秀的理科生,他很清楚止血草茎叶之中所含的汁液才是真正的精华所在,便像是鸡的营养都在鸡汤中一般。
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做了一个很简单的蒸馏实验,他要将止血草真正的精华全部提取出来。
贪婪的火舌无情的吞噬着木柴,炉灶里的火焰越来越旺,空气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味。
但宁羽却知道此刻尚早,止血草不可能如此之快便提炼完毕,因此,他没有打开锅盖的打算,相反,他又往炉灶里添了一把木柴。
从集市上买回的木柴很干,才一放入炉灶之中便被火舌吞噬,不消几息便激烈的燃烧起来。
约莫又过了几个时辰,堆在院子里的木柴明显少了一大堆,宁羽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他站起身子,将锅盖打开。
封闭许久的锅炉突然打开,一阵浓重的水汽腾空而起,让宁羽眼前一片模糊,与此同时,一股强烈之极的药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许久,那飞扬的水汽才渐渐消散,锅里的止血草也露出了最后的面目。
黑色的的铁丝滤网上,原本根根饱满有致的止血草早已经没有最初的模样,此刻躺在宁羽面前的只是一堆灰色的如同干枯致死的树须。
宁羽莫名的有些激动起来,他将铁丝滤网拿起,弯下身子,瞪大了眼睛朝锅里看去,就像是等待着喂食的肥鹅伸长了脖子一般。
在锅底的巨碗里,满满的盛着一碗乳白色的液体。
宁羽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以至于眼角处都微微露出几条皱纹。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他笑吟吟的看着碗中的液体,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巨碗捧起,就好像手中是捧着万两黄金一般,丝毫不敢大意。
将碗中的药液小心翼翼的重新用木盆装好,放在安全之处之后,宁羽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他摸了摸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又看了看方才放好的药液,自言自语道:
“现在就差淬体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古籍中找到。”
宁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不过很快又被坚定之色所代替:“不管了,三日后去杨老府上便是!”
或许是因为之前醉酒鸡吃的太多,此刻酒劲涌了上来,加上又忙碌了许久,宁羽明显觉得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天空仍然昏暗一片,一轮小而弯的月亮挂在半空之中,犹如一把弯弓,没有一颗星星点缀,显得孤单之极。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宁羽轻轻的念了两句诗,随后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自嘲的神色。
“真是可笑,明明就不是个文艺青年还偏偏要学人家文艺,现在好了吧,这下真的文艺了。”
“宁羽,你要知道你是个粗人,你天生就不能像个世家公子一样花前月下,也不能像个败家子一样调戏良家妇女,你若是想要如此,那你就死定了。”
“要想活着,你就不要怕死。”
淡淡的月色下,一名少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似是在提醒自己,又似乎是倾诉着十多年来无人知道的苦楚。
月色越来越暗,少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随着夜晚的微风,飘散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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