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眼前叫自已师弟的男子,林惊尘宇莫名其妙的问道:“啊?你是天上的仙人吗?”惹得眼前的男子一阵哈哈大笑。
面对林惊宇的奇怪问题,眼前天人般的男子哈哈大笑过后,并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刮着林惊宇的鼻尖,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
“问题?什么问题?”林惊宇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为你建的竹楼,住的的可还舒服”。
“你建的?你一个人吗?那你可真是厉害!”
“呵呵....,小鬼头,怎么油嘴滑舌的”,天人般的男子摸着林惊宇的头摇了摇。
“不对啊,昨天师尊才带我回来,今天刚刚在祖师祠堂才告诉我,我有一个师兄,你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建好那栋竹楼?”
“这么聪明!其实师尊很早前,就传话与我,会有一个师弟入门,所以啊,我就提前为你,依水建一栋竹楼喽,所幸的是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住不习惯呢”。
“很早前?”林惊宇扭着头。
“师兄,师尊是不是一直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护着我?”
“嗯!只是师尊自已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通过了他的考核,师尊一向目光挑剔而又独到,你能这么快通过,由此可见,你是一块真正未经雕琢的璞玉!”
“什么是璞玉?”林惊宇好奇的问道。
“璞玉就是一种很难得、很美丽的玉石,一经雕琢,会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如你一样!”
“真的吗?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林惊宇低着头委屈道。
看着有点低沉的林惊宇,天人般的男子声音有如魔力般,平静的说道:“你可知道,纵观我赋雨阁上下两万多年,能在拜入宗门的第二日,就修身炼心具大道之神韵的有几人?”
“几人?”林惊宇低下的头颅,突然倔强的抬起。
“两人而已!”
眼前天人般的男子伸出两根手指道,平静的眼眸闪过一阵涟漪,“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他盯着林惊宇,一脸的认真之色,“林惊宇也是一个好名字,必定是要成为惊艳寰宇的存在,师尊为你起这个名字,也是良苦用心,切莫要妄自菲薄,你可做到?”
林惊宇用力的点了点头,身上那股坚韧如松,挺拔如竹的神韵变得更加浓厚,见此,犹如天人般的师兄,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师兄?那另外一个人是谁?你又叫什么名字?”想通后,一身轻松之色的林惊宇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叫林逸凡,至于另外一人,也是我,师尊说我是在未进赋雨阁之前,就已经身具道韵,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却让师尊失....,罢了,和你说这些干嘛”。
说完林逸凡一声叹息,忧郁的叹息声,随风而去,散落在了紫竹林间。
“师兄你怎么了?”看到林逸凡脸上闪现的忧郁,林惊宇问道,心中更是嘀咕——天人也会有不开心的事吗?
林逸凡并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湖中心的楼阁问:“想去吗?师兄带你过去”。
单手牵着林惊宇,两人身子忽然变轻似的,像柳絮一般,被风轻轻的吹起,慢慢向湖心的竹阁飘去。
看着下方波光粼粼的湖面,林惊宇问道:“师兄,我什么时候也能够在天上飞?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是吗?只要你努力会很快的”,面对林惊宇不断地提问,林逸凡不厌其烦的回道。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湖心小筑的地面,这也是一栋竹阁,房前屋后却栽种几棵绿竹,摆种的位置恰到好处,整体给人别具一格的感觉,进入其中就知道此间主人定是清绝高远、超脱凡俗之辈。
林逸凡带着惊宇走上三步青石阶时,阁前绿竹上的最后一滴露珠刚好滑下,顺着林逸凡的鼻尖,落到其膝盖处,停止不动,林逸凡微抬右手,食指伸出,那滴露珠逆飞而上,在离其手指一寸处浮动,而后他转身弯下身子,将手放在林惊宇眼前,让露珠对着阳光。
林惊宇盯着让他生出敬意的露珠,瞳孔里影射出一个世界。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那里有紫竹,也有湖泊,更加五光十色,师兄,怎么会这样?”林惊宇不无诧异的问道。
“可是与你现在的所处的环境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一些诱人的色彩?”林逸凡不答反问。
“嗯!嗯...”
