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东西见日头还早,慧兰打算去铺子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先去了首饰铺子,掌柜的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把店里的镇店之宝都拿了出来,她选了几样,都是做工繁复精巧花样也新奇好看的首饰,图个新鲜。
买了两套全套的头面首饰,做工和花样都十分精致好看,打算留着带回去送给嫂子的,对章家女印象很好。
又去古董店看了看,买了几样还算不错的字画和书籍,闲来无聊可以欣赏一下。
转了一大圈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看看天色也该回去了。
上了车,“回吧。”
“是。”
天色渐暗慧兰靠在马车里小憩,夜色渐深,还想着等有空了出来转转夜市也不错,扬州繁华,好玩的地方还挺多,今儿听得说书很棒。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孙滨一声厉喝,“什么人,有刺客保护夫人。”
慧兰睁开眼,丁香吓得直发抖,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叹口气,拍拍丁香,“别怕有我在呢,你躲在马车里不要出去。”
见她要出去急忙拉住人,“小姐你要做什么,不要出去,危险啊。”
“别怕,我会武,能自保,待着别出去。”
慧兰安抚了她惶恐的情绪,钻出了马车。
站在马车旁并未急着动手,而是观察起形势来。
在这条很长的官道胡同里,一共有四个黑衣人行刺自己,这个官道很宽敞,是驿站的必经之路。
四个黑衣人不算多,孙滨和禁卫军就能解决了,慧兰下意识抬头去环顾房顶周围,敏锐地发现有个人正在房梁上快速跑动,身上还背着箭矢桶。
她钻进马车也拿了一把长弓出来,抽出一根箭矢,拉弓射箭,屋顶之人闷哼一声倒地,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黑衣人一看越发凶狠的攻击禁卫军,企图杀死慧兰。
看这架势好像一定要完成任务似的,她很奇怪,自己也不出名,就一个后宫女子,为啥疯了一样非要杀了我不可,真是稀奇啊。
“速战速决,不留活口,这些人是死士。”
孙滨得令加大了攻击力度,慧兰举箭射杀,帮助他们快速杀敌。
她的箭非常精准,中箭后没有活命的机会,这大大鼓舞了士气,也让禁卫军越发从容镇定。
禁卫军到底是精兵良将出身,武艺不俗,很快就将刺客全部伏诛,孙滨单膝跪地,“回夫人,他们都是死士,牙齿里有毒药,都死了。”
“先带回去回禀殿下。”
“是。”
“今日尔等护佑有功,赏人手黄精丹一颗。”
慧兰钻进马车,扔出来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是练武之人吃的黄精丹,补充气血增强内力用的。
别小瞧这种药,修士有外伤过多也吃它补充气血,不是所有的练武之人都吃得起的,它很贵的。
孙滨打开闻了闻,朝身后的禁卫军咧了个大大的笑脸。
“多谢夫人。”
“多谢夫人。”
“这是你们应得的,突破时吃最好,若是觉得自己留不住就赶快吃掉,小心别让人夺了去。”
“是。”
“回吧。”
马车再次启动,留了两个禁卫军处理尸体,慧兰先行一步。
丁香没有出去,知道自己帮不上忙露面反而添麻烦,但依旧很害怕,拽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发抖。
“小姐,你没事吧,他们为什么杀你?”
“我也不太清楚,要回去问问殿下才好。”
进了驿站大门,李承泽披着玄色的锦缎飞鹤大氅匆匆赶了过来,亲自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兰儿,你可有受伤?吓着了吧,我晚一步才得了消息赶紧就往回赶,刺客呢?”
“泽郎别担心,我没事,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我让人把刺客带回来你们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还有一个弓箭手,一共是五个人,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一个后宫女子也不出名啊。”
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一般,星眸里聚集着幽暗冷冽的风暴。
“怕是要杀了你来威胁我,停止查盐税的事,或者希望我得过且过,他们之前给了我不少银票,希望我网开一面,我能交差他们也能保住官位,想和我做交易。”
“原来如此,不敢动你怕引起帝王的怒火,死一个太子是国之动荡,他们背不起这个罪名,但死一个太子姬妾算什么大事呢,顶多给丁家些安抚也就罢了。总不能为一个姬妾讨公道吧,敲山震虎,倒是好主意。”
慧兰还点点头给了评价。
“你傻了不成,帮哪头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这事决不能善罢甘休,敢碰我的人,找死!”
李承泽气的咬牙切齿,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堂堂太子爷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让慧兰遭遇刺杀,这是有点能耐能自保,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不会武呢,等死呗。
“好,抓住犯人记得告诉我,我有用,好久都没有试验新药了呢,动物和人的药性是不一样的。”
慧兰摸着他的脸嘻嘻的笑了,话中的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好,都依你。”
李承泽抱着她准备回屋。
慧兰拽了一下他的衣襟才说了,“泽郎,今儿孙滨和几位禁卫军的兄弟拼死护我,我才能安然无恙,你可别忘了赏赐他们。”
“好,少不了他们的好,我先带你回去休息,丁香去让人烧水给你家主子沐浴。”
“是。”
丁香一溜小跑去了厨房吩咐,再弄点子夜宵给主子们吃了压压惊。
李承泽抱着她一路回了院子,将她放在椅子上,抱着她好半天不说话,就这么紧紧地将人拥在怀里,手臂微微有些颤抖。
慧兰皱眉,她感受到李承泽在害怕,恐慌的颤栗。
“我没事,我虽然没了以前的修为,但自保之力还是有的,你别担心我,我没那么娇弱。”
“兰儿,你要保护好自己,我……我得了消息吓坏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害怕,皇后给我下毒,父皇忌惮,兄弟阋墙暗害,我都没怕过。”
李承泽声音有些低哑,多了些疲惫和愤怒的情绪。
得了消息从宴席上出来,还差点摔了一跤,心慌的厉害,生怕慧兰出了什么差错,不知何时已经将这个惯会做戏耍宝撒娇卖痴的狡猾女人放在了心尖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陷了进去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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