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送二人回到了青铜门前,在这里他把两个人变回了正常的大小,然后把将**也还给了他们。Δ笔趣阁WwΔW.』biqUwU.Cc原来丁灵修二人的肉身竟然被罗刹藏在了牙缝里,当丁灵修看到自己的肉身被罗刹从嘴里逃出来时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同样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起码自己的肉身不至于被罗刹的胃液给腐蚀变形。
而但等肉身拿出来递到他身边时,丁灵修不由有些作呕,甚至有点不想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
“这……我说罗刹大哥,我这肉身怎么跟在陈年酸菜缸泡臭了的酸菜一个味啊?”丁灵修捂着鼻子说道。
“就是,这也太过分了。”张善义也被这味道搅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连着呕了好几下。
“嘿嘿,你俩的肉身灵气太重,要是藏别的地方,一来我受不了这灵气的味道,二来肉身一旦侵蚀了太多阴间的阴气,恐怕别说味道了,整个人都会面目全非的,知道僵尸么?你们就会变成那玩意。”罗刹咧着嘴解释道。
丁灵修撇撇嘴,起码肉身这个味道要比僵墩的能淡一点,经过与僵墩的一战,他对臭味多少还是有点抵御能力。而且事已至此,只能回去多洗澡了。
“好吧,起码肉身还能保存完好,我也很知足了。”丁灵修元神钻到肉身后,瞬间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同时也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好重,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得嘞,也把你俩送到地方了,现在我也该回去了。这个柱子真他娘的沉,而且还无法变小,老子背了这么久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早知道就晚点再让你取出来了。”罗刹愁眉苦脸抱怨着。
“嘿嘿,罗刹大哥,你就别马后炮了,日后我见到大力鬼王大人一定多多美言你。”丁灵修笑着说。
“小兄弟就是会办事,好,我也不跟你俩废话了,快快回去吧,这里是阴阳交界的地带,氧气稀薄,你们不宜久留。”罗刹冲他俩摆了摆手,张开了漆黑的大翅膀。
“好,后会有期。”丁灵修也挥了挥手向罗刹告别。
罗刹振翅而飞,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丁灵修转身去推那扇青铜门。
青铜门推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被锁住了一样,又好像是在推一堵墙。更令丁灵修感到不安的是,丁灵修和张善义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确实跟罗刹所说的那样,这里不仅氧气十分稀薄,而且还阴寒刺骨,站了没多一会儿就瑟瑟抖起来,呼吸也变得很困难。
两人肉身刚刚恢复,推了两下门就累得气喘吁吁。
“我说丁兄,这该怎么办啊?这门现在好像是锁死了,难道方丈大师现在在睡觉?”张善义问道。
“的确不好办了,引路罗刹早就飞没了踪影,这个地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丁灵修也皱着眉头又推了两下青铜门,还是纹丝不动。
“你刚才怎么没让罗刹先跟这位方丈大师知会一声啊,这下咱们刚从地府逃出来,没想到又得死一遭,回到原点。”张善义有些沮丧。
“可能他太兴奋,忘记说了吧。没关系,我敲敲看。”说着,丁灵修就扬手敲了两下。
两人没想到的是,这扇看似青铜质地的大门,敲上去却好像是敲在肚皮上出的声音,很有质感。
“看把,还是没有反应。”张善义叹了口气,开始屏息凝神,默念咒语。
“别慌张,你听,好像有回音了……”丁灵修突然听到门外似乎幽幽地传来了极其微弱的声音,于是侧起耳朵贴在了青铜门上。
“咦?还真管用,那声音在说什么?”
