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夭夭啊,是我,张郎。”这个电话当然是打给赵夭夭的。
“哇,张郎……”听到张郎的声音后,赵夭夭显得很兴奋,就像是见到了棒棒糖的小学生一样快乐。
张郎也听到过赵夭夭的身世,那是一个大家族中的贵小姐。
这样的人,要说朋友的话,那可以说是一把一把的。
但是,要是说知心朋友的话,或许是一个都没有。
无疑,现在张郎就是赵夭夭的知心朋友,若是再给赵夭夭的知心朋友圈硬加上一个的话,那么安久拉也算是一个。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查个银行账号……”张郎对赵夭夭的口气非常客气。
毕竟,这小妮子可是帮助了自己不少忙。
从最初的黑白u盘的事情,到后来一系列收购燕京公司的事情,都有着赵夭夭在背后不小的功劳。
当然,这也不是说没有了赵夭夭的帮助之后,张郎收购不了燕京那些知名的公司。
其实早在张郎来到燕京大学的第一天起,收购那些公司已经成了他的一个目标,有了赵夭夭只能是说这个小妮子把张郎的目标给推进了而已。
若是没有赵夭夭,张郎自信也可以收购的了燕京的那些公司的,只是进度或许会延缓那么一个月左右。
不论这些,总的来说,这小妮子很是值得自己信任,同时也是非常能干的一个女生。
等等,张郎忽然发现“能干的女生”这五个字用在赵夭夭身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含义。
可是张大才子平生素来都是奉行不拘小节的原则,所以对于这些细节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好的……”赵夭夭一如既往的愉快答应了。
其实赵夭夭的反应有些奇怪,张郎有的时候都想问这个小妮子为什么这么帮自己,一点儿报酬什么的也不要。
这和社会上奉行的拜金主义完全是背道而驰啊。
难道是说赵夭夭是一个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皎然涅而不缁者吗?
显然不是。
以张郎对赵夭夭的感觉来说,他反而是觉得这个小妮子行事的时候有些妖气,很是随心所欲。
似乎是喜欢的事情就拼命做,还会花费百分之两百的精力去做。
可是对于不喜欢的事情,赵夭夭就像是一个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或者说,赵夭夭这样的人完全是按照自己兴致来做事情的。
而赵夭夭这么帮自己,不就是说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吗?进一步说,不就是对自己感兴趣吗?
等等,赵夭夭对自己感兴趣……这种可能性……
虽然有,但是也不大,仅仅是在百分之十左右徘徊着。
张郎虽然有的时候承认自己有些自负,或者说是轻微的自恋,可是没有自恋到变/态的程度。
基本的自知之明是有的,好感赵夭夭对自己或许是有的,但是并没有到达爱情的程度。
既然不是爱情驱动赵夭夭做的话,那到底是什么兴趣驱使着赵夭夭一直帮自己呢?
就在张郎胡思乱想的片刻,电话另一头噼里啪啦一阵敲键盘的响声之后,传来了赵夭夭愉悦的声音:“找到了,我再确认一下银行账号的密码,是90811xxx这个号码吗,开户银行是凌峰银行。”
“嗯,没错,就是在凌峰银行用黑户开的账头的那个……”张郎点点头,表示确认。
“哦哦,那样的话就没错了,这个开户人的原地址虽然经过了些许改动,但是查到这些人对本大天才来说,简直是一个小意思。”赵夭夭得意洋洋的说道。
“夭夭小姐啊,你就别卖弄了,我知道您老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世天才,也知道您是一个集合了正义与爱的化身,为了保护地球的和平,为了华国的繁荣复兴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绝无仅有的人才……”
听着张郎拍马屁的话,电话另一边的赵夭夭竟然配合着嗯嗯两声,仿佛是在夸奖张郎说的好,说的恰到好处。
好吧,对于这个小妮子的脸皮张郎算是领教到了,他也不和小妮子扯皮了,当下语气一正,说道:“那么,集合了爱与正义化身的您,是不是不用卖关子,告诉我当事人到底是谁了呢?”
