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礼中队长带着淡淡地笑意看着鞑虏骑兵们在狂奔,他的手都没有摸枪。
王国涛拍着方向盘小声说:“这是找死------”
前面的陆安队员们排成了两列横队,一列是跪式,一列是立式,他们都是嘴角带着笑,看着套入瞄准器里的鞑虏骑兵。
马上要一百米了------
甚至后面的陆安队员们也在翘脚观望。
那些鞑虏骑兵挥舞着马刀,狂叫着!
他们的马后面全是大股的尘土,就连天上的安保队队员也不能在这骤然升起的灰尘中看到什么------王洪礼中队长感觉不对劲儿了,这要多少匹战马能卷起这样多的尘土?!
突然“嗖”的一声,车上的机枪手痛苦地叫了一嗓子,嗷!
顿时无力地松开了机枪-----他的肩膀被一支弓箭穿透了!
他无力地倒在了座位上,因为是系着安全带,他没有掉下座位。
他的助手看着他中箭的部位,随手就拔出手枪瞄向了右后方,大喊道:“有弓箭手!”
高平两用机枪没有开枪,但是陆安队员们还是等到一百米时开枪了!
“啪!”“啪!”“啪!”
这时天地间似乎无声了,而且动运似乎变慢了------
一连串晶莹的铜弹壳极慢地飞离了似乎排成了一个平面上的1654式步枪,安保队员们集体向后面顿了一下,一百多枚子弹快速旋转着,扑向了那些以更慢的动作做出凶狠样子的骑兵们!
他们的身上无声地绽起了一连串的血花,以各种姿势慢慢地从马背上掉落------此时那些晶莹的铜弹壳还在空中飞舞着,折射着阳光。
铜弹壳终于掉在了地上,又向上弹了一下。
鞑虏骑兵们也终于掉到了地上,开始翻滚。
又一横排的仿佛是在一个平面的1654步枪又轻轻向后顿了一下,又一连串的子弹在快速旋转中,向着前方扑去,钻进了看不清的灰尘中。
马匹也开始在地上翻滚了,它们的身后露出了绳子,那绳子似乎拖着大树叉子-----后面只是不断地有空马跑出灰尘,然后又倒在了地上开始翻滚------
又一排子弹打去了------
王洪礼中队长以极慢地动作转过头,喊着什么------
那机枪手的助手平端着转轮手枪,也张着大嘴在喊什么,只是他手中的五子转轮枪依然稳稳地握着,指着右后方。
右后方的三十米远处只有树和野草,什么也看不到!
那机枪手的助手冷静的眼神紧紧盯着那里。
这个时候树上又射来一支箭,像是毒蛇一样,一支黑色的弓箭像是缓缓探出了树叶中,缓缓向着他飞来!
但是他似乎只能呆呆地看着那支箭飞来------一切突然又加快了速度!
他的胸膛上似乎瞬间中了箭!
动作又放缓了,他捂着胸膛上的弓箭极慢地倒下了,到底没有开出枪来------
后面的陆安队员慢慢把枪口调转了,数十支枪轻轻一顿,数十发子弹钻进了树冠中,两名鞑虏弓箭手先后缓缓掉了下来------
这时左面的树上又飞出了了数十支毒蛇一样的弓箭!
一切又加快了速度,十几个陆安队员的身上像是突然长出了弓箭一样。
动作又放慢了,无数支1654枪又轻轻一顿,成群的子弹又飞进了树冠里。
而且又一排子弹飞进去。
接着第三排子子弹也飞进去了。
接连有鞑虏弓箭手从树上跌落下来,像是从树上被打下来的大鸟------
王洪礼中队长这时已经跳上了后车厢,他接过机枪,调了枪口,对着树上扫射!
这时天上的空保队员不停地调整角度,还是看不清楚那一支马队是怎么个情况,直到灰尘散去了一些后,他才看清楚了,大约能有一百多匹马,它们身后都拖着带叶子的树杈------最原始的手法,挡住了高超的空中侦察。
他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拿着对讲机汇报了。
王国涛在车里接了汇报,但是根本听不清楚。
直到王洪礼中队长停止了射击。
那树下掉了一层的弓箭手,都被刚才几乎扫掉的树叶、树枝盖住了,最后一个丢了弓箭,本来紧紧抱着树干的弓箭手都被穿过树干的子弹打死,不情愿地掉了下了来。
那一排的树冠似乎被打平了,没有可能藏着什么了。
在距离他们五十米的左前方,鳌拜统领半跪在地上,拔开野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后面是一百多个拿着钢刀的红摆牙喇骑兵,他们全都放弃了战马,本想等着那一些人被弓箭乱射后,乱了,然后跑到这里来时,再突然劫杀。
只有不考虑自己的退路了才能伤害到他们!
现在------他浑身无力了,感觉毫无兴趣了,他对死都不感兴趣了。
他回头对着面如死灰的手下说:“你们回去吧,快走,去保护主子!告诉主子,老子我将以一人之力拖住他们!”
