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虽然昨晚半夜经历了那件小偷事件,但封竹依旧习惯在六点之前起床,而当他起来的时候,整个四合院就只有封大爷一人同样早起了。
至于封奶奶,虽然年龄已经大了,但她的睡眠质量却是出奇的好,就连昨晚那么大的躁动甚至都没吵醒她,而且和大多老年人喜欢早起不同,封奶奶平时睡得虽然也挺早,但早上起的同样很晚。
封竹和封大爷两人洗漱完毕后,就听见封大爷开口道:“走,跟我出去晃两圈?”
“好!”
封竹点点头。
初来乍到,就当跟在封大爷身后熟悉一下附近地形,况且,封竹现在也的确想出去买点食材回来练习一会儿厨艺。
毕竟,自家的小土狗和两头黑猪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怎么吃东西呢!
虽然封竹事先也准备了一些狗粮之类的东西,但这二猪一狗似乎和封竹一样,有点被他的手艺把嘴养刁了的迹象。
一般能住在帝都四合院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不过平常看起来却也和普通人没啥两样。
封竹跟在封秉天身后,一路上就已经遇到了三四波打招呼的人,这些大多都是和封秉天同龄的老者,习惯了早起,看见封秉天后,都会开口喊上一句“封老头”、“老封”之类的话语。
偶尔他们的谈话也会加上封竹,而这种时候,封竹除了摆出一副“乖巧·JPG”的表情,同时甜甜的喊上一声“爷爷”外,别无选择。
两人大概在这片附近逛了半个小时左右。
封秉天领着封竹来到了一处名为“八角胡同”的街巷之内,虽然如今时间还早,但这片小小的街巷内,却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气。
“大爷,麻烦您等我一下。”
封竹在街巷中看见了一处卖菜的地方,和封秉天说了一句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封秉天看了看,随后也跟了过去。
······
“哎,小哥,想买点什么菜?我这里的菜,可都是新鲜着嘞!”卖菜的小摊贩是个矮矮黑黑的男人,他的摊铺连个最基本的菜台都没有,所有的菜全部都用几块蛇皮袋铺在地上,按理来说,这种小摊铺在帝都这种地方应该生意不少,然而事实刚好相反,四合院这边很多老头老太太还就喜欢在这种地方买菜。
封竹来到摊铺前,挑起几颗蔬菜看了好几眼,但都不怎么满意。
这里的菜卖相并不算好,不过封竹本来也不是凭卖相挑菜的人,主要是这里的菜都不怎么新鲜,虽然看似都挺水嫩,有的上面还占着湿泥土,但这些菜基本都已经拔出土放了一天多了。
“怎么样?小哥,想要点什么?”
“老板,你这里的菜······”正当封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正是封大爷。
“小周,给我孙子买菜便宜点。”
封大爷来到封竹身后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而就在封大爷此话刚刚说完,就见小摊贩一惊,道:“哟!封大爷,这位是您老孙子?”
“嗯!”封大爷点点头。
“嗨!早说嘛?这样,小哥你看重了我这里的什么菜,都尽管说,我一定给你最好的。”
封竹抬头向后看了眼大爷,见封大爷微微朝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开口道:“那好,老板,麻烦给我来五斤小葱、五斤黄瓜、五斤西红柿、十斤土豆······”
“嚯~小哥,这下我相信你是封大爷的孙子了。好嘞,瞧好吧您!”
听见封竹报出来的份量,小摊贩也是惊了一下,随后就见他起身从后面的小车里开始往下搬菜,封竹看了一下,虽然这些菜表面上看起来和前面摆的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却要新鲜不少,明显是早上刚摘的。
没一会儿。
封竹要的菜全部称量齐全,付钱结账后,封竹便拎着袋子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封秉天开口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
“还好,只是稍微有点奇怪,没想到帝都这边也会有这样的人。”
“人不都是一样吗?帝都这边也就是比湖山市那边繁华发达一点,但人的生活还是一样,那个小摊贩也不容易,他的菜好,以前刚开始卖菜的时候,他往往都是把头一天剩的菜降低价格来出售,但是后来发现这样没人买,毕竟住在这附近的人都不缺钱,大多吃饭就图个新鲜安全。”
“但是没办法,卖菜这东西有时候卖的多了,总会有少有剩,后来他干脆就把那些剩的菜也洒点水,加上点湿泥土,这样子伪装一下,基本也跟新鲜菜没区别,碰到一些不识货的,每个人夹带两把也就卖完了。”
“我也是以前在这里买了不少菜,才知道的这件事,不过我也懒得去揭穿,一来是因为他的菜确实不错,一般就是放了一天的也比外面的要好,二来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这种毁人生计的事也没必要去做。”
封秉天一边走一边开口道。
封竹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着,其实这些事他心里都清楚,毕竟他在湖山市那边也买了这么多年的菜,这些歪歪道道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不过老人家说话就这样,他除了听着也没办法,总不能现在直接打断封大爷,告诉他,“这些我都清楚,你就不用说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截路,忽然,封秉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买这么多菜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打算回去做个早餐,顺便锻炼一下厨艺吗!”
“做早餐?锻炼厨艺?”封秉天脚步放慢,老眼深邃的看了一眼封竹,对于封竹热爱厨艺这件事,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只不过回去做早餐······
“小竹啊!有件事我应该劝你一下,你······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手艺看的稍微重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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