丁灵修皱着眉头,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清那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可以断定这个声音是方丈大师的就是了。此时两人的身体承受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光是站着都感觉浑身如棉。
那声音若隐若现,丁灵修这一次几乎恨不得让耳朵嵌进青铜门之中,这才勉勉强强听到那声音在说:
“贫僧……门……方式……拉……试试……等……急……”
丁灵修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词汇突然灵光一闪,推了张善义一把说道:
“看把咱俩笨的,这门都快让咱俩玩坏了,一直推个不停,这门是向里拉的。”丁灵修拍了一下张善义,恨得都想要舌根。
“真的吗?”张善义又惊又喜,赶紧站起身,试着摸索门上的把手。
“当然了,你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吗?说什么方式是拉……”丁灵修说道。
“好,那咱们赶快找把手吧。”于是张善义继续在青铜门上摸着。
可是二人摸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把手,最后勉勉强强在门上现了几个手掌大小的凹洞,这些凹洞很深,能把手伸进去。于是两人把手都伸进了凹洞之中,用了开始拉门。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而两人一力,只听吱嘎一声响,青铜门果然缓缓打开,外面耀眼的光芒一下子涌了进来。
两人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突然被这强光一打,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但两人迫不及待地夺门很出,想也不想地就趴在了地上,刚才青铜门里的压抑感已经让两人已经胸闷气短,马上就要窒息。此时冲出门后恨不得把外面所有的空气都吸个精光,于是两人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口鼻并用,大口大口的呼吸。
两人眼睛渐渐适应,却猛然感觉自己吸进的味道有些不对,丁灵修揉了揉刚刚复苏的眼睛,简直抓狂起来:
“这……这怎么在厕所。”
而方丈大师则正蹲在两人身后,整了整袈裟说道:
“哎,二位施主,老衲刚才一直在提醒你们,我在如厕,请你俩稍等片刻。我见你俩还不停敲打,就直接告诉你们我在拉屎,没想到你俩竟然换了方式,开始拉扯老衲的肚皮。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放你俩出来。没想到你俩一出来就趴在了屎坑旁边,大口喘气,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丁灵修看着满手污秽,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但马上意识到,如果这时候再甩自己一巴掌,那他可真就是准备遗臭万年了。
丁灵修站起了身,和张善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半天,丁灵修才回过神,施了个礼说道:
“实在抱歉,方丈大师,我们惊扰到您了,但刚才情况所逼,万般无奈。”
方丈大师摆了摆手说道:
“没关系,你们先去客堂等我把,我一会儿安排小僧带二位沐浴更衣。”
“谢过方丈大师。”丁灵修和张善义施了个礼道。
两人沐浴更衣之后,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酸腐的味道,极其难闻。丁灵修虽然平时风餐露宿,不拘小节,但也不是一个邋遢的人,肉身忽然变得如此臭不可当,他还是很不习惯。于是他就张善义想想办法,张善义从小就修身养性,焚香沐浴,自然也受不了如此刺鼻的味道。
张善义想了一个办法,他让方丈大师帮忙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张善义从背包中取出了一罐龙虎山带来的沉香脂膏,借了一个瓷盘用铁架支起来当做简易的香薰台,然后在下面点燃蜡烛,两人在屋内赤身**,浸着香气,闭目养神。
沉香脂膏缓缓融化,丝丝缕缕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之中,丁灵修嗅着沉香清幽淡雅的味道,不由感慨道:
“终于能闻到点正常的味道了,阿义,真没想到你竟然还随身带着沉香啊。”
张善义也心旷神怡,悠然自得地回答:
“这是自然,修道之人,修身养性,无论是修练内丹还是强健外在体魄,这翡翠沉香的脂膏都是极佳的辅佐之物。这次用它来单纯的驱散臭气,感觉还有点暴殄天物了呢。”
丁灵修笑了笑,也很赞同张善义的说法。
所谓沉香,顾名思义就是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多为黑色,脂膏凝结为块,入水能沉,故称“沉香”。古时常说的“沉檀龙麝”之“沉”,就是指沉香。沉香香品高雅,而且十分难得,自古以来即被列为众香之。与檀香不同,沉香并不是一种木材,而是一类特殊的香树“结”出的,混合了油脂成分和木质成分的固态凝聚物。而张善义所用的这种翡翠沉香更是极品中的极品,脂膏的香体晶莹剔透,呈翡翠般的绿色,其香能由毛孔进入人体,清神理气。保持人体长时间自然芳香。
两人在翡翠沉香的香气中心旷神怡,丁灵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于是又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现自己并没有看错,于是轻声问道:
“阿义,你心脏旁的两点圆形的疤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张善义赤身之后,丁灵修才现,在他心脏旁边有着两个圆形的小疤痕,看上去有点像是和尚头上的“烧香疤”一样,但外观却更加规整,有点像是被一根大钉子穿过形成的。
张善义也睁开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说道:
“哎……丁兄别提了,这疤可说来话长了,反正是一个杀手干的。”
“杀手?这杀手用的什么武器?怎么留下这么恐怖的疤痕?”
“这个杀手在江湖很有名气,在接到暗杀我的指令后,竟然能够只身一人潜到龙虎山。而且在道观里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暗杀我。他的武器不是枪不是刀,而是一种老式的杀手使用的吹针,杀人于无形,他在江湖之中的外号是‘三针’,据说他杀一个人会接连从吹筒之中吹出三针,只要第三根针被吹出,要杀的人当即毙命。”
丁灵修一愣,想不到这种武侠小说的情节竟然会出现在张善义身上,不由有些好奇:
“那你为什么只有两个疤痕?”
张善义撇撇嘴道:
“这是自然,要是有三个,我不早挂了?”
“那就是说,这个杀手在吹第三根针的时候,被你们现并制服了?”
张善义摆了摆手说道:
“不是,他躲在道观棚顶准备吹第三根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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