“------”
鳌拜统领自己说完也笑了,仿佛是听到别人说的一个笑话。
“都走吧,别违了老子的军令,老子我手中可有钢刀------”
他的部下们,悄悄退了,动作利落地消失在树林里。
鳌拜统领等他们走了,他举起手里的钢刀看了看,舔了一下,依然有血腥味道,其实好几年没有杀过人了。
杀人和被杀都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
他真感觉到了没有意思,但是------他又无法和别人说明白。
他丢了钢刀,大踏步地走出了树林,站在了路中间。
不用天上的动力滑翔伞报告,大家都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鞑虏站在了一片灰尘中,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像是迎接远方来的朋友了。
他没有拿任何武器!
他平端着双手,手面向上,他听说过这些海盗们要求别人这样做的,其实他是记错了。
但是,这样也能让人知道他是安全的。
他向着这些人走来,脸上带着笑。
“尔等为何要来我大清?!尔等为何要屠杀我的巴图鲁们?!尔等到底想要什么?!”
站在车厢上的王洪礼中队长本来想让两个陆安队员上前按倒后,绑起来得了。
但是,他的陆安队员们似乎还有些佩服这个孤身出现的鞑虏-----这不好。
王洪礼中队长看着这个与自己真实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说:
“我们为了正义!还为了不让你们再杀人了!
正义它总是会迟到,但是它从来不缺席!你看吧,我们这就来审判你们了!!还有要以杀止杀!!!”
鳌拜统领突然又悲伤了起来,他指着那些被树叶树枝盖住的尸体说:
“他们大多从九岁开始练箭,在战场上拼杀了二十几年,几乎是五不剩一,可就在这几息间,他们就被你们像是打猎一样打死了?!
你还是那晚用了那个火器的人吧?
你打死的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其中,还有我看着成为战士的人,就像是狗一样被你一个人打死了!!”
王洪礼中队长的眼睛同情地看着他,但却高声说道:
“你看到你的族人死了,你伤心了!?
但是,你看到那些被你们无辜屠杀的大明人时,你一定是哈哈大笑!
你的主子之一济尔哈朗,他在长沙、湘潭和赣州杀平民方式,比希特勒杀犹太人还狠!”
“-----你是最高长官?”
“是的,我可以接受你的投降,至少,你像一个人一样的投降,不算野兽了!”
鳌拜统领突然从袖筒里抽出一把解手刀,马上要掷向他!
不到十步远了,他百分之百有把握,这是他杀死对方大头目唯一的办法!
“啪!”
王洪礼中队长远比他速度快地掏出大腿上的克洛克手枪,一枪打中了他的胸膛!
王洪礼中队长摇着头走上前,看着在不停抽搐的鳌拜统领说: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从不相信邪恶会幡然醒悟,果然是这样-----你们是真正在丛林社会里长大的人,一切都是手段,孙子,老子,爷爷,你们总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变化而变化------就不肯认真做个人!”
最后,他们又把尸体掩埋了,一路正常行军,临到傍晚,他们远远地看到了永定门------
这一场自杀式袭击,造成了他们死亡两人,伤十余人的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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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两队的受挫,没有引起大后方的在意,反倒是江铁生厂长的决定让大家议论纷纷。
他决定了,一个人去澳大利亚,组织起那里的土著,要再一次验证他的理想社会。
没有人嘲笑他。
因为他是真正的信仰者,更为关键的是,他正在为此而付出努力。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在香山溪酒吧里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对着众人宣布了他的计划。
“同志们,大家也知道我们几年后要开发澳大利亚的,所以呢,我一个人先行去,算是给大家打个前脚,我可以把土著们组织起来,一定会实现一个按需分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社会!”
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说什么,都在听他说。
他笑了一下,说:“至少,我给大家留下了四缸型的小球机,算是我也尽了应有的贡献吧!”
这是真的。
江铁生组织了一个小球机小组,他们把机器分成好几个部分,分别配合来验证效果。
他们组装起来从上到下分别是:气缸头、缸头垫、上垫块、缸头垫、气缸体、石棉垫、下垫块、石棉垫、曲轴箱、石棉垫、油底壳。
通过更换不用厚度的上垫块,可以试验不同压缩比的工作效果;更换不同厚度的下垫块,可试验不同的排气起始角度的工作效果;通过更换扫气口位置不同的缸体试验不同扫气角度下的工作效果。
同时按照吴迪厂长的建议,小球组试验了将进气口开在扫气道上的方案。
当活塞从下止点上行时曲轴箱已经进入进气阶段,而因为排气口的抽气效应,气缸仍然在进气阶段,此时开在扫气道的大型进气口可同时向气缸和曲轴箱供气。
最终证明这个方案改善了充气效率,尤其在高转速时其改善效果更加明显。
当然,从零开始的产品研发显然不可能一帆风顺。
又来不及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了,明天一定!请投我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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