“师弟这就是一滴露珠,并没有过于奇异的的作用,当你执着与它的内里时,就是你已经着了相,入了幻境,就如之前的笛声,而当你站在另一个高度看时,它就是一滴渺小的水珠,虽然渺小,却又内含一个和外面一样的世界,自然又会沉重如山,你看你的脚下,青石坚硬,还不是即将被这样柔弱的水珠凿穿”。
突然,林逸凡指尖上方的露珠一分为二,其中一滴落下,落在林惊宇脚下青石上的小坑里。
“嗒!”一声,青石滴穿,泥土可见。
“师弟,这就是水滴石穿”,林逸凡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可知道这个湖泊是如何形成?”
并不理会摇头的林惊宇,林逸凡曲指一弹,最后一滴水珠飞出,占在湖边一棵绿竹的竹叶上,慢慢滑下,在叶尖凝聚成滴,“叮咚”一声,落入湖里,溅起几寸高的水花。
”现在你可知道了?纵然渺小成滴的露珠,汇聚起来一样可成汪洋之海”。
一语道破大道至理,林惊宇陷入深思,久久过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修道也是一样,坚持不懈,自然大道可期,积少成多,灵力自然浩瀚如海,用之不竭,作为我赋雨阁护教弟子,责任重大啊,赋雨阁的未来就压在你身上了”。
林逸凡沉重说道,把一个天大的重担,压在一个孩童的身上,的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抬头望着林逸凡布满着于心不忍之色的秀美脸庞,林惊宇童稚的声音响起,“我一定会努力变的和师尊、师兄一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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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师兄弟,坐在竹阁里的小桌前,谈天说地,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林惊尘问,而林逸凡回答。
一番谈话下来,林惊宇可谓开了眼界,他知道了数天前,他与那个小姑娘吃下的红色果实,名叫赤血果,是天下少有的奇珍,具有医白骨,活死人之效用。
正是因为吃了赤血果,使他直接度过别人花费数年,还不一定就能完成的筑基,而且吃过赤血果之后,他的气力却变得悠长,走很久也不会轻易觉得劳累,也不再像四处乞讨时,轻易地觉得肚子饿。
最为关键的是,灵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自已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紫竹林中的嫩竹,在破土而出,也能感觉到清晨的露珠,在竹叶上凝聚与滑落。
对此,他师兄林逸凡也感慨这是得天之巧,同时他也得知笼罩在祖师祠堂的那个透明色光罩,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可攻可守的大阵,若是有外人闯入其中,会被直接困死在阵中,大阵的作用就是保护赋雨阁先祖的神灵不被外人打扰。
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太阳都已经日薄西山,斑驳的竹影也已移入屋内。
“师兄,师尊是赋雨阁第十一弟子,我们应该是第十二代弟子,可是为什么在祖师祠堂时,师尊说我是第十代护教弟子,这其中还有什么区别吗?你又是第几代护教弟子呢?”
想起在祖师祠堂时,师尊话语的矛盾之处与自己的疑惑不解,林惊宇忍不住问道。
面对林惊宇的连续发问,林逸凡站起身子,目光看向夕阳下的赋雨群山,“师弟,师尊应该告诉过你,我赋雨阁创派已经两万余年,中间历经几度兴衰沉浮,最可怕的一次,就是护教神兽赤血蛟龙飞升之后,想必那赤血蛟龙,你在祖师祠堂也见过,就是第一代祖师御雨真人脚下的那头神兽。
“在它飞升之后,留下一具遗蜕,没想到却被好事之人传出,引得天下贪婪之辈,一齐攻入我赋雨阁,那一次,几乎使我赋雨阁基业毁于一旦,不仅丢了神兽赤血蛟龙的遗蜕,我赋雨先人也几乎被屠戮殆尽,活下来的励精图治数百年,才使赋雨阁稍微恢复元气”。
“自那一代后,也就是第三代弟子起,我护教一脉才正式诞生,护教弟子,顾名思义,职责就是护我赋雨阁屹立不倒,我们师尊贵为护教长老,虽然不插手教内平常事物,但拥有废掌教、惩叛徒之权,所以护教一脉高于其他”。
“但是我护教一脉,每代只传一人,每一代都是纵横天下的无上人杰,你以后也要如此,若不能称尊天下,用不着师尊出手,我也会亲自杀你”。
“现在你可明白,为什么你是第十二代赋雨弟子,同时也是第十代护教弟子?”
“嗯嗯....,我懂了,师兄放心,我必当谨记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努力修炼,给我赋雨阁撑起一片天”,林惊宇果决的说道。
“咦?不对,师兄,你说我护教弟子每代只有一人,为什么我们这一代有我们两个?”林惊宇发现师兄话中的矛盾之处,诧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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