“好……”赵夭夭发出愉快的类似小猫叫声的话语,显然张郎方才拍马屁的时候正好拍在了马匹的屁鼓之上,而不是拍在了马蹄子之上,“我把详细的信息给你发到手机上了,你可以瞅瞅,没事我挂了啊。”
“再见。”张郎打完这个电话,后背有些出汗,好家伙,赵夭夭这丫头就是喜欢和自己扯皮。
要是在古代的封建王朝,赵夭夭是一个皇帝的话,绝对是一个昏君。
没办法,这小妮子就是喜欢听一些别人拍的马屁。
而看过不少历史书的张郎也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越喜欢听马屁的皇帝,到后来越是一个昏君。
张郎在阅读了一片贞观时代的文章的时候很是感慨。咳咳,或许与赵夭夭无关,可这丫头就是一个当昏君的料。
张郎的手机发出滴滴的响声,这是显示有短信或者是彩信的时候才会有的响声。
张郎拿出手机,竟然是一个长条的彩信,看来赵夭夭这次给自己的信息不少啊。
若是平常的几十字的短信的话,直接用短信就好,而这么长的彩信,或许是有图片或者是其他有趣的东西。
也不多想了,张郎打开彩信,阅读了起来。
“呵呵,竟然是龙氏集团的龙白马……”张郎目光随意扫过梁思刚,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喽喽而已。
龙白马,这个都被张郎扔在了记忆垃圾堆之中的人,没有想到竟然再次出现了。
赵夭夭给张郎的彩信之中,不仅仅是有龙白马的相关信息,还有面前这几个被程四海扣押的人的信息。
张郎来到梁思刚面前,说道:“你,梁思刚,津河平县人,早年和人打架导致重伤在局子之中呆了两年,后来出来之后再次闹事儿……”
梁思刚听到张郎的话之后,曾汗涔涔。
天啊,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的。
就算是在燕京的混混圈子当中,知道他陈年往事的,也没有一个人。
而现在倒好,眼前这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竟然把自己当初在老家做过的事儿一件一件的都给翻了出来。
看那样子,就像是翻老黄历一样轻松,就好像是自己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穿衣服一样。
太可怕了,这简直不是人。
没错,张郎在梁思刚的眼中,直接是化为了牛头马面的存在。
不过既然是化身为了牛头马面,那么就让牛头马面的化身风暴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在梁思刚目瞪口呆的仰望之下,张郎又指了指在场看押的人员。
“你,徐冷义,沔阳省靖州人,早年因为小偷小mo,被少年劳教所劳教了三年,出来之后,又因为倒买倒卖违禁产品,被局子起诉,又因为证据不足而得以逃脱指控,后来……”
“你,李世强,怡蒙省绵州靖康人,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打架的事情被勒令退学,后来……”
“你,魏长青,南河省益康人……”
“你,谢子仁……”
“你,张爱峰……”
“还有你……”
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张郎把几十号人的身份给一个一个的说了出来,更是把这些人早年在老家或者是在某某省犯下的劣迹给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有的当事人都记不清楚了,可是被张郎一说,又从脑海深处给翻了出来。
现场没有一个人反驳,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因为张郎说的都是实话。
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张郎就能够得到他们所有人的信息?
难道说,他是算命的!
梁思刚看着张郎,已经不把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当成小孩子了,简直是可怕的神棍啊。
在他手中,仿佛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而在燕京大润发工作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程四海更是夸张的擦了擦眼睛,重新看着张郎。
卧槽,这真的是自己的老板?
卧槽,这也太猛了吧。
一个人,就把面前这些捣乱分子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或许在场有亡命之徒,他们不怕死,可是他们怕被人翻老底。
眼下竟然有人把自己老家的详细住址给说出来了,这样的人,谁不怕?
何况在场的人之中还有认为自己保密工作做的不错的人。
“咳咳,多的话我不说了,以后你们再敢找阳光春天的事儿,我想,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吧……”张郎微笑扫过全场。
没有人感觉张郎的微笑很谦和或者是和煦,每个和张郎接触眼神的人,都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一样。
“好了,老程,你把刚才我说的三个罪行非常重的人给送去局子,其余的就放掉吧。”张郎摆摆手,自己找了一辆车,开走了。
程四海在张郎走之后半晌,才说道:“愣着干什么,干活!”
重新回到店里,梁思刚看着烫金招牌“鸿运讨债公司”几个大字,狠狠的把它扯了下来。
讨债公司本来就是游离于道义边缘和法律边缘这种灰色地带的见不得阳光的东西。
这下更是好了,自家老底被别人弄了一个精光,自己却对对方一点儿也不了解。
想到张郎那从始至终淡定从容的眼神,梁思刚心中就泛起浓重的无力感。
狠狠的把桌子上的一沓白纸推下桌子,顺手抄起玻璃杯,刚想扔掉,又没舍得,梁思就喝了起来,给神秘客人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叮……
电话通了。
“喂,是我……我